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停了几日,星然查得誉王近日并无异常,每次出门径直去了京兆府,木槿沉思着哪天应该要制造场‘偶遇’。
三番两次想要自己性命之人,没道理自己尚未接触过就被下黑手。
好巧不巧,木槿沉思当晚逸王府中又迎来了一波心怀不轨之人,这拨人目标很是明确,且身手不凡。
木槿和冷月冷霜等在房中半响,打斗声尚在,无人进归尘苑,三人有些不解,半响空中攸地传来信号弹,是武韬所在的院落。
三人飞身上前,木槿紧着薄唇,脚踩在空中,借着风力,裙摆丝丝作响,仿若落入凡间的仙子。
落地时门口的暗卫尚在抵命挣扎,隐约瞧见木槿,那人募地喊了声,“王妃。”轰然倒地。
木槿飞身迎来,顿起杀意,薄唇轻启,“敢来逸王府造次,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。”
暗中几人轻蔑一笑,执刀迎了上来,房间内一声闷哼,木槿心下一紧,转头看见星然带了人急急过来,“留下活口。”
“是。”星然带着众人,狠着眸子,正面迎来,瞬时一片混乱。
“师傅,师傅,你还好吗?”武韬倒在地,木槿问道淡淡的血腥味,心下慌乱的一塌糊涂,不敢深想。
“逸王妃,得罪了。”
木槿闻言顿时一惊,怪自己慌张过度,差点让人钻了空子,后背猛地被人划了一刀,手中的刀直立在地,给了她些许支撑,咬着唇腾空跃起。
本想留着活口,但是那人招式狠辣,后背的伤使得她渐渐落了下风,暗夜里冷着眸子,在那人轻敌间,狠力划向脖处,木槿募地单膝跪地,浑身略颤着,小脸泛着苍白。
她缓了心神,撑着口气,踉跄地走之武韬跟前,“师傅师傅,你醒醒啊。”
木槿强撑着气力,语气不稳,武韬微动了动手指,暗夜里,她却是没有瞧见,眸子里惊惧不已,冷月跑进来,掌了灯,看见木槿后背的伤,瞬时红了眼眶,“王妃您还好吧?”
“还好,先救救.师傅。”木槿到下之际,断断续续的说着。
“来人,快来人。”
暗夜里,冷月的声音惊恐着响起,犹如晴空霹雳,星然冷霜等人招式间愈发凌厉,仿若地狱索命的无常。
擒获三人,星然眼疾手快的卸了二人下颌,想咬破暗藏的毒药,做梦。
齐管家瞧见房中的木槿和武韬,吓的霎时出了层冷汗,跳着脚,转身撩起衣袍就跑,急急来的两人没有看见,径直撞了上去,三人皆摔的四脚朝天,谁也顾不得自身,府医爬起拿着药箱进了屋。
“宋大夫王妃让先看武老,您快过来。”
星然率人连夜将擒获的三人扔进地牢,分开关押,谁也被想过一刻安稳日子,上了刑法,逐一开始审问。
暗卫及府中一众人,清理着院内尸体,夜空里久不消散的血腥味,让他们浑身被冷汗浸透。
“武老伤在腹部,好在伤口不深,这是药方,齐管家你差人去熬,稍后服下就是,并无性命之忧。”宋大夫说这话时,面上明显一松。
“快来看看王妃,快。”冷月紧忙拉了他过来。
宋大夫皱着眉,脉象似有若无,情况并不好,他皱眉的瞬间,齐管家紧张的心都仿若忘记跳了,“王妃到底怎么样?”
“请大家都出去吧,我需得给王妃施针止血,冷月姑娘,照此方煎药,越快越好。”
冷霜紧着眉头,王妃伤在后背,要是施针?
思虑半瞬,罢了,救人要紧,王爷回来,请罪便是,“有劳宋大夫。”
齐管家与冷霜对视一眼,微微点头,达成一致。
木槿血液浸湿后背,冷霜方才撒的止血药,被不停外渗的血冲的已然不见,宋大夫转身备针之际,冷霜拿了剪刀轻轻剪了木槿的衣服,青烟送进来盆清水,小心翼翼的擦着,眼眶红着,泪快要收不住。
刀口至深,寻常药粉撒进瞬息,渗出的血液就冲的悄然不见,宋大夫冷着眸子,镇定施针,冷霜与青烟站在一边,不敢眨眼呼吸。
一刻之后,宋大夫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也不太好,“好了,这会上药便可。”
冷霜紧忙站在床边,撒药的时候,刀口终于能落住药末,木槿抿着嘴,时不时轻声哼哼。
整个逸王府,灯火恍如白日,下人们行色匆匆,却不见半点慌乱。
黑衣人的主人,此时站在书房内,清秀淡雅的眉染着淡淡霜花,气压低到落针可闻,边上的两人时不时的向外张望,按说他们该回来了,怎的这会子一人都不见,连个伤胳膊伤腿的人都不见。
三人心下焦躁难安,这个结果他们是半点没有预料到,没道理杀人未成,所有的云影卫也折损在其啊?
天渐渐泛着光亮的时候,三人齐齐仿若失了魂,淡雅的男子,心下猛然一抖,指节隐隐泛白,时间已然给出了答案。
武韬悠悠转醒的时候,房间站着五六个人,齐管家站在外侧,时不时抬袖抹泪,好不伤心,他心下一紧。
“瑾儿,瑾儿呢?”
齐管家转身急急走了过来,眼眶泛着红丝,脸色浮肿,一夜没睡倦意尽显,“武老您可是醒了。”
“瑾儿呢?怎的不见她?”
齐管家的强忍着泪,却掩饰不了语气里的哽咽,“王妃她昨夜受伤,现在还没醒。”
武韬猛地起身,扯动腹部的伤口,疼的他顿时狠力咬着唇,“带我去看。”
齐管家拗不过他,只得将他搀扶在木槿的床前,木槿身上的血腥味不住的钻进武韬鼻中,内心霎时起了惧意,“瑾儿,我是师傅,你快醒醒,醒醒替师傅追查凶手,那日武府惨遭毒手的就是这伙人,你起来快帮帮师傅,帮帮师傅,好不好?”
“瑾儿,你不是最想替师傅抓住真凶,让我安度晚年的吗?好孩子,快起来。”
“瑾儿,师傅怕,你醒醒好不好?”
齐管家听不下去,转身在脸上胡乱的抹了把,冷霜也红着眼眶,青烟和冷月死死的咬住唇,眼眶中的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。
木槿听的见,只是她好似被人按在一汪深泉,浑身绵软无力,半点挣扎不得。
汪泉的尽头,盈盈站着一人,霁月清风般谪仙身姿,转身却是狐狸的尖口獠牙,惊的她猛然一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