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的燕府中,也正在一片混乱之中。
“你这个贱人!”
燕嵘复一巴掌打在馨儿脸上,“你何时偷了本公子的玉佩?”
馨儿捂着脸跪在地上,看着一脸怒气的燕嵘复,暗暗咬牙。
“真是贱婢!”
燕嵘复心里恼火,也不光光是因为玉佩一事,更是因为今日之事搞砸了,本应该是朝阳郡主的人却变成了馨儿,这让他如何不恼怒。
馨儿跪在地上一言不发,她也明白燕嵘复心中所想,不会在这个时候反驳。
燕嵘复气不过,对着馨儿就是一阵拳打脚踢。
馨儿垂头,一声不吭地默默受着,直到燕嵘复累了,这才停了手。
“公子。”
馨儿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,朝着燕嵘复道,“馨儿今日之举也是为了公子着想啊。”
“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!”
燕嵘复皱眉,眼底有些恼怒,朝着馨儿道,“你为本公子着想?那你就应该把朝阳郡主送到本公子的床上!”
不光是为了燕家,单单是出于好色的本性,那燕嵘复就对朝阳郡主有着莫大的兴趣。
“今日我若是不这么说,那最后陛下会怎么想?”
馨儿咬牙,眼底闪过一丝算计,看向燕嵘复道,“若是没有这个理由,情花毒太医又查不出来,最后只会让大公子您百口莫辩。”
燕嵘复没有说话,心里暗暗思索一下,觉得馨儿说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。
“大公子有没有像过这件事情最后得利的人会是谁?”
见燕嵘复听进去了自己的话,馨儿开始循循诱导着燕嵘复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燕嵘复眉头紧锁,“这件事情最后得利的自然是燕家。”
“是燕家不错,可是这件事情若是成了,那镇北王的势力自然会落在燕家的麾下,整个燕家,可就只有新宁郡主一个人有爵位啊。”
馨儿垂眸,低声说道,“有一个郡主嫂嫂,这对于新宁郡主来说,自然是莫大的支持。”
那燕新宁虽然也是郡主,却也是无权无势,哪里比得上朝阳郡主。
“更何况,若是事情败露,就像今日,对新宁郡主也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。”
馨儿观察着燕嵘复的脸色,慢慢说道,“退一万步讲,哪怕是公子今日受罚,对新宁郡主也是没有什么影响,相反,二老爷还会因为这件事情在燕家的地位受损。”
燕嵘复站在一边,久久没有说话。
馨儿说得不无道理,那燕新宁仗着自己是郡主的身份,在燕家颐指气使的,自己可是燕家的嫡子。
“是我误会你了。”
燕嵘复心思一动,伸手拉起馨儿道,“日后你就是本公子的侍妾了。”
“多谢大公子。”
馨儿垂头,眼底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。
这燕嵘复终究是难成大器。
她为自己考虑一下,终究是没有什么错误。
皇宫里的事情虽然被萧穆下了禁令,但是还是传得沸沸扬扬的,虽然如此,但是终究是燕家的事情,况且那燕嵘复又风流成性,自然是没有人在意的。
开了春,裴家的车队也快要抵达了京城。
萧鹿遥的心又隐隐有些期待起来。
上一世自己兵权和监国玉玺被夺,还来不及见自己外祖和舅舅一家,便死在了长公主府里。
这一世,能够重新看见这些最亲近的人,对于萧鹿遥来说,无疑是幸运的。
“公主,您和迟尚书怎么了啊?”
朱颜不解地看了萧鹿遥一眼,好像自从那日从皇宫回来,公主和迟尚书之间的气氛就有些怪异。
“没什么。”
萧鹿遥躲开朱颜的目光,眼底微微有些烦躁。
“好吧。”
见萧鹿遥不肯多说,朱颜也没有多问,那日的事情她虽然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,却也是隐隐了解不少,那天公主似乎也被算计了。
“本宫小憩一会。”
天色正好,又是初春,太阳都暖和了不少。
“那奴婢给您那一个毯子。”
说着朱颜便小跑着进了房间,给萧鹿遥拿出来了一个毛毯盖在了身上。
“阿鹿——”
迟砚笑意吟吟地朝着萧鹿遥的方向走了过来,手里还端着一碗汤药,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
“我不喝。”
萧鹿遥皱眉,苦着一张脸,“我没病为什么要喝药。”
“喝了它你的病就好了。”
迟砚依旧是一脸笑意,语气中却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定,拉着萧鹿遥的手,“来,把药喝了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萧鹿遥扬起头,避开了迟砚的手。
“喝了。”
迟砚面色一变,伸手钳制住萧鹿遥的下巴,将药灌了进去。
“唔——”
萧鹿遥挣扎一下,却没有什么效果,最后还是硬生生地被迟砚灌进去了一碗药。
“啊!”
萧鹿遥看着血流不止的身下,尖叫出声,“我的孩子!我的孩子没有了!”
“你不配,你这个杀人凶手怎么配怀我们迟家的孩子!”
迟砚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萧鹿遥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。
“公主怎么了?”
朱颜见状赶紧走了过来,拿出帕子给萧鹿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“公主可是做噩梦了?”
“嗯。”
萧鹿遥应声,抬头看了一眼温暖的阳光,哪里有迟砚的影子。
“没事的,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。”
朱颜轻轻拍着萧鹿遥的背,安抚地朝着萧鹿遥道,“公主放心吧。”
萧鹿遥点头,没有说话,那个梦境实在是真实的有些可怕。
自己现在还真是草木皆兵。
萧鹿遥垂眸低笑一声,就连做梦都摆脱不了迟砚了。
“殿下。”
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。
说曹操曹操到。
萧鹿遥才不过刚刚想起迟砚,迟砚便出现在了这里。
“下去吧。”
萧鹿遥朝着朱颜摆了摆手,深吸一口气,“给迟尚书沏茶。”
“殿下。”
迟砚压抑着自己的情感,目光隐忍地看向萧鹿遥,“殿下刚刚可是梦魇了?”
这迟砚怎么都知道?
萧鹿遥抬头,奇怪地看了迟砚一眼。
“刚刚下官一不小心听到了殿下和朱颜的谈话。”
迟砚垂眸,眼底闪过一丝笑意。
“嗯。”
萧鹿遥淡淡应声,想到之前哪个梦境,态度有些冷淡起来,“你来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