瑾丫头,今日你再打一套拳试试,你的拳法以轻柔为主,你需得同时让它具有攻击性才更好。”
“知道了,师傅。”
木槿是个通透的丫头,武韬说的她片刻就领悟了。
一旁的子安,轻轻嗤鼻,武讲究的是唯快不破,她这似舞非舞的花拳绣腿也能算的上武?要是习武这么轻松,随便谁都是高手。
武韬看着子安眼中难以掩盖的轻蔑,微微一笑“瑾丫头,你和子安过招看看。”
子安闻言连忙摇头拒绝“不、不、万一要是磕着碰着我可担待不起。”
开玩笑,这可是武老的亲传弟子,万一伤着了可就了不得。
“婆婆妈妈。”木槿说话之际已然出手。
子安本存着逗逗她的心思,想在三五招之内作罢,谁知这丫头竟步步紧逼,招式越发凌厉。
嘿,来真的啊!
眼看着这丫头就在眼前,他欲抓住,谁知一个转身她就巧闪身后,灵活敏捷的身手让子安心下暗叹。
短短时间这丫头竟进步如此之多。
木槿见子安转守为攻,更加不敢掉以轻心。
但子安毕竟出自王府,实力自然远在木槿之上。
十招左右,木槿拜下阵来,子安收势弯腰一礼笑道“真是个不错的丫头。”
“哼,你大大方方的嘲笑我就是,何必拐弯抹角。”
“我说认真的,我是真心觉得你厉害。”
“哼,我才不信。”
木槿气的脸颊微红,才十招就败了,偏巧那人还夸你不错,这不是嘲讽是什么?
子安一时词穷,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“瑾丫头,子安的武功在年轻一辈算的上翘楚,你短短数日就能和他过十招有余,已经相当厉害了,方才他是真心夸赞你的。”武韬替子安解了围,不过他的确所说不假。
“你看,我是真心夸你来着。”
“嘿嘿,师傅说的我才信。”
“我会一点一点进步,直到能和你过上百招甚至是超越你。”木槿说这话时脸上神采奕奕,丝毫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。
她虽个平凡人,但她相信只要肯努力万事皆不难。
“姐姐,姐姐你们快过来看啊!”
小武的声音自菜棚处响起,三人听见皆是一愣,随即赶忙跑过去,他们是太着急了,要是认真听,就听的到小武声音里的欢喜雀跃。
“姐姐,你看,冒出了好多小绿芽芽子,它们长出头了,哈哈……、”
木槿闻言低头看见,撒过种子的地方都冒出了绿尖。
”师傅,师傅,都冒出来了,都出来了。”木槿惊喜的语无伦次,这对她来说意义太不一样了。
只要把这些绿菜换成钱,老人们就能好好过个冬了。
武韬看着成片的小绿芽儿,心里竟也平白生出些许希望,终有一天,真相定也能破土而出。
出了菜棚木槿神情欢喜的哼着子安听不懂的调调,一蹦一跳的走着。
“你种这些菜是为了什么?”
“当然是为了钱,也为了给老人们吃。”
“我想要让老人们每天都吃得饱,睡的香,有个遮风避雨的地儿让他们安度晚年。”
“我还想挣更多的钱,来帮助这世上所有需要帮助的老人。”
木槿自顾的说着,眸子里亮晶晶的似闪烁着万千星光。
子安听完沉思了片刻,她说的这些,自己想都未曾想过,他只道众人皆苦,谁在这世间都是苦行僧,还哪里能够顾及到别人呢?
如今看着她,竟有些被感染了,冬日的暖阳并没有温度,但他坐在木槿的身边竟发觉心里暖烘烘的。
他暗想这样的姑娘怎么只能是有趣?
是委实难得啊!
景逸回京已有半月,皇后杜漪澜每次传信都被拒。
不是他不想进宫探望,实在是想到那些大家闺秀他就烦躁,这京城里的姑娘,就像是画着格子长大的,模子里刻出来般雷同无趣。
今儿又传信来了。
景逸坐在假山旁的亭子里听管家说完有些烦闷。
“委实烦人。”
“王爷,吴嬷嬷派人传信说娘娘近日感染风寒,不思饭食,希望您能入宫陪娘娘用些膳食。”
“母后这是学了我的说辞啊!看来日后我得另想他法了。”
“王爷您还是入宫看看吧,万一是真的您回头该自责了。”
“母后是将我都催怕了,我还这么小,也不知她着急个什么劲?”
齐管家闻言,摸了摸鼻子暗自心想,也不怪娘娘着急,就是他都有些着急了,想大王爷成亲时比自家王爷还小好几岁,如今已有了子嗣,可这位爷还觉得自己小?到底哪里小了?
“也罢,那就进宫看看吧。”
景逸转身进屋更衣,管家忙向一旁的人递了个眼色。
有人已率先出府。
倚凤宫内
“娘娘,齐管家让人传信过来,王爷已更衣出府,一会就到皇宫。”吴嬷嬷是皇后杜漪澜自小伺候的丫鬟,陪嫁进宫十数年,景逸也是她看着长大的,为了他的亲事自也是十分着急。
“让婉清装作进宫探望的样子,万不可让逸儿发现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。”
“娘娘放心,奴婢晓得。”
杜漪澜想起自家儿子,实属头疼,以往举办的闺秀宴会,他都避而不见,稍微逼紧点就说要外出体察民情,数月不回来。
想起这才将将回来,她不敢有太大动作,只得装病让他一个一个“偶遇”了。
想及此她不禁摇头失笑,不知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姑娘?
“王爷”
“王爷”
吴嬷嬷听见门口的响起的参拜声。
赶忙走到床边扶着杜漪澜躺下,“娘娘啊,您多少吃点吧,昨日晚膳您就未用,今日到这会你也不吃,这样下去身子怎能熬的住啊。”
景逸狐疑,这是真病了?
“儿臣参见母后。”他话音刚落,吴嬷嬷走了过来。
“参见王爷,王爷您可算来了,您快劝劝娘娘吧,再这样下去身子怎能受的住啊?”
吴嬷嬷说话时眼里带泪,时不时望向床上的人影,语气近似哀求。
景逸听此三两步走到床边,只见杜漪澜珠翠尽摘,虚弱的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毫无血色,他心下懊恼。
“逸儿来了啊,快来来让母后看看。”皇后挣扎着起身,无奈太过虚弱无力,几次都没能起身。
“母后您怎么样?怎的如此严重?”
“传太医了吗?”
景逸着急的上前扶住她,碰到她手的时候顿时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