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:“.”
众位朝臣:“.”
萧穆:“.”
见众人惊愕,目光都聚在了自己的身上,萧鹿遥大手一挥,当即决定道:“这样吧,既然众位都为迟公子鸣不平,此事也实在是本宫的罪过,那就让迟公子官复原职,再重新回头朝堂上效力,本宫也保证,日后招驸马,找男宠,纳侍夫,绝不会打朝臣的主意,众位觉得如何?”
所有能够靠近她的男人,她都不打朝臣的主意了,那萧穆怎么拿到兵符和玉玺呢?
萧穆气得差点要吐血。
然而,诸位大臣都觉得甚是满意。
萧穆咳咳了两声,道:“鹿遥,休要胡闹了!刑部侍郎的位置已经安排人顶上,你要迟砚官复原职,那现在的刑部侍郎呢?”
萧鹿遥故作迟疑,道:“啊?这样啊?这么快就有人顶上了?那迟公子就不能官复原职了。”
萧穆好不容易才安插了一个自己的人手进入六部,自然也不会容许他将迟砚官复原职的,沉下脸道:“正是,官场职务,岂是儿戏?”
萧鹿遥抬眼,看了萧穆一眼,道:“既然如此,那这样吧,让迟砚回来当刑部尚书,如何?”
刑部尚书?迟砚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,当侍郎已是破格,竟还要当尚书?
萧穆气得差点当场吐血,怒斥道:“那刑部尚书呢?”
萧鹿遥上前一步,扫了一眼刑部尚书,道:“刑部尚书这么大的年纪,也该回家颐养天年了。当然,若是李尚书觉得在家太闲,不如就到公主府,当我的授业太傅吧,以往总是玩闹,很多功课都落下了,如今要监国了,才觉得浑身不得劲,李尚书你看如何?”
这话一出,无异于石破天惊!
迟砚由原来的刑部侍郎晋升为刑部尚书!
刑部尚书虽说辞官告老,却又成了长公主的授业太傅!
呃,陛下钦点的刑部侍郎仍然位居原职。
这么一来,谁都没有得罪。
众人觉得这个处置甚是得当。
刑部尚书更是大喜过望,颤颤巍巍道:“老臣谢过殿下高看。”
萧鹿遥一把扶住了他,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,磕了三个头:“学生萧鹿遥,拜见李太傅。”
朝臣见状,急忙齐声祝贺,道:“恭喜殿下,恭喜李太傅。”
唯有萧穆呆在原地,一脸的猪肝色。
任凭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到,竟然会如此堂而皇之地被萧鹿遥耍了一道!
他本想借着迟砚一世让萧鹿遥与迟家决裂,慢慢溶解她的支持力。
然而,萧鹿遥来了一招以退为进。
先是突然退婚,瓦解了他的圈套,紧接着借着朝臣的名义,将迟砚请回朝堂,并且官晋一级!
如此一来,不仅他安插到刑部的人被迟砚吃得死死的,迟家一家还会对萧鹿遥感恩戴德,之前的隔阂烟消云散!
而刑部尚书,被她请回府当了太傅,刑部尚书身后的支持者还不与她紧密连在一起吗?
他断然没有想到,自己辛辛苦苦组织的狩猎,设好的英雄救美,想出的离间之计,到头来,竟然是为她人做了嫁衣裳!
萧穆气得隐隐颤抖,藏在龙袍之下的双手紧紧攥住了龙椅的扶手,恨不得将萧鹿遥撕碎了!
萧鹿遥被李太傅扶了起来,自然看到了萧穆的神色。
她缓缓一笑,道:“皇叔,我这般处置,可还行?对了,昨日我听皇叔说,朝中众臣不听你的话,处理政事十分吃力,我回府后想了想,政事确实繁忙,本宫既负了监国之名,就应该办些实事的,从今天起,每日的朝会我都会过来,刑部兵部户部的政事,本宫就帮忙处理了,皇叔觉得如何?”
萧穆差点咬碎一口牙,不过萧鹿遥监国,那是先皇嘱下的,名正言顺,他若是说个不字,她甚至可以联合朝臣,将他赶下皇位,另立新主。
强忍着吐血的冲动,萧穆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意,道:“那就有劳侄女了。”
“不劳烦,不劳烦,皇叔这般辛苦,替你分担,是应当的。”萧鹿遥也回道。
一时间,叔慈侄孝,君臣和睦,一派和谐。
散朝之后,盖上了监国玉玺的圣旨很快就传到了迟府。
迟砚昨日被暴走一顿,虽然没有伤到骨头,却还是卧床了一日。
恰逢此时,迟父迟母等人接了圣旨,欣喜而入。
“砚儿,喜事啊,大喜事!”迟母笑得见牙不见眼。
迟砚躺在床上,正在看书,轻轻抬起眉,声音微冷:“何喜之有?莫非是殿下见了那城北的秀才,觉得他样貌不如儿子,又反悔了?”
迟母一听这话,急忙轻轻蹙了蹙眉心,道:“傻儿子!你乱说什么呢!是宫里头来了圣旨,不仅让你重回朝堂,还给你晋升为刑部尚书了!你说这是不是喜事?”
迟砚闻言,脸上的神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“怎么回事?”他凝目在明黄色的圣旨上,哑声问道。
阿福急忙上前,将从宫里头来人打听到的事情如实说了。
“这次多亏了李太傅出头,才让殿下悬崖勒马,幡然醒悟,不仅补偿了公子,还让李太傅入公主府授课。”
悬崖勒马?幡然醒悟?
迟砚差点想笑出声。
做了一辈子的夫妻,她萧鹿遥是什么人,自己不清楚吗?
“儿子啊,这可是好事啊,你一身才华,有了用武之地,你怎么这副表情?”察觉到迟砚的情绪不对,迟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。
迟砚忽然目光深沉地落在了迟母的脸上,忽然道:“娘亲,若是我真的被长公主强抢回府当了驸马,你会不会想不开寻死?”
迟母这下没忍住,一把将圣旨砸在了迟砚的脸上。
“我干嘛要寻死!你当不当驸马管我什么事?我还有你弟弟妹妹啊!再说了,人家站公主长得那,那身段,那容貌,那肤色,那风情,我一个女人都忍不住动心,人家看上你,你就偷笑吧!不过你爹苦心栽培你这么多年,若是你不能做官,他心里头有些别扭才是真的。”
迟砚脑子里头一阵惊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