聿夜铭挑了挑眉,玩味的看着她,不做表态。
白梓朝他瞪了回去,看什么看!
“我这个……不是你想的那样……”白梓想解释。
聿夜铭却在她之前做出了解释:“她是本王的王妃,白梓。”
那语调显然像在宣誓主权。
这一句不仅让陈骏楠愣住了,连在场所有看戏的人都愣住了。
他们完全没想到,原来那个与王爷传了许久绯闻的人!竟然!竟然是!王妃?
这一下……所有事情都说通了。
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,陈骏楠完完全全呆在了现场。
他的脸色煞白,像见了鬼一样望着他们。
白梓觉得他表情古怪,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:“陈公子?”
聿夜铭却很不满意的拉回了她的手,紧紧的握在了自己的掌心中,不让她乱动。
白梓无奈了,正想着大佬又闹什么的时候,眼前的陈骏楠终于动了一下,他眨巴着眼,自言自语道:“这么说……那时的干粮……还有主营帐里的人……”
白梓听的一头雾水,不明白他所言何事。
陈骏楠仿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,他僵着身子与聿夜铭点了下头,而后一句话也没说,便走了。
全部人都看的莫名其妙。
白梓问:“他……怎么了?”
聿夜铭回:“不感兴趣。”
只有天知道,某人在心里上演了一场年度大戏,而这件事,只有天知,地知,和他自己知。
陈骏楠发誓:如此尴尬的事情,绝不能让第二者知。
* * *
“小白梓,快高长大吧。”
南宫府里,南宫耀正在愉快的种草。
几个奴才望过来,都在小声讨论着:“少爷莫不是疯了吧?”
“怎的日日与那株草说话?”
几个人啧啧摇头。
一旁的安咏听了也是叹了口气,他们这少爷不是疯了,而是中毒了,中了情花毒。
南宫耀完全没将他们关爱的眼神放在眼里,一心专注着种草。
小白梓喜欢延草,他自是要用这延草根种出许多延草,再拿给小白梓时,她定会欢喜。
“她喜欢这草?”
南宫耀种的太专心,竟没注意到过来的人,等上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后,他才反应过来。
但他也没去看,而是自顾自的种着:“不过是种来玩玩。”
“是吗?”那声音不置可否,“你这脾性,还真是随了我。”
“谁让我是您的儿子。”
“呵。”南宫澈冷笑,那笑声带着三分鄙夷,七分无奈,“看来那时应多关你几日。”
“那时?”南宫耀原在愉快的种草,听到这话,脑中闪过不久前被关押在牢里的画面,顿时恍然大悟,“当时是父亲让应府尹关的我?”
南宫澈耸了耸肩,看样子是默认了。
哇!虎毒不食子。
这——
“臭老头,你可知本少爷当时有多苦?”他那时便觉得奇怪,府尹究竟有多大的胆子,竟然没有直接证据也敢关押他?何况关他之前不需顾虑一下南宫家?原来是得到了这臭老头的首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