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木槿想逃

景逸和宋如谦片刻也没有停留,飞身前往,只在途中眯了不过两刻,很是累人,可以说是筋疲力尽了。

几日后到了狼牙寨,木槿正带着人打沙袋,因着上次对着北漠大营一顿烧杀掠夺,他们得了更多的营帐做沙袋,现如今几乎有六十个,寨外的树上,挂的满满的,遥遥瞧去还以为是什么好玩意儿呢。

但是只有打过的人才知道,很是累人,男人们也顾不得那么许多,光着膀子,一下一下,喊着口号,整齐有序。

木槿扎了马尾,换上束腰裤装,阳光下皮肤泛着清透粉嫩,汗水微微打湿了额前的碎发,她胡乱的摸了一把,挨个指出姑娘们的问题,细细讲解要领。

景逸看见,只觉全身都沸腾起来,恨不得下一刻就将她圈入怀中,全了他日思夜想的一个拥抱。

木槿侧眼看过去,只觉心脏都要停了,那人虽在容貌上和景逸并不像似,眼神却是骗不了人,易容后的景逸,他来了,该死的宋如谦竟把他带到了此处。

星烛看见也是一愣,熟悉的冷眸,低沉的气压,连同冷霜,象天门的人瞬时跪地,内心慌乱不安,静等着暴风雨席卷而来。

木槿匆忙看过去,拔腿就跑,路过星烛的时候,狠狠的踹了他一脚。

景逸有些失笑,他都这么累了,那个傻丫头还跑啥?就是要收拾她也得养好精神不是?

不过他还是飞掠紧随而去,木槿漫山遍野的躲,他步步紧逼的追,狼牙寨一众人,齐齐愣神,这是来了多厉害的人物,瞧瞧把大当家吓成什么了?

以往威风凛凛的木槿,今日像是被猫咬住尾巴的老鼠。

人群里只有萧暮柏嘴角泛着苦涩,那人周身矜贵,风华绝代,怪不得是她喜欢的人呢。

不过他心中所想宋如谦却是不知,要是知道一准得嘲笑他,对着人皮面具都能艳羡。

半响木槿实在跑不动了,红着脸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,乖巧的站着,景逸没好气的拉过她,揽在怀中,很是满足,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,细微的汗味,让他觉得很是心安。

“瑾儿,我好想你。”

“瑾儿,你跑什么?难道你不想我吗?”

木槿很是老实,双手怀住他的腰身,“不是怕你逮着揍我吗?”

景逸笑了笑,其实很想说话,还想看看她此时闹红着的脸,但是他实在太累了,几息不到,他靠着木槿发出轻轻的鼾声。

木槿侧眼望过去,很是心疼,站着都能睡着,他定是累坏了吧,抬手招了星烛过来,背着他回了寨子。

躺在床上的景逸,睡的踏实安然,一手还紧紧握着木槿,她只得坐在床边,手指细细划过他的眉眼,虽是改了容貌,但还是一眼就望见是他,那个她也日思夜想的男子,早已刻在了心尖。

这一觉,景逸睡到了清晨,感觉手臂麻木没有知觉,侧头看过去,木槿竟趴在床边就睡着了,头顶的碎发像极了她的性格,咋咋呼呼不拘小节,他一时间瞧的有些呆愣,其实他看不见她睡着的模样,绕是转了半边身子过来,他也只能看见她的头顶,但他就是知道,她睡着的样子娇甜柔美。

或者她什么样子在他心里都是最好的。

许是他动了,木槿抬头睡眼惺忪的望着,下一刻已清醒过来,瘪着嘴,将她的小脑袋塞在景逸怀中,须臾声音闷闷的说道,“你可知道我很想你么?”

“景逸,我整整两个月零五天没有见你了。”

“景逸,我在没有你的王府一天也待不下去,你走后没几天我就偷溜了出来,在这里虽然还是见不到你,但是能离你近些,我就开心。”

木槿湿着眼眶,像个喋喋不休的小妇人,景逸心下酸涩,“我又何尝不是呢?”

木槿蹬了鞋子,索性窝在他的怀中,半分也不想动。

快到响午了,木槿肚子唱着空城计,她起身笑了没有一丝尴尬,“景逸,你饿了,我去打饭。”

景逸摇着头,嘴角翘起看着那个步伐轻快的女子,心里柔软且安暖。

冷霜打了热水进来,景逸梳洗完,摘了脸颊的边的面具,露出矜贵风华潋滟的容貌,换了身轻薄的蓝色长袍,滚着银丝花边,白玉腰带,身姿挺拔修长,好似逍遥散仙初落凡间。

木槿端着饭进来,眼里的笑意更深,像个小花痴般,呆呆的望着,“景逸,你真美。”

冷霜嘴角犯抽,悄然退了出去,生怕这甜腻的滋味殃及了她这条还未开窍的小鱼。

景逸伸手接过木槿手中的饭菜,仔细的摆好,刮了刮她秀挺的鼻子,没好气的说了句,“为夫日日让瑾儿看可好?”

木槿点点头,“可不许让别人看,夫君太美,我怕别人抢了去。”

“要是有人抢怎么办?毕竟我这般貌美。”景逸很是不要脸的说了句,下一刻就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,很是怅然。

木槿咬了口包子,不慌不忙道,“那就打残你,养在王府,看你如何出府吸引旁人。”

景逸没敢接话,很是惧怕,低垂着眼角,吃饭都没发出声响,主要是夫人过于彪悍,他不太敢。

萧暮白自昨日就时不时瞧着那扇门,虽已暗下过决心,可是眼睛却半点不受控制。

吃过饭,木槿和景逸牵手走了出来,霎那间,晃的他有些失神,如若不是周边还站着熟悉的人,他定会以为自己身处幻境。

一众人也都是呆呆的,他们从没有见过那样俊雅貌美周身矜贵的男子,也从没有见过,一袭蓝色窄腰长裙,面露柔美娇羞的女子。

仿若他们只要站在一处,便已是这天地间的瑰宝,彼此眼里的爱意是他们羡慕不来的柔情。

萧暮白这一刻才知什么是差别,如果说没有见过景逸,他还存了些妄念,但是如今他却只能深深暗压着酸涩,那样的女子是他配不起的,唯有他。

这一场还没有开始的较量,他早已输了,输的几近默了残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