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做妾室

左丞相李舜卿刚下朝回府,就见大夫人田青焦急地迎了上来。

“相爷终于回来了,你快去看看可儿,她今日从公主府回来将自己关在屋中大哭不止,还将屋里的东西全都砸了,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?”

李舜卿皱起眉头“我早就说该给可儿说个亲事,可你就舍不得。“

“相爷又不是不知可儿一心想做六王妃,可是没成想圣上将严家庶女指婚给了六王爷,咱们可儿的命为何这样苦呢?“

田青说着掏出帕子擦起泪来。

“什么丧气话,生在相府还命苦,亏你说的出来。“李舜卿甚是不爱听。

两人来到李可的房门外,听到她还在嚎啕大哭。

“小姐为何会发脾气,究竟发生了何事?“李舜卿问李可的随身侍女喜梅。

喜梅大概将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“什么?公主殿下竟然让可儿给那个小庶女道歉?“田青听了气愤的瞪大了双眼。

“可不是么?那个小庶女十分嚣张,目中无人,小姐道歉的话说了几遍,她竟然全然不理会。” 喜梅愤愤道。

李舜卿阴沉着脸,半晌没有吭声。

“这许多年,如若可儿开口说句想做六王妃的话,还还有他们严家小庶女什么事?“田青道。

“夫人,说这些话有何用?那许多年可儿为何不说,她为何不说?这事怪不得别人,要怪就怪她自己。“李舜卿对着开着的窗户朗声道。

“呜呜……”本来停止的哭声又传了出来“女儿受了欺负,父亲还怪罪女儿。”李可边哭边大声道。

“可儿,父亲何曾怪罪你,我知道你就是看严家的小庶女不顺眼,可是已经无法挽回,再不顺眼她俨然已是六王妃了,如若你喜欢赵轩,办法只有一个。” 李舜卿说着顿了顿,他又侧目望了一眼窗户里面。

“相爷,何法?”大夫人忍不住问道。

“做妾!”李舜卿叹口气无奈道。

“哇……!”屋内传出更大的哭声,外面的大夫人田青也忍不住掉下泪来”相爷这是什么主意,我们的女儿怎么去给人家做妾?“

“那能怎么办?严家女儿嫁给赵轩那可是圣上亲自指婚,他们不能随意和离,可儿想给赵轩做妾这事还不见得成呢?赵轩那个小子也不是好随意拿捏的。“李舜卿的话虽然轻,可是却被李可尽数听了进去。

她打开门,将父母迎了进去,她跪在李舜卿面前哽咽道“都怪这些年女儿一直没看清楚自己的心,直到赵轩娶了严小小,女儿方知心中只有赵轩一人,可是为时已晚。“说着她又开始抽泣”父亲母亲,女儿不能一错再错,我愿嫁给赵轩为妾,做侧妃。“

李可的话使得田青大吃一惊“好女儿,你莫要犯糊涂可好,妾可是要看正妃脸色的,你向来娇惯,何曾过过那样的日子,女儿,让媒人给你说个更好的亲事可好?莫要去做妾!“

“我意已决!母亲,只要能和赵轩在一起,什么身份我都不在意!“李可甚是坚决道。

“好吧!既然你拿了主意,为父也就不好再说什么,我明日就进宫去请旨,只要圣上应允了,赵轩估计也说不出什么。“李舜卿点头道。

第二日,从朝上回来,赵轩进门就开始大发雷霆,二皇子赵浈跟在他身后轻声安慰着什么。

“二哥,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,将两个丞相的女儿都硬塞给我,他想做什么?这丞相女儿都嫁不出去了吗?那么多皇子为何都要塞到我府上?堂堂的左丞相之女竟然要给我做妾,二哥你说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?”赵轩阴沉着脸,犹如大雨来临之前的天一般。

“六弟,这李可愿意给你做妾,自然是对你是喜欢至极的,你难道不喜欢她么?“赵浈轻声问道。

“二哥,我喜欢不喜欢重要么?这严小小塞给我时可有人问过我喜不喜欢?现在又要塞给我一个李可,又可曾有人问过我喜不喜欢?“赵轩甚是无奈。

“严小小你若果然不喜欢,我可以劝说父皇,允许你们和离。“赵浈一本正经道。

这时莲儿正巧刚刚从府外回来,路过花廊,正巧听到了他们的对话,她不由的放缓了脚步,在花廊的一个僻静之所静静地听着。

“二哥,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,也是如若你能劝说父皇,不如就劝他莫要将李可塞给我,这太委屈她了,一个丞相千金,怎么能给我做妾呢?“赵轩眼巴巴地哀求赵浈道。

“这也好办,你和严小小和离,正好娶李可做正妃。“赵浈朗声道。

“二哥,你什么意思?为何如此愿意我和严小小和离?莫不是你看上她了?“赵轩怒道,这个想来寡淡的二哥究竟怎么一回事,反复地想他和那个臭女人和离,他究竟想做什么?

“六弟,其实你根本就看不透自己的心,你莫要抱怨了,认命吧!“赵浈说完,拍了拍赵轩的肩膀,向府门外走去。

赵轩看着他的背影,感觉最近二哥越来越难以看明白。

“也是,他都二十二了,也该娶亲了,李可,你为何不去嫁给我二哥呢,非要到我府上来凑什么热闹?“赵轩感觉很是无奈。

“什么?那个李可要进来给赵轩做妾?”正在仰面躺着的严小小听莲儿说了这个消息,一下子跃了起来。

“她这是图什么?“严小小满脸问号。

“自然是图咱们王爷这个人喽,不然还能图什么?“莲儿笑道”王爷这长相,这身材,在成义绝对是数一数二的。“

“他是驴粪球外面光,里面全是粪。“严小小脸上写满了不屑,愤愤道“这个赵可竟然能看上他,简直是眼瞎!”

严小小忽然感觉浑身很冷,她看了看窗外并未有风,树叶动也不动,为何她竟然感觉到了一股肃杀之气?

殊不知,外面一个凌厉的眼神狠狠地盯着这屋中“你这个死女人,竟然敢说本王是驴粪球,好!看我这粪球如何收拾你!你给我等着!“

三日后,一顶红呢子小轿子将左丞相之女李可抬在了角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