苏樱回到绾妆阁时,萧钰凤正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懒散的靠在美人榻上,一脸萎靡的样子。
“你病了?”除此之外,苏樱实在找不到词语形容这个面容狼狈憔悴的男人。
“还是说你趁我不在去寻芳阁纵欲过度?”
萧钰凤看着神清气爽,娇俏灵动的苏樱,一个鲤鱼打挺起身,“你……你没事?”
“你希望我有事?”苏樱瞪着他,“莫不是你想老娘死了,继承老娘的绾妆阁?”
“啊,你没事就好,我都打算去乱葬岗给你敛尸了。”萧钰凤看着这个屡次和阎王交手的女人,有些不可置信,“问到柳府的消息了?”
苏樱点头,倒茶喝,“过几日应该就没事了。”
“柳府所犯何事?”
苏樱耸了耸肩,“问不出来,只告诉我三日后柳府的人或许就放出来了。”
“他亲口告诉你的?”萧钰凤不信自己问不出来的消息,苏樱去待了一个晚上就什么都搞定了,还安然无恙的回来了!他狐疑的在苏樱身上嗅来嗅去,神色惊疑不定,“你身上怎么有那个男人的味道?”
“你狗鼻子啊!”
“你们两个不会背着我有什么奸情吧?”
苏樱被他盯得头皮发麻。心下意识紧张了一下,她嗓子发干,咽了咽口水后,忽然大笑起来,然后一脸严肃的道:“是啊,我们我们有奸情。”
空气安静了那么一瞬,屋里忽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笑声:“哈哈哈哈!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。一个冷情冷血。一个又丑又平,能发生什么事?”
苏樱:“……”
“哪里平了,你要不要再仔细看看?”
“看怎么看的出来呢,不如你让我摸一下?”
苏樱:“去死!”
“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是通过什么手段让他招供的?”
“这个啊……”苏樱摆弄着茶盏,她本想吊一下他的胃口,不告诉他。可若不告诉他,他必然想东想西的,“我给他做了一个小玩意儿。”
说着苏樱就走到桌案边,草草画了一份图纸出来,她将萱纸塞到他的手里:“你若是感兴趣的话就按照图纸把这个东西做出来,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能够拿到柳府的信息了。”
“这东西竟有如此神奇?”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?竟然连三哥都征服了。
苏府
“砰!”的一声。
一个上好的青花瓷描金菊茶盏在地上摔了个粉碎,茶水溅出来,将名贵的羊毛毯晕湿一片。
香兰和王府来的侍女蓝心都吓得退到了一边。
“这个贱人,真是小看她了!”苏玉娇气得面红耳赤,“她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?”
“小姐,上次我就说那绾妆阁的苏老板是苏樱吧?我们竟然被耍了这么久!藏得可真够深的!”
“这个贱人,我要把她碎尸万段。”
苏玉娇恨红了眼,妒忌得发狂!
想到上次在琳琅轩苏樱不仅害得她花钱买了一条破裙子,还害得她颜面尽失,她心底的怒火便克制不住的喷涌而出!回府后,父亲得知她去胡闹,脸上立刻闪现出失望痛惜的神色,说她马上就是慕王妃了,竟然如此沉不住气,于她地位名利而言,那些鸡毛蒜皮的事也值得她出面动手?
可这事怎么能怪她呢?分明是苏樱太过狡猾!
琳琅轩的事情后。几乎整个京都的人都在背后说她闲话。
父亲也有好几日不肯见她了!让她在府里,好好的反省,也不准她出府半步。
琳琅轩耍了她还不算完,现在又攀上了王爷!
幸好她早已在王府留了眼线,否则还被蒙在鼓里。
苏樱一面装得潇洒圣洁,和王府撇清关系,一面又在暗地里勾引王爷。她以为这样就能成功吗?以为这样的手段就能得到他的心吗?
真是做梦,她永远都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!
苏玉娇控制住发抖的手,深吸一口气道:“香兰。去把我的那支白玉嵌珠翠镯子拿过来给蓝心吧。”
蓝心闻言赶紧谢过。
“以后王府再有什么事情,你不必亲自来,只需给香兰递条子就行。”
蓝心谨慎的点头,“还是小姐想的周到。”
“这次你做的不错,等我成了慕王妃一定提拔你在内院做一等丫鬟。”
蓝心听了激动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,“奴婢以后一定好好服侍小姐,不负小姐知遇之恩。”
苏玉娇淡淡扫她一眼,她心里窝火,却又无处发泄,只好压着怒气,她刚才气疯了,现在冷静下来才想起来。这事儿应该去找苏文峰谈谈。
苏樱,你的好日子到头了!
书房内,苏文峰心里怒火中烧,震惊不已,“你说昨夜苏樱偷偷去了慕王府?去见了王爷?还和王爷一起待了一个晚上?”
苏玉娇点头,眼眶微红,“王府的人都看到了,爹若是不信,女儿大可叫王府的人过来对质。”
“胡说八道!这不可能!”苏文峰面色一变,冷着脸呵斥道,“你是知道王爷有多憎恨厌恶她的,哪怕她想去王府,王爷也不可能会见她!更不可能进入王府和王爷纠缠不清。一定是你误会了。”
“可……可这是女儿留在王爷的眼线回来告诉女儿的啊,爹为什么不信呢?”苏玉娇作势拿着帕子擦眼睛,声音带了委屈的哭腔,“爹,你实话告诉女儿,妹妹她……她是不是没有在寒山寺而是在京城里?”
“这——”苏樱确实在京城,苏文峰被噎得说不出话来。
苏玉娇暗暗在心里握了握拳头,“妹妹是不是在京城做生意?”
苏文峰呆愣了一下才迟钝的点了点头,他本不想承认,毕竟纵容苏樱做抛头露面的事,说出来,他自己脸上也无光,越是少的人知道自然是越好的,这才让他吞吞吐吐,有些遮掩。
但看这个情况,苏玉娇已经是知道了,再瞒着,怕是会伤到她的心,届时和他有了隔阂反而不美。
苏文峰在书房来回走了两圈后,仓皇解释道:“你妹妹她本是去了寒山寺的,只是我给她安排了几次相看,她便从寒山寺回来了,我想着以后她总是要嫁人的,留在这里随时可以和其他门户相看,这样比较方便。也就没有催她回寒山寺了。”
苏玉娇冷哼,“所以,父亲到底知不知道妹妹在哪里?现在又在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