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食物中毒?

“阿巴阿巴……你,跟我来。”摸她鞋子的男人松开了对她的桎梏,赤脚走进茅屋,岳潇潇想逃离严远远的,他气场太可怕。

跟着男人进了茅草屋里,岳潇潇再次咋舌,平铺着竹片的地板,床没有,是铺在地上的干芦苇,柜子,桌子,椅子通通不见影。

“来。”男人递给她一个盆,是劈开的椰子壳。

岳潇潇额角黑线,她应该已经不在地球上了吧!

椰子壳里白色的如同土豆般的东西,她下意识地以为是吃的,拿起来就往嘴里塞。

干巴巴的,没什么味道。

男人露出满意的笑容,可见小虎牙俏皮可爱,他盘腿坐下,椰子壳卡在两腿之间,跟着塞进白色土豆咬碎,“呸”的一声吐回壳子里。

岳潇潇愣住,这是干什么?

男人周而复始,嚼了吐,嚼了吐……动作麻利熟稔。

嘴里裹着这种奇怪食物的岳潇潇不知所措了,疑惑问出声,“这个,不能吃?还是不好吃?”

男人又笑了,起身从角落里端来另一个椰子壳,壳子里是乳白色的液体,他用葫芦瓢盛出一些送到了岳潇潇嘴边。

岳潇潇满脸的抗拒,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原来这种东西是制作饮料的,仔细闻着,还有种淡淡的酒味。

看起来品相不错,味道也很好,只是这做法,实在不敢恭维。

大概是通过口水的酶,让它发酵,太不卫生了!

她闷声将嚼过的东西吐在椰子壳里,好几次没注意咽进肚子里,这大半天,倒是吃饱了。

入夜里,海风轻拂,院子里响起了富有节奏的音乐声,岳潇潇推开门,湛蓝的天,玄月当空,篝火旺盛,一群人拉着手围成圈载歌载舞。

岳潇潇看了眼那群小屁孩,用石头,椰子壳,竹筒作为乐器敲得不亦乐乎,心情也好起来。

这时,有老妪拉着她的手进入了其中,她也跟着踢腿,转圈,每个人脸上洋溢的笑容,格外的有感染力。

“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?”她贴着老妪耳边问,不然每天晚上都这么跳,精力是有多充沛?

老妪浑浊的眼睛瞟向了坐在台阶上的成年男子,又看了看岳潇潇。

那男人叫炎,是带她回这部落的人,他正握着一根狼骨,尖锐的石块在骨头上刻着什么,月光下肌肤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,明亮的眼睛纤尘不染,犹如苍穹的星辰。

老妪的意思大概是他带回了个新人,这算是欢迎仪式吧?

其实,他们虽然野,但好像并不坏。

岳潇潇倍感庆幸,好在没落在饿狼口中,成了野兽食物。

“啊——”

正当她想着,舞蹈忽然停下来,只见一人倒地,口吐白沫,手脚不停地抽搐,像是得了羊癫疯。

“阿巴阿巴……炎,炎……”一群人手足无措地围着那孩子,只能呼唤着“炎”的名字。

炎放下狼骨,长腿生风地走来,旁人自动闪开。

他探出手, 摸了摸男孩的额头,杂乱的浓眉紧紧地皱在一起。

“他应该是食物中毒吧?”不知道什么时候,他身边冒出了一颗脑袋瓜,岳潇潇认真的打量着男孩的状况。

嘴唇绛紫,瞳孔涣散,口吐白沫,不是食物中毒又是什么?

“食物中毒?”炎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发问,眉宇间拧得更紧了。

“嗯,就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,我可以试试。”岳潇潇作为一名兽医,其他医学知识还是略知一二的。

说罢,岳潇潇扶起孩子来,“让她趴在你的膝盖上。”

炎不懂岳潇潇要做什么,下意识按照她说的,将孩子的身体横呈在双膝。

毫不犹豫地,岳潇潇双手握拳,狠狠地捶在了孩子的后背!

“阿巴阿巴……”

围观的其他人焦急地喊起来,这哪是救人啊,这是要命!

“呕——”

就在这时候,小孩将嘴里的蘑菇都吐了出来。

呼……

果然是食物中毒,那蘑菇红彤彤的,一看就不是好东西!

“呜呜,阿娘。”小孩也就十来岁,吐出食物残渣回复了意识,虚弱地睁着眼,抬起手要找妈。

不止岳潇潇松了一口气,其他人也把心放回了肚子里。

炎舒开了眉眼,深幽的眸子斜着看岳潇潇。

海风吹拂起她的发丝,遮挡着半张脸,精致的五官嵌着双澄澈的眼,皮肤白皙与所有部落里的雌性都不同。

短暂的对视,方才那老妪似乎看出了什么,众人合伙将她抬起来。

“吼吼吼——”

齐声的高呼,抛弃又落下,岳潇潇晕头转向地变成了个气球般。

发生了什么?

她脑子一片空白,胃里翻江倒海,这些人把她围簇着,抬着进了屋子。

坐在干芦苇上,很快,炎被推进门,铮铮男子汉居然腼腆扶额。

“阿巴阿巴……交配交配!”

屋子里围满了人,居然载歌载舞,欢呼雀跃。

岳潇潇红了耳根,靠着健硕的男人,能隐隐嗅到他身上沐浴过的特殊香味。

就因为救了那个孩子,就要促使她和炎行男女之事?

“交配交配!”起哄还在继续,有人摆了几株草在地铺旁,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笑容。

这样不大好吧?

她初来乍到,而且对身边这男人也不熟,况且,她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人,谈婚论嫁,应该慎重。

“停。”炎抬起手来,轻轻一压,喧闹瞬间戛然而止。

他冷着脸,硬朗的面部线条,隼目凛然,不怒自威,“都出去。”

吃瓜原始人收敛态度,纷纷单膝跪地,双手交叉举过头顶,这种礼仪完毕,井然有序地退出房门。

岳潇潇惊呆了,刚到这个部落的时候,她就发现炎的待遇异常的好,还有女人为他冲澡。环伺这个房间,与她之前所处的不同,墙上挂着一张完整的虎皮,钉着鹿角,还有大理石打磨的石桌石凳。

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,炎应该是他们的领导人,也就是类似于酋长之类的身份。

房间里只剩下两人,氛围略显尴尬。

岳潇潇干笑着,捡起了地铺旁的草,锯齿状的叶面,散发着薄荷般的清香,她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叶子,“你们这里的人还真是热情哈。”

“别动。”男人强有力的手扣住了她手腕,神色肃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