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你给我放开,你怎能牵这逸哥哥的手呢?”
木槿握在杜婉清的眼前,“是说这个吗?日日都牵,有什么问题?”
“怎么了?你还有脸问怎么了?你.简直就是.不要脸。”
杜婉清见此更觉羞愤,什么叫日日都牵?再说逸哥哥的手自己还没有牵过呢,她怎能?
景逸看着杜婉清,眼底泛寒,薄唇轻启“滚。”
杜婉清闻言,不可思议的抬眼望着景逸,脸颊边徐徐滚着泪珠。
她狠狠的瞪了眼木槿,转身小跑着离去。
“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,瞧瞧给人姑娘气成啥样了。”木槿语气有些惋惜。
“瑾儿。”
“干啥?”
“她是我母后的侄女,我只拿她当妹妹的。”
木槿闻言不禁咋舌,回想那双含情的双眸,可不止是表哥那么简单,不过这也太近了吧?
景逸暗瞅着她没有生气的迹象,随即牵手带她出府了。
马车停在一处叫“飞仙阁”的铺面,赶车的小厮拿了小凳,木槿提着裙摆,慢慢走下。
景逸握着她的手刚进门,就听见女子们的声音四起。
“那不是逸王爷嘛,他牵着的人是谁啊?”
“逸王府的马车,难道那女子也住在哪里?”
“哇!逸王爷长的也太好看了吧。”
“那女子怎的瞧着有些黑啊!”
木槿听的不真切,但是景逸却听的清楚,声音刚落,一记冷眼掠过,女子吓的浑身一颤,低着头不再言语。
店家是一个淡雅精致的女子,微摆着腰肢,细碎小步走之景逸眼前,盈盈福身一礼,“见过王爷,见过姑娘。”
景逸轻嗯了声,转头柔声问道,“瑾儿看看需要什么?”
木槿对于古代的化妆品真是有些眼盲,感觉都是精致的小罐罐。
“我为姑娘介绍一遍,可好?”
“有劳。”
“这里有黛粉,妆粉,胭脂,面脂,唇脂,姑娘不介意,我为姑娘上了妆看看吧?”
“景逸,那你在此等我。”木槿脱口而出,浑然不管其他人的眼光。
“瑾儿且去就是,我等你。”景逸语调甜腻,说话时眉眼带笑。
店家女子见此更是心惊,京城里谁人不知,五王爷景逸厌倦女子,抗拒成婚,差点传出断袖之言,如今瞧着分明就是喜爱这丫头的紧。
木槿今日穿的是水蓝色裙装,看着清冷脱俗。
女子上手细细的为木槿装扮,淡色为主,搭配粉色唇脂,周身气质柔和了很多。
盈盈走出,景逸眸中映出小小的人影,十五六岁的人儿,五官尚未长开,却也隐隐透着绝色。
“店里最好的胭脂水粉各样装上,送去逸王府。”
景逸重新牵起木槿的手,大街上,引来无数的目光,他转头望着身边神采奕奕的女子,有些吃味,愈发想将她藏起来。
一路买了糕点,小吃,糖葫芦,看了杂耍。
冬日的天有些不够木槿玩的,眼看着用晚膳的时间,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府。
“明日瑾儿想去哪里玩?”
木槿的手绵若无骨,捏起来软糯糯,景逸边捏边问道。
“嗯?明日还想去青楼逛逛。”
“不行。”景逸闻言,果断拒绝。
“为什么?去看看也不行?”木槿嘟着嘴表示不满。
“哪有女子逛青楼的道理,不许去。”
“嗯,那不去了。”
景逸抬起头,这么乖巧听话?才怪。
木槿暗戳戳想着,换上男人衣物,偷偷去逛,不让你知道。
倚凤宫
杜倚澜回想了无数遍,白日里婉清说的话,“逸哥哥府里有个不要脸的女子,她说日日都牵逸哥哥的手,逸哥哥还让我滚,姑母。”
“吴嬷嬷,你觉得婉清说的是真的吗?逸儿真是有了喜欢的女子?”
“回娘娘,老奴瞧着婉清哭红的眼睛,应该是真的。”
“也不知道逸儿喜欢的是哪家千金?”
吴嬷嬷闻言摇摇头,其实她也想知道。
“那不若我们想个什么理由将她宣进宫来,可好?”
“这倒是个好主意,可是娘娘我们找个什么理由好呢?”
“不若再装病?”
“王爷聪慧过人,怕是这次不会再信了。”
“那”
倚凤宫里的两人,商讨至深夜,实在无可用良策,只得耐着性子再多等几日。
翌日皇帝景肃,响午在倚凤宫用膳,瞧见杜倚澜和吴嬷嬷顶着乌青的眼底,止不住问道,“皇后可是近日里可是没有休息好?”
“回皇上,臣妾昨夜里和吴嬷嬷彻夜未眠,晨起才眯了小会。”
“皇后何故如此啊?”景肃放下筷子,转头殷切问道。
“昨日婉清来说逸儿府里多了名女子,臣妾好奇是谁家闺秀,想找个理由,宣进宫瞧瞧。”
“原是为了此事啊。”
“皇上您莫非知道?”
“她就是前些时日景曜奉命抓拿的落安镇女土匪、”
“什么?竟是个土匪?”皇后闻言有些气急。
“皇后莫急,后才知她救了武将军,又收留了好些孤寡老人,倒也是个至纯至善的女子。”
皇后听闻面上一松,随即又皱起眉头。
“可是那到底冠着个土匪的名儿,委实有些不好听,再说和逸儿也是身份悬殊太大。”
“逸儿为她求了封赏,朕封了那姑娘为静安县主,瞧着逸儿眼里的欣喜之意,朕也很好奇那姑娘到底哪里不同,能够引得逸儿侧目。”
于是一顿饭,变成了对木槿的深刻好奇。
最后帝后两人同时想到一招,这理由任谁也没法拒绝。
即使贵为天子皇后,却也依旧是父母,为着子女操心伤神。
逸王府的木槿,自昨晚就有些鼻痒,白日里午膳之际,更是喷嚏不止。
一下一下,连着景逸也有些不对劲。
齐管家着急请来府医,两人脉象平稳有力,不似生病啊!那是为何?
直到郑公公眯着眼走进,“参见逸王爷,见过瑾姑娘。”
“皇上有口谕传给两位,着瑾姑娘明日一早进宫谢恩,逸王爷也一起去。”
景逸一想,木槿封为县主,的确应该进宫谢恩,这理由貌似无不妥。
得。自郑公公踏进逸王府,两人齐齐止住了喷嚏,看来是为这事啊!
那是念叨的够久,怪不得府医来了也不好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