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8章 到底是谁?

木槿见此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,悄然走在宋如谦身边打趣他,“你也有今天啊!”

宋如谦没好气的白了一眼,不再搭理她,眼神跟随着那个背影清冷孤傲的女子,如果今日他没看见她肩上的血迹,或许他丝毫也觉察不了,他对她竟存了这般心思。

冷霜暗自走着,手里捏着药瓶,思绪也不知飞往何处,脸颊一阵阵的火烧火燎,心口也不受控制的乱撞,她从来都没有这样过,眼下她愈发的看着宋如谦懊恼了,好端端的干什么做这混账举动?

北漠大营火光滔天,仿若连着天际,滚出浓浓烟圈,一层赛过一层,他不由得有些好奇,悄然出营,脚尖轻悬,一路掠过树枝,稳稳落在枝丫,透过新出的绿芽仔细瞧去,却是惊的他瞬时有些站不稳。

乖乖,这下手也太狠了些,一把火烧了?

转了身,眸子里尽是疑惑,却是不巧,在山间好似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,那小巧的女子身后跟着乌泱泱的百十来号人,还有那推车上拉的难不成是北漠大营的营帐?

星野心下一惊,难道是王妃?这出手干净狠辣的程度当真配的上逸王妃这名头,要是这猜测是真,估计王爷都能吓的够呛。

星烛耳边响起熟悉的暗号,他拧着眉,准备溜在后面,岂料木槿阴侧侧转头望着他,“景逸要是知道,我就扒了你的皮。”

星烛闻言不敢动,偏巧星野像是个傻的,一遍遍的吹了暗号。

半响木槿开了口,“去吧,但是后果你也得掂量清楚。”

星烛退在队伍后面,就见星野飞快的闪身出来,将他拉在一边,语气里尽数慌张疑惑,“北漠大营是你们干的?”

星烛紧皱着眉头,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,只得点头,惊的星野紧忙捂着张大的嘴,险些发出了声,“大营里的人呢?都死了?烧死的?拓跋傲呢?”

星烛继续点头,心下忐忑不安的说了句,“拓跋傲估计也活不成了,拓跋勉.”

星野却只听见了拓跋傲活不成,拓跋勉没有听的仔细,站在原地,抬眼望着已看不见的人影,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,半响只是竖了竖大拇指,“王妃威武霸气。”

星烛点头应声,“的确威武,这不让我给你带话了吗?要是王爷知道半个字,仔细你的皮。”

星野站在原地,左右他这身皮是长不牢靠了,回去王爷定要问起,自己又该如何说呢,唉.好奇心害死猫,早知道不出来了。

心下懊恼,想着回话,恍恍惚惚回了大营,大夫急急撞上他,“星大人,你可算回来了,王爷王爷方才又吐血了。”

星野猛地回神,半点不敢松懈,“你这废物,日日守在王爷身边怎的半点不见好呢?”

紧皱的眉头很是匆忙,抬腿间就已来到了景逸营帐内,帘子放了下来,却是心下一紧,哪是王爷吐血了,这分明就是他该吐血了。

果然景逸轻眺眉眼,询问之意明显,星野跪地,带了些许内力,小心的回着,“北漠大营被烧,听说拓跋傲也活不成了,属下前去的时候,就只发现这些,还不知是何人所为。”

但是人在不知的情况说出的话,情绪上是没有任何变化的,要是故作不知,说话间难免会露出些马脚。

星野说这话的时候,不自知的吞咽了下口水,景逸瞧见却是眸子尽数泛着冷意,能让星野撒谎的人屈指可数,莫不是?

想及此他猛然起身,一把揪着星野的衣领,低声问道,“可是瑾儿来了?”

星野瞬时像被浇了冷水,目光呆滞不知该如何回答,景逸却是看见,将他摔在地,冷哼了声,“你倒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
景逸想马上前去捉住那不听话的木槿,可是他的理智尚存,眼下还不是时候,还得静等两日,否则他这些时日的戏就要毁于一旦了。

握了握拳,压下心神,“王妃可有受伤?”

星野只得如实作答,“王妃一切都好,除了象天门的人,王妃自己还带了好些人。”

景逸闻言,抬脚就要踹在星野的胸口处,几息间恶狠狠的说着,“先前送粮你就知道了?”

星野有些抖,不受控制的那种,心里暗暗叫苦,说还是不说?

聪明如景逸岂能不知,到底还是没能忍住,给了他一脚,却是收了些气力,“滚,日后再一并收拾你们。”

星野几近连滚带爬的出了营帐,一脑门的汗,景曜敲在眼里,以为他是担惊受怕,心下更是得意,只是他如今脑子多少灵光了些,北漠大营大方向起了火,燃了半响才作罢,也不知到底是出了何事?

希望无事才好,拓跋傲最好卷土重来,一举拿下景逸,除了自己的心腹大患,人心其实最是恐怖,比如现在,景曜祈祷竟不是景逸能够好起来。

可是他将希望寄错了人,棋差一招,早已满盘皆输,唯有他不自知而已。

木槿也不自知,她以为星烛是万万不敢说的,但是她却没想到,威压下星野说了个干净,一路上悠悠然,心情很是不错,想着回去狼牙寨,好好睡睡,再找点什么活呢?

要不溜回去京城算了,万一景逸发现了呢,那场面太恐怖,她可不敢想。

可惜啊!她的计划已然算是很周全了,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,但是隔了几天那个黑着脸的男人就找上了门,兴冲冲的追着她漫山遍野的跑,寨外跪了数十人动也不敢动一下。

景逸其实不知道还好,靠着书信也能尚且忍耐一二,如今知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子就在离此不远处,片刻也等不了,着急难耐,心下似是火烧,一刻也平静不下来,想着见面时瑾儿是什么反应?会是激动向自己奔赴而来?还是会欣喜哭泣着诉说相思?

她定是极想自己的,犹如他般,会不会想念难以自抑。

景逸猜一定是,那个小巧的丫头他做梦都想揽在怀中,至此一生他也偿到了魂牵梦绕,很甜很甜,仿若今夜的风,都带着股子点心的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