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威重获自由可高兴死了!
加上他的伤势也好的差多,他感觉自己的霉运在慢慢过去了,从前的一切都回来了。
现在他只需要抓住那个陷害自己的真凶就可以了。
他出营帐那天石头十分殷勤地跟在他身边,鞍前马后:“恭喜大人,贺喜大人,终于解禁了!”
“是啊!总算能从里面出来了!这都快憋死我了!”岑威伸了个懒腰,觉得这段日子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。
石头问:“大人已然脱困,那接下来准备怎么办?”
岑威哼了哼:“当然是要把那个害我至此的混蛋揪出来了,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回大人的话,属下都问好了,那个陈观今日在练兵场当值呢。”
“好,那我就去会会他!”
说着两人就一同去往了练兵场!
君无殇和季幼卿现在不远处,季幼卿抿着嘴角:“这个岑威果然没有辜负你。”
“他去的方向应该是练兵场,他要去找陈观了。”
陈观是比较重要的人物。如果他没有撒谎,那只要从他的嘴里得知当晚他看见的究竟是谁,那一切就水落石出了。
案子本来不复杂,其实问一问就知道了。怕只怕这件事情的背后没那简单,无论如何只要岑威着手在查,他们就没什么可担心的,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看戏就成。
君无殇说:“走吧,过去看看。”
练兵场。
陈观正在擦拭兵器,岑威带着石头就赶到了。
“末将参见大人!”
岑威摆出一副笑脸:“大家都是自家兄弟,别客气!”
看见岑威陈观心里其实没底,他知道是因为自己的证词才害的岑威被太子禁了足,最近才放出来。
陈观心里害怕,可自己在太子面前说的都是实话,自己就算有十个脑袋也断然不敢对太子说谎啊,两者取其轻,他也只能对不起岑威了。
岑威说:“陈观你也知道,前些天我一直被禁足,今日得知你在此当值,所以大人我特意来照顾照顾你!”
听到他这话,陈观心里忍不住咯噔了一下,完了,他果然是来报仇的!
陈观眼珠子一转,当下也没多说别的,直接就跪在了地上:“大人饶命!末将并不是故意害得大人被禁足的,只是那天末将的确看到了,是大人的贴身手下进入了伙房,末将不敢撒谎啊!”
“诶,陈观你这话说的就扯得有些远了。是我自己身边的人出了问题,又怎么能怪你呢。况且你为我揪出了居心叵测之人,我啊谢谢你还来不及呢,又怎么会怪你!”
说着岑威将陈观扶了起来,“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,陪我练练吧!”
“啊?”
岑威问:“不愿意?”
陈观急忙道:“末将愿意。”
岑威频频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随后他去拿了一把板斧,陈观手里却什么兵器都没有。
陈观小心翼翼道:“大人这……”
岑威故意装做不明白他的意思,“怎么了?开始吧!”
陈观懂了,这哪里是要饶过自己的样子,看来今天不让他出出气,自己这条命就真的没了。
岑威根本没有给陈观准备的时间,直接一扳斧就劈了过去,陈观仓惶的躲避着,他手里没有兵器,也只能被动挨打。
岑威倒也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,只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他。
他看到了自己贴身手下偷偷进入伙房,应该事先来告诉自己,而不是在太子的面前把这些事情捅破,让自己毫无任何准备。
不懂事的人当然就要得到教训。
没过一会儿陈观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,他倒在地上眼看岑威斧头就要劈下来了,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。
以为自己这次真的难逃一死,可是过了半天预料中的疼痛也没有来临。
岑威偏过头看他笑:“你这是干什么?以为我要杀你吗?”
陈观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大人怎么会呢!”
“当然不会了,就是寻常的比武切磋而已,又怎可伤人性命。”
岑威将他从地上拉起来,陈观此刻脸肿得跟个猪头似的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吗?”
陈观战战兢兢:“因为末将做错了事情。”
“很好,你人还不算太笨。现在可以告诉我,你那天看到的人究竟是谁了?”
陈观在岑威耳边小声地说了一个名字,岑威眉头一皱,竟然是他!
“你确定没有看错?”
“末将可以以项上人头担保,绝不会错的。”
岑威冷道:“最好是这样,要不然下场你是知道的。”
陈观连连点头:“是是,末将明白。”
“啪啪啪”——
季幼卿拍着手,笑着走过来:“岑副将真是武艺高强,耍的一手好板斧啊!”
岑威有点无语,怎么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们,该不会是在自己身边安排了眼线吧?
季幼卿走到岑威面前,揶揄道:“岑副将还真是呆不住啊,这刚刚放出来,就急着来练兵场?”
岑威只好解释:“回太子妃,属下是在营帐里闷得慌,所以想出来活动活动!”
“那他这是……”季幼卿指了指陈观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。
陈观急忙替岑威说话:“太子妃,刚刚末将在跟岑大人讨教功夫呢,是末将技不如人,所以才挂了彩。”
岑威咳嗽几声:“咳咳,确实!年轻人还有的学呢!”
季幼卿笑的像只狡猾的老狐狸:“这样啊,看来岑副将确实是高手,我一时手痒,也很想跟岑副将讨教几招呢,毕竟难得有这个机会!”
岑威:“……”
开玩笑的吧!
季幼卿转头看向君无殇,“你觉得呢?”
君无殇一本正经:“爱妃说的很对,岑副将你觉得呢?”
岑威内心正在逐渐崩溃,什么话都让你们两口子说了,还有你真的不像是在问我的意见啊,我敢不同意嘛!
岑威只好硬着头皮说:“太子妃不嫌弃,属下当然愿意。只是属下怕刀剑无眼,伤了太子妃千金之躯。”
“岑副将不必担心,我可没那么娇弱。”季幼卿幽幽道,“再说了,只是切磋嘛,点到即止就好了。”
不知为何,岑威忽然觉得自己脖子有种凉凉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