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武韬晕倒了

“博文你怎会在此?”

“伯父,我、我、我父亲他、”付博文眼泪横流,话也说的断断续续。

等了片刻他恢复好情绪缓缓说道。

“没想到连付府都被算计了,到底谁?这么阴毒。”武韬听完半响自语道。

“伯父,是逸王将我送到此处的。”

“逸王爷查到武府家眷死前都曾中软象散,丫鬟护院则是单纯死于刀剑。”

武韬闻言寒气直冲头顶,那日他未曾喝下的酒里竟含有软象散?

那分明是妍儿庆祝他伤势恢复良好特意寻来的药酒,怎么会?

付博文不知他想又自顾说道“按理说尸体里没有您和小公子,应有人追查你们的下落,但是却并没有,案子因为家父已然终结了。”

没有发现他两的尸体无人追查?

所有人都发现不了,那就只有一个可能,有人替了他们爷孙二人。

是谁呢?

武韬忽地想到管家那个与小武一般大小的孙子虎儿,管家跟了他二十余年,在武府边买了院落安家,他的孙子不爱吃饭,故此比小武大两岁,身型上却没多大差别,那日府中设宴他嘱咐管家一家前来共同庆祝,却不曾想

武韬夜夜难眠想不通的事情,今日听此都解释的通了。

为什么其他人没能跑的出去?

为什么他与付承志结义书信贼人能找的到?

为什么他们出逃并无人追杀?

有人千方百计想要他的命,有人拼上全家血脉也要救他。

原来如此啊!好一个妍儿!好一个武柏妍啊!

“噗”武韬气急攻心一口血吐出,人也向后倒了去。

“木姑娘,子安,你们快过来,快过来啊!”付博文见状大喊,他急急的拉住了武韬才没有让他摔倒在地。

木槿和子安打闹的时候,看见师傅和子文在草跺旁,她知道他们熟知,因此并不惊讶。

如今听见子文急急的喊叫声,三两步快跑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武韬昏迷不醒的样子。

“师傅,师傅你怎么了?醒醒啊!”

几人将武韬抬进房内的炕上,子安看了眼闪身出去,一路上驾着轻功来到落安镇的宋氏医馆。

大夫听完收拾好大概需要的药材,简单交待店内伙计几句,就随他出去了。

一路上紧赶慢赶,子安还是觉得太慢,转身行礼说了句“得罪了”,宋如谦还未反应过来,自己已被托着腰腾空飞掠,他呼吸瞬时都慢了半拍,好在还算平稳,死死咬住嘴唇,才没有发出紧张的大喊。

子安见他状态尚可,悄悄又快了些。

到了地方,宋如谦站地猛猛的呼吸了几息,稳定住心神,进了院落。

只见炕上的老人眉头紧皱,脸色苍白,唇边隐隐泛着青色。

须臾他把完脉,缓缓说道“老人是一时急火攻心,肝火郁结导致的暂时性昏迷,现在我要给老人施针,你们先且退出房去,空气流通老人醒来的会快些。”

留下了木槿一人,给他帮忙,褪去武韬的衣衫。

宋如谦年纪不大,但却是个有本事的,几针下去,武韬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,片刻艰难的睁开双眸。

“师傅,你吓死瑾儿了。”木槿此时才算放下心来,带着哭腔望着他。

“瑾丫头,不、不怕,师傅没事了。”

宋如谦没有找见纸笔,便微微颔首出门去了。

“暂时无碍了,你随我去拿一趟药。”子安点头应着陪他出门,老人们面上一松,转身继续忙碌去了。

陈爷爷在窗前扒拉着看见武韬确实醒了,才放心了些。

武韬只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,梦里妍儿笑意盈盈的给大家斟满酒,全家举杯庆祝他伤势好转,管家站在身旁旁眼里含泪,欣慰的看着他,他要喝酒之际,小武向他跑来,许是跑的太快摔倒了,大哭着要他抱,他放下酒,抱起小武哄了哄。

此时门外响起打闹声,管家率先跑出去,进来时慌慌张张让他去密室,他想拉着大家一起走,无奈谁都像听不见似的一个个趴在桌边不动,就连管家也开始变得踉踉跄跄,室内不知怎么着起了火,他只能抱着小武沿着密道逃出,后来听见武府惨遭毒手,他怕凶手找到他和小武,一路走小道来到了落安镇。

妍儿?管家进来之时妍儿还在,她是被人利用了?还是不知酒中有软象散也遭了毒手?

武韬陷入沉思,久久不能回神,木槿见此出言打断了他“师傅,忧思伤身,你想不通的所有事总得先活下去,才能知道,你说是不是?”

“你先好好养着,日后想知道瑾儿陪你去查就是,可不许你再糟蹋自己了。”

武韬闻言痴痴的望着木槿,半响说了句“傻丫头,为师可舍不得你涉险。”

“要是真有事,就凭我们相处的这些时日,你觉得我能置身事外?还是他们会放过我?”

“所以师傅,你只管养好身体,这世上没有天衣无缝的事,总有一天你都会知道,左右有我陪着你呢。”

武韬就这么目不转睛的看着木槿,听她说话,看边说边瞪向自己的生气眼神,直到她说完还愣了须臾。

他在想说什么呢?这么一个真挚的丫头说感谢吗?如果两个字就能表达的清谢意,那岂不是显得太廉价?

他握住木槿的手,小小的手掌,细细的手指分明还是个小丫头,怎的就让人这么温暖?

是啊!她说的没错,想知道真相也得好好活下去才能知道!

付博文见木槿出来了,着急的走到她身边,不好意思的看着她。

“师傅已经醒来了,你可以去看看他,别再说不该说的话了。”付博文点头应声,进门看见武韬双眼有些无神的看着屋顶。

“武伯父,对不起。”

武韬起身看见付博文有些局促不安的站着,眼睛湿润的正望着他。

“傻孩子,你怪自己做什么?”

“放心吧!伯父会养好身体,这笔账迟早要好好算一算。”武韬见他半响不说话,开解他也开解着自己。

景淳自那日付承志留下遗书自尽后被释放出天牢,回府后发觉宫中侍卫虽然减少了人数,但依然守在王府四周,他在府内行动自由,生活也一如往常,独独出不了府,这让他百思不得解,不都已然破案了吗?为什么自己还被软禁在府?

他想的也没错,只是可惜低估了帝王的猜忌心。

皇宫内的秦云萝虽然没有被牵扯降罪,却再也没有见过皇帝景肃。

朝堂事多少传到了后宫,琢磨了这么些时日,她隐隐觉得哪里不对,却又具体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,但是能让付承志慨然赴死,足以说明背后之人奸诈阴狠,连淳儿也险些被算计,细思寒意直达头顶。

眼下敌人在暗,她根本不敢再有他想,静默才是上策。

文德却觉得实在不好玩,没想到这么轻易折断了景淳的膀翼,换了户部尚书,震慑了不该生出心思的人。

眼下真是无聊的紧,罢了罢了还是去看些有趣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