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景逸’身中宋如谦所配之毒,整个太医院的人都解不了,为此皇帝大怒,议政殿外杀了不少人。
景逸已经手软留了情分,他猜的不错,太医院必是要折损些人手,怪就怪他们,食天子俸禄,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,忠心难以侍奉二主,借此,让他们付出代价,已然是保全了他们的后代子孙。
奖罚并存,恩威并施。
此事却是只有景逸知道,皇帝只道他们医术不精,没能救回景逸,这才动怒,事后引起哀怨,有心人意图挑起事端,象天门的人夜探被诛杀的太医府内,悄然留了密信,不出半日,五府尽数缄默。
此事暗自了了,却是让所有人忐忑心惊,不敢造次,暗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唯有遵从。
拂晓时分,木槿风尘仆仆自城外赶回,城门众人不敢阻拦,京兆府一早就得了命令,逸王妃不论何时归来,不必接受盘查,火速相迎。
景誉没有探到木槿行踪,眼看着景逸身体愈发糟糕,耐着性子,只等他咽气,自己便已然大计所成。
却不知,今日一早有人禀告,木槿已然回了逸王府,片刻不到,协同武韬进了宫。
他眉间瞬时紧皱,双手握紧,临门一脚,竟被一个女人坏了事。
王府的暗卫自是不缺,虽是先前损了云影卫,短短两月,重组了闪电卫,比起之前,有过之无不及,如今木槿回来,又是这么急迫的进宫,万一要是真让他找到医治的药材,那么这数十年的筹谋当真毁于一旦了。
“文山。”
“属下在。”
“吩咐闪电卫,即刻动手,务必截住木槿与武韬,不惜一切代价。”
文山应声退下,景誉眸子里的阴寒,纵是站在阳光下,也掩饰不住暗自的阴霾,此时的他像是被阴影笼罩着,早已失了霁月清风的纯善模样。
木槿和武韬还有宋如遥遥能看见宫门时,像是舒了口气,马车稍稍缓了缓。
闪电卫五十人,尽数出动,齐齐将逸王府的马车围住,马儿瞬时受惊,马蹄高高腾起,木槿嘴角泛着股冷笑,很好。
闪电卫的人得令,速战速决,不等木槿几人下马车,箭已然射了进来。
星烛宋如谦执刀将木槿与武韬护在身后,来人齐齐围住,虽是遮了面容,眼里的凶狠却是显露无疑。
木槿抽了腰间的软件,武韬身体受伤,长久的战吃不消,应付保命还是可以,本想留活口,后来转念一想,甚觉没有必要。
木槿灵巧着身子,躲避之际占了先机,软件轻柔利落,尽数落在来人的脖颈,景逸教给她的又岂非是寻常武艺,加之她勤勉融合了太极,躲闪攻击步步紧逼,来着众人,虽是狠辣,一时也犯了难。
形势一度陷入了僵局,木槿几人虽是武艺不错,对方也是有备而来,人数上远远超过他们,几人渐渐不敌。
木槿心下一狠,露了破绽,紧紧护住怀中解药,其余人尽数围了过来,星烛与宋如谦见此,焦急万分,一心想冲过去,仿若那真就是王爷的救命之药,两人红着眼,手下愈发犀利。
木槿悄然使了眼色,武韬装作不敌,渐渐退了出去,木槿见此迎身欲想上前护他,来人哪能如意,尽数将她围在中间,刀刀只逼要害。
木槿乱了发丝,丝丝屡屡飘在身前,软件抵地,弯腰之际,怀中药材滑落了下来,惊的她瞬时慌乱不安,撑着身子向前打算接住。
像是什么也顾不得了,双手扑向药材,来人见此一脚踢向药材,顺势被身后之人夺去,木槿见此像是杀红了眼,募地抬剑径直刺过去。
却是不敌,被身边的人一剑刺在手臂,手臂吃痛,肩胛也是生生受了一掌,木槿后退数步,一口鲜血自嘴角赫然流出,倒地之际,手还向前张着,像是在索要什么东西。
“王妃,王妃。”
“瑾儿。”
场面瞬时混乱起来,闪电卫见任务已成,撤退离去。
迎面碰上景与率着护城守卫,“来人,给我拿下,竟敢公然袭击逸王妃,所有人擒住之后,就地正法。”
木槿嘴角泛着冷笑,倒下之际,她分明看见,蒙面一人朝着景誉微微点头,他这才下了命令,凭着日常中规中矩操练的护城守卫,怎么可能追的上特意训练的暗卫,景誉此举也不过是为了堵悠悠众口而已。
但是皇家自顾戏好啊,景誉快步上前,眸子里尽是担忧,“弟妹,弟妹,你还好吗?”
木槿耷拉着沉重的眼皮,半挣着眼,看见景誉,募地抓了他的衣袖,说话之际,眼泪滚滚落下,“二哥,景逸的药.药.”
木槿伤重,话断断续续的说完,歪头晕了过去。
景誉见此很是担忧,作势就想背着她,武韬见此忙地上前,“誉王爷,还是我来吧,我背着瑾儿,先进宫吧,烦请王爷为瑾儿找个太医。”
“也好,此处离宫最近,还是先进宫找太医给弟妹看伤要紧。”
几人匆匆而来,皇帝皇后一早就等着木槿,只有她回来,逸儿才能有救,却是只见,武韬身上背着一人,身后众人身上皆是沾染了鲜血。
帝后对视一眼,紧忙下了台阶急急迎了上来,景誉见此,跪地请罪,“请父皇恕罪,儿臣赶来的迟了,弟妹遭暗害受了伤,还请父皇降罪。”
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,任由他跪着,“来人传太医。”
木槿被带进了倚凤宫,身上的伤缓缓渗着血迹,皇后见此攸地就红了眼。
太医赶来,伤在肩胛和胳膊,无性命之忧,止了血就没事,但是逸王妃玉体却是万万不敢碰的,一时犯了难。
皇后朱唇轻启,“我给瑾儿上药。”
皇上见此很是心酸,以往他们猜忌木槿身世,如今见她为逸儿几番出生入死,内心早已肯定了她的逸王妃身份,逸儿却.
武韬众人在殿外候着,星烛侧头看见,宋如谦不知什么时候离去了?或者是他没有进宫,那他去了哪里?
一时不解,这里他又不熟悉,能跑去哪里,怎么也不说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