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儿。”景逸隐约瞧见木槿的身影,飞身前来,吓的木槿一激灵。
文德和文山听出景逸的声音,不敢恋战,转身就跑
她想装作不是木槿的样子,抬眼迎上景逸冷箭般的眸子,只能乖乖退到一边。
星野带人去追文德和文山了。
景逸拎着小鸡仔一般的木槿,也不嫌手困,将她堪堪提起,脚尖触地,却又使不上力,有些滑稽好笑。
快到逸王府了,木槿瞧见灯光下的齐管家,有些不好意思,“景逸,我脖子疼,你把我扔下来吧。”
“景逸,我错了,你给我放下来吧。”
“景逸,我说我错了,你给我放下来。”木槿气鼓着脸,有些大声。
景逸转头看了她一眼,冷冷说道,“你半夜去逛妓院,还有理了?”
齐管家闻言身子一怔,眼睛顿时瞪起,“什么?瑾姑娘去逛妓院了?”
景逸把木槿轻缓放下,冷哼一声,抬腿先走了。
木槿又羞又狼狈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齐管家见此有些没好气的说道,“姑娘真是胡闹,怎的能去那种地方呢?”
“我就是好奇,想去看看。”木槿声音似蚊子般哼哼,也不晓得齐管家听到了没。
“王爷知道你不见了,不知急成什么样了,差点没将府中翻个遍,闹腾了半宿,瞧着青烟也不见了,又急急带人出门寻你去了。”
齐管家说完轻声叹气,转身走了。
青烟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,耷拉着脑袋,显然是挨骂了。
木槿将她扶进屋,细细涂了些药膏,青烟觉得木槿其实不坏,就是有些缺心眼。
换上正常衣物,木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,景逸书房的灯还亮着,想着去哄哄他。
景逸黑着脸坐在椅子上,看也不看她,木槿讨好似的拉了拉他的手,又露出一个自认为极灿烂的笑容,“景逸,我错了,我下次不去了。”
没回应。
不应该啊?难道他不应该问说你还想有下次?
“景逸,你猜我今晚看到谁了?那个凌云阁的星尘姑娘长的好像三王妃啊,也就是师傅的闺女,你说奇不奇怪?”
景逸半个眼神也不想给她好嘛,这事他早都知道了,用得着她说?
“景逸,我亲亲你好不好?你原谅我吧。”
木槿抬着脚尖,在景逸紧抿的薄唇落下一吻,还是没反应。
“咦,不应该下一瞬将我拉入怀中嘛?”木槿自顾的说道。
“这都是今晚学的?”景逸瞪大眼睛,声音冷飕飕的飘过。
“电视里的套路。老早就知道了。”木槿几乎脱口而出,下一瞬知道自己说了什么,多此一举的捂着嘴巴。
景逸冷着眼,目光逐渐凛冽,看木槿就像个坏小孩。
“景逸,你还能不能哄的好了啊?”半响木槿瞌睡的有些犯困。
“你这是什么态度?做错事不应该诚意道歉的吗?”
木槿哈欠连连,转身向外走去,景逸更加生气了,心里也万分失落。
半响快到门口时,木槿又说了句,“我太困了,脑子泛迷糊,明日再来哄你啊!乖。”
景逸听见乖字,内心里的柔软的不像话,嘴角也翘起了弧度,房间里逐渐回温。
文德文山毕竟也是出自誉王府,且是在景逸将将出声时就跑路了,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几个呼吸的事,但是对于练武之人,短短几瞬可就是逃命的机会。
星野没有追上,凌云阁的暗探传了消息,应该是三王爷景誉的人。
景逸闻言,冷眸微眯,“不急,静观其变就好。”
誉王府的景誉可没有这么淡定,不行一定要想法除了景逸,要是让他顺藤摸瓜知道点啥,自己可就再难翻身了。
之所以将星尘放在烟花柳巷,就是想多集些情报,顺便拉一些人下水,如今还没有达到成果,不承想竟因为一个女子惹的景逸注意到了。
想及此,他提笔不知写着什么,半响递到文德手里,“你知道的。”
文德应声而下,看来只有制造些机会,才能达到目的了。
木槿几乎倒头就睡,景逸摸着嘴角,想起那个乖,怎么也生不起来气,相反,竟还有些开心?
次日一早,木槿瞧见景逸也在院中,动作行云流水,身姿挺拔,心中实在欢喜。
“景逸,你连背影都好看的不得了。”木槿巴巴的跑过去说道。
景逸没理她,微微倾斜身子,实在是太容易露馅,他已经乐开花了好嘛。
“咋的了?大清早不开心啊?”
“你怎的不说话?我惹你了?”木槿一脸郁闷,怎么睡了一觉还是不理人呢。
“你说呢?”景逸悠悠转头,语气清淡。
木槿心下一琢磨,气还没过?过于难哄,得想个办法。
“景逸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那我走就是了,你干嘛不理人。”木槿眸子里蓄着泪,声音也哽咽着。
“没有啊,不是你?”
“不是你什么?什么你?”木槿转过身子,更是委屈了。
“你不是说?”
“我说什么?你就是分明不爱我了嘛,呜呜,景逸,我这就走。”
木槿跑着也不忘举起袖子在脸上来回扒拉几下,啪的一声关上门,传来隐隐的哭声。
景逸顿时着急起来。
然后画风突变。
齐管家和星野像见了鬼似的,眼睛恨不得瞪出来,嘴巴也有些合不上,看着自家王爷端着点心站在木槿房外。
“瑾儿,你误会我了,我没有不理你。”
“瑾儿,我给你拿了你最爱的点心,你快出来看看。”
“瑾儿,我错了,你开开门好不好?”
“瑾儿,我爱你,天地可证,此生除了你谁人都入不了我的眼。”
“瑾儿,你别离开我好不好?”
木槿不是不说话,而是昨晚沿街买的点心很好吃,她嘴里塞的满满的,一开口就喷渣。
景逸在门外,越想越觉得可能是自己昨天的态度过于强硬,有点吓着她了。
不过就是瑾儿贪玩嘛,干嘛发那么大脾气,干嘛人家来哄自己还端个架子。
瑾儿是个姑娘,胆子小,误认为自己不要她了,肯定伤心了嘛。
景逸反思极其到位,木槿吃的也极其饱,“嗝儿”摸了摸肚子,舒坦啊!
翻身上床,留下景逸独自凌乱。
又或者不止景逸,而是逸王府上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