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梨实在是不想再听到郭兰溪说话直接点了她的穴道,让她又昏睡了过去。
如果再不让这个郭兰溪闭嘴,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她。
“四哥他们的情报真的准确吗,就这样一群人真的知道佛玉在什么地方?”
小梨不由得开始怀疑是不是家族里的情报收集出了错误,他实在是很难相信,这些草包会拥有佛玉这样的东西。
沅齐说:“消息是不会有错的,佛玉的确在长安城,只是被他们当成了普通的玉佩收藏了起来。小梨我知道你也讨厌这一家子人,再忍忍吧,等我们拿到东西之后就会离开这里了。咳咳……”
沅齐说着就开始咳嗽起来,小梨赶紧扶着他:“四哥你没事吧?”
沅齐深吸一口气:“还好。只是那个人功法很奇怪。灵力中带着一丝丝寒气,这两天我的身体总感觉有一种刺骨的寒意,胸口又如同烈火中烧一般难受。”
这样冰火夹击虽然不会死,但实在是太折磨人。
“你到吃了药也没见什么好转吗?”
“你放心,我会一点一点慢慢把他注入我身体的灵力,彻底清除出去,到时候就没事了。”
都怪那个女人!
小梨越想越气,她说:“四哥你放心,等我们拿到东西之后,我一定替你报仇。”
“小梨,他们不是什么好惹的,咱们只要完成任务就好,不要再多生事端了。”
“这怎么能叫生事呢,四哥,你不要忘了郭兰溪条件之一也是要我们除掉那个女的,如果我们不做的话,郭兰溪是不会让她爹把东西给我们的。”
说来也算是另外一种巧合吧,不管做什么,走到哪儿始终都绕不开这帮人。
沅齐有些无奈:“明明知道他们不是省油的灯,你还要主动招惹,真是拿你没辙。”
其实沅齐自己也清楚,小梨对季幼卿这是因为她是一个意外。小梨从小到大都是备受宠爱,不管做什么都是顺风顺水,但凡有她喜欢的东西,自己这几个哥哥想尽办法都会帮她得到,可是没有想到才从族里出来就遇到了季幼卿,这样她心里很不平衡。
沅齐也没办法,只能顺着她,毕竟是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妹妹。
……
季幼卿没有想到的是,君如言会再次邀请她去府上做客,而且还是在这么乱的时候。
君无殇见她拿着请帖出神,于是说:“如果你要是不想去,那我就替你回绝了她。”
“也不是,只是我一直觉得她很奇怪,让我有种摸不透她心思的感觉。”
就是看不清,摸不透对方的目的,所以才会想要弄清楚。
“那这样吧,这次就我陪你去。”
君如言看到他们两个一起来了,忍不住调笑:“三皇兄是怕我把你的太子妃给吃了吗?这次还亲自护送来。”
“无殇坚持要来,公主可不要介意啊。”
“当然不会,看太子妃与我三皇兄恩爱如此,可见外头的传言都是真的。”
“公主既然知道现在外头的流言纷纷,又为何再次邀请我来府上?公主难道就不怕我真的是邪祟,会给你带来一些灾祸吗?”
君如言捂着嘴笑了笑:“那不过都是一些无稽之谈罢了,我从没有放在心上。况且太子妃你命人去城外穷苦的村落施医赠药,现在百姓们可都是称赞你为活菩萨呢,邪祟一事又从何说起呢。”
季幼卿没有搭话,现在说她是活菩萨的人,恐怕跟当初说她是邪祟的,根本就是一批人吧。总之夸也是他们,贬也是他们,根本就是墙头草。
君如言坐在位子上,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,却又仿佛神圣不可侵犯。
季幼卿对这位公主的好奇心越发强烈起来,她虽然表面上看着挺讨厌自己的,可实际所做的举动却又对自己带着一些拉拢的意味儿。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?
君如言慢条斯理道:“我知道你们肯定很好奇,为什么我要在这个时候请你们到公主府来。如果我估算的没有错,这个时辰太后的懿旨应该已经快到王爷府了。”
季幼卿一愣:“太后?”
“我从宫中的一些人嘴里知道,太后虽然已经被解禁了,可是父皇对她心存芥蒂已久,再也不可能让她回到从前,太后心有不甘,总还想趁自己有精力的时候再做点什么事情。如果我所料不错,那道懿旨是让太子妃进宫的。”
君如言微笑:“不如你们也猜一猜,在这个节骨眼上,太后让太子妃入宫目的又是为什么呢?”
还能为什么!
季幼卿清楚的很,太后野心勃勃,安插在朝堂上的眼线也被拔得一干二净。她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,让自己入宫,不外乎就是趁机软禁自己,然后拿自己当人质,威胁君无殇而已。
话说到底是当太后的,胆子的确不小。不过看她走到现在这个地步,只怕也是被裕帝给逼急了吧,狗急还会跳墙呢,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。
“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请你到我这上来坐坐了。”君如言目光如炬,“太子妃不会怪我多管闲事吧。”
“那倒不会。”
其实去太后宫里还是在这公主府,对于季幼卿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。因为她们对自己都抱有目的。
而且都说这八公主性情温和,如今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回事。
太后怕打草惊蛇,发的应该是道密旨才对,除了她自己宫里的人,其他的人就应该不知道,更何况是远在公主府的君如言。
这么看来公主的势力也不小啊!
君如言看向一旁的君无殇,说:“我这府里新得了几样宝贝,三皇兄的眼光是最好的,不知道可否帮我品鉴品鉴。”
君无殇望了望,季幼卿冲他点头,他这才答应。
君如言立刻吩咐下人:“带我三皇兄去看宝贝,你们记住千万怠慢不得,否则小心你们的项上人头!”
“奴婢遵命。”
君无殇跟随下人出去了,季幼卿纤细的手指轻轻敲着椅子,“公主刻意把他支开,如今就剩我们两个了,公主有什么话就直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