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1章后悔莫及

“苏言希苏言希,这一切都是你害的,”邢宇扑到了车上,好在苏言希向里面移了移,这才免遭被他抓伤。

他口中还在重复“这一切都是你害的”。

可能是因为醉酒,让他变得不清醒,能看的出来,对苏言希的恨意不轻。

“呦,邢宇,你别什么都往别人身上怪罪呀,你怎么不想想你曾经的所作所为,好好反思一下,如果你早点能够反思,你也不至于成了这样,不是吗?”

郁云从车上下来,站在离邢宇两米处的位置,带着些许讽刺道。

他能从翩翩公子,变成如今邋里邋遢的样子,可不就是自己弄的,啧啧,还胡子拉碴,那个酒儿不是在管他吗?怎么也不给他打扮打扮?

“呵呵…”邢宇撑着越野不屑的出声。

“这几天我听说过你的事情,”苏言希开口道:“没想到你能变成这样,我记得你可是从不服输的,这么快就…”

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,被邢宇看在眼里,退后了两步,坐在了路边,开口的语气再也没有了曾经意气风发的那样。

“呵呵,你是在调查我吧,我现在都变成了这样,你还想做什么都放马过来吧,我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样,也没什么好怕的了。”

“随你怎么想,不过你的事情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,就算我不想知道,都难,我挺欣赏你身边那个酒儿的,也挺同情她,她对你不错,你都到了这般地步,还对你不离不弃,替你收拾烂摊子,怎么?今天她怎么不跟着你了?”

苏言希淡淡的说着,本就是一个不管自己的事情,能多说两句,也是看在曾经和酒儿有一面之缘的份上,同情她而已。

“她?”郁云冷呵一声,“什么对我不错,还不是为了钱,为了钱转眼就心甘情愿的跟了别人,上了别人的床,苏小姐真是抬举她了。”

“你又有什么资格去评论她?你还不是一样?为了位置,为了权利,可以出卖自己,出卖女朋友,勾搭别人,甚至可以亲手送女朋友去死。”

苏言希不知为何,本是一场平静而谈的话语,却越说越激动,但也是故意说露嘴的,邢宇这样根本就不配让自己放手对他的摧残。

她最后一句话成功激起了邢宇对那件事的记忆,本是一件该遗忘的事,被她一句话,在自己脑海中印象深刻,他又想起茯苓消失前,出现在自己别墅里说的那番话。

“你怎么知道这件事?”他站了起来,不可置信的盯着车里的人,“难道你真的是…她。”

那个名字太过沉重,他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口,用“她”做了代替。

“你说呢?”苏言希反问。

她没有反对,而且还知道那个“她”代替的是谁。

邢宇只觉得自己大脑短暂性的空白,一切都是那么不可置信,瞬间又开始陶醉自己,猛烈的摇头。
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你不是她…”

“怎么不可能?你这样一个有权有势的公子哥,都能在一夜之间变成一个醉鬼,那还有事情不可能的?你也没想到你能从堂堂的邢总变成如今这样吧!”

郁云插话,彻底打破了邢宇最后一丝希望。

他确实没有想过,一夜之间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幅样子,更没有想过公司瞬间倒闭,连酒儿也会跑到别人的怀抱。

因为他一直觉得,酒儿跟着自己是件本应该的事情,可是如今一天,她跑去别人的怀抱,自己都没能力阻止。

如果苏言希真的是她,那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
盛景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打压邢氏,苏言希为什么会无缘无故,把酒儿和自己的床照发至茯苓的邮箱,为什么会接近自己,让自己需求不得…

这一切的一切,都是因为恨意,她想毁了自己和茯苓,夺回RUI,RUI如今被龙城吞并,恐怕这也是她的意见。

原来幕后的答案,如此简单,为什么自己就没想到呢,在茯苓告诉瑞从地狱中爬了出来,找他们复仇时,自己还可笑的不相信。

如果当初和茯苓合作,他邢宇应该还不至于输得这么惨,连敌人都不知道。

邢宇突然笑了,看向她,道:“你现在终于可以如愿以偿了,看到我这个样子开心了吧!”

不,她没有感到丝毫开心。

只不过可以告诉自己,可以过上不用复仇的日子了,轻松了不少。

苏言希最终还是提醒了一句:“你身边难得有一个好女人,不知道珍惜,那就等着后悔莫千吧!”

话落,她看向郁云,示意上车。

看着车子扬长而去,邢宇还在斟酌她最后一句话的意思,意识到她说的是酒儿。

紧接着想起来,刚才他在酒店房间里分析的形势,酒儿是因为陆总说了一番话而感到害怕的,陆总开口后,她就乖乖的跑去了陆总怀里。

在自己说那番绝望的话时,她一直在摇头,或许真的不是自己说的那样呢?

她是被威胁的,对,她一定是被威胁的,不然她怎么会那么怕陆总?

得到答案,邢宇扔了手中的酒瓶,拔腿朝着回头路跑去。

酒瓶碎了一地,如同他此刻的心。

他已经在外面这么久了,房间里…

不,千万别发生。

邢宇拼尽全力奔赴酒店,因为电梯口人太多,他选择爬楼,在终于到达十一路时,他快软的倒在地上,手脚并用的爬至刚才出来的房间。

然而,刚才还没人把守的房间,此刻站着两个高个人的保镖。

他不做思考冲上去,被两人拦了下来,握紧了拳头,朝着比自己还高的保镖打去。

在一番恶战后,他终于干掉了两个保镖,自己也累的瘫在地上,本来就皱巴巴的衣服多了无数个脚印,鼻青脸肿的。

邢宇顾不得这些,扶着墙去打开门,房门从里面反锁了,他就去踢,喊。

直至踢了无数脚,鞋子都破了,地上有了血迹,嗓子也喊哑了,房门还是纹丝不动。

他可以想象得到里面发生了什么,那种揪心的感觉传至肺腑,此刻的自己太过无能,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。

居然还不相信酒儿,坐在地上,不放弃的一下一下拍打着厚重的房门,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,他竟然眼眶红了。

他最后昏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