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晋带着一帮家丁急急忙忙的赶到了书房这边来。
沅齐眉头紧锁:“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,这可如何是好?”
季幼卿说:“脱身的办法我倒是有,只是可能要委屈你了。”
沅齐:“???”
结果季幼卿将沅齐直接推了出去:“走你!”
接着她又高声喊道:“快来人啊,抓贼啊!贼在这里!”
沅齐猝不及防地被推到了院子当中,正好被郭晋看到了,立刻吩咐人:“把这贼人给我抓住!”
季幼卿拉着君无殇就往院墙边跑,临走前还冲沅齐挤了挤眼睛,沅齐气的脸都快绿了。赶情她就是利用自己帮助他们脱身呗,果然卑鄙!
沅齐被附中的家丁重重包围,但是这些人又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,不一会儿就直接躺了一地的人,哀嚎不绝。
小梨也是听到动静所以才出来,结果没想到看到了那黑衣人,她一下子就猜出来这人是自己的四哥,于是暗中帮忙助他逃脱!
郭晋眼看着贼人翻墙逃了,气的踹了旁边的家丁一脚,怒吼道:“废物!都是一帮废物,平时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,关键时刻一点作用也没有!”
说完他立刻跑到了书房里去,为了装成是进贼了,临走时季幼卿还顺走了之前看上的瓷器和一些字画。
郭晋又打开了暗室的门里面的东西都好好的,一件没少,他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,想必是那贼人刚进书房就被阵法困住了,还没来得及发现这暗室。
幸好!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,要不然郭家满门都保不住了,至于其他的,丢了也就丢了,损失不了几个钱的。
他将书房的门紧紧关上,冷着脸吩咐:“你们都给我听着,今晚的事情谁都不许传出去,如果让我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,就别怪我手下无情!”
君如言还没有离开,听到这府里闹贼,所以跟着出来凑凑热闹。
家里闹贼丢了东西,原本是应该知会官府,让官府的人去调查,可是郭晋却一点也没有告诉官府的意思,而且还勒令全府上下的人对此事绝口不提,可见这书房里还真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看来自己得找个机会从郭兰溪那儿套套话儿,只要自己的手里把柄足够分量,郭家就全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。
走在大街上,季幼卿笑得十分开心,甚至还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。
君无殇说:“一件瓷器跟一些字画就让你这样开心啊,府里那么多宝贝却也没见你笑成这样。”
季幼卿冲他摇了摇头:“这个当然不一样了,府里的东西再好那都是我们自家的,现在这个是从别人那里顺手牵羊来的。不过说起来那郭晋家的宝贝还真是多的令人眼红啊,改天找个机会再去一次,劫富济贫嘛!”
君无殇嘴角微扬:“劫富济贫?我看是劫富济你自己吧!”
财迷!
季幼卿嘿嘿一笑:“你自己知道就好了,话不要说的太明白嘛。对了,刚才你不让我杀那个沅齐,说他还有用。他什么用处?”
季幼卿并不知道君无殇为何要留着这个人,但是却相信君无殇,君无殇既然不让她动手他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。
“你可知道他兄妹二人的来历?”
“额,好像是从大西洲来的。”
那就是了。君无殇:“之前我见你二让人动手,他的功法身形应该是出自澹台家。”
季幼卿瞬间收起了笑容,格外严肃:“你是说真的,他们两个真的是澹台家的人?”
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了,季幼卿从不同的人口中听到过这家人的名号,可是每个人提起来表情语气都是一样的,都是十分的惧怕。
每个人都在说这家人非常的厉害,连自己的娘也是那家人。
季幼卿虽然嘴上不说,但其实心里总憋着一股劲儿,想要见识见识他们到底怎么个厉害法,却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。
君无殇说:“师父曾教给我各个门派的功法,所以我倒是略有了解,应当不会错。他们的修为不算高,所以应该不是澹台家的直系血脉,而是旁支,来这里也是家族让他们来寻找佛玉。”
“哦哦,我就说嘛,别人都说澹台家的人怎么这么厉害,我还在想就他两个人三脚猫功夫那么菜,怎么可能是,原来是旁支啊。”
季幼卿道:“那你之所以让我留他性命是想要顺藤摸瓜?”
“是。澹台家住的地方都十分的隐秘,除非有本族人带路,外人想要找到十分的困难。所以我想让他们到时候当个引路人。”
好在季幼卿也明白他的意思,顺势往沅齐身上放了蛊虫,到时候控制起来就容易多了。
君无殇目光轻柔地落在她的脸上,“我知晓你心中其实并不喜欢那家人,可你又觉得你娘被驱逐实在太冤,而且她也想回家。所以你一直在想有一天能够回到族里,堂堂正正的把你娘的牌位放回去,让她认祖归宗,是吗?”
季幼卿愣了愣,没说话。他知道,他什么知道。尽管自己没有说一个字,他也全然明白自己的心思。
君无殇伸手抱住她,“我们是夫妻,你娘自然也是我娘,既然是娘的心愿我就一定会尽力实现。”
季幼卿眼眶发热,君无殇好她是知道的,没有想到他可以好成这样。他对自己事无巨细,只要是自己相关的,他都会尽全力照拂。
“谢谢。”季幼卿发自内心的说道。
有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,这种感觉实在太好,让她忍不住贪恋。
“你我夫妻,不需要说这些。”
“无殇,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没有告诉你。”季幼卿仰头望着他,“我不是季幼卿。”
君无殇一怔,季幼卿一字一句:“或许说出来你会觉得我疯了,可我真的只是异世的一缕游魂附在了这具身体之上,我早就不是原先的那个人了。”
短暂的沉默之后,君无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:“我就说你怎么与之前完全不相同,原来竟是这样。”
季幼卿问:“难道你就不觉得惊讶吗?不会觉得是我疯了才会说这样的话?”
君无殇摇头:“其实我早就猜到了。”
季幼卿瞪大了眼,啥?猜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