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幼卿跟君无殇早已是心意相通,即使对方未曾开口,一个眼神便已经懂得对方心意。
两人联手,加上苏燕燕李大宝,可谓是如虎添翼,碧落跟风间流云根本就应付不暇。
几人打得正厉害的时候,江岸舟从底下上来了。
乌啼设下的结界实在是太厉害,江岸舟拼尽了力气也没能破掉。
“你们怎么……”
这时季幼卿说:“医师,这个风间流云跟我们有过节,他来这里是寻盘古族宝贝的,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啊。”
江岸舟这时候还跟着演戏呢,“什么,竟然敢觊觎我族宝贝,贼子今天你是走不了了!”
说完他就加入了混战当中。
在场知道真相的人都不得不为他的厚脸皮感到汗颜。
这蠢货还真以为自己演技高明,能够把所有的人都耍得团团转,殊不知他的真面目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。
由于两次触碰结界乌啼那边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,知道有人想要破除结界偷盗天火,于是马不停蹄的赶来。
谁知道刚来就看到他们打成了一团,乌啼怒道:“都给我住手!”
乌啼抬手引起一阵凌厉的掌风,硬生生将他们给逼开了。
“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?这是我族人安息之地,岂容你们乱来?”
江岸舟恶人先告状,赶紧把祸水往风间流云身上引:“大祭司,我发现这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,一看就是图谋不轨,所以我们才想要把他抓起来!”
呵,真是好一个倒打一耙!
不过这种时候季幼卿他们在旁边可没有多嘴,目前他的身份还不宜揭露,管他是要把黑的说成白的,还是白的说成黑的,只要他们不露馅就行。
乌啼看着风间流云:“你?”
“在下风间流云,来自长生殿。此番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一样东西。”
乌啼眼中杀机尽显:“是吗?那你可有找到?”
风间流云毫无畏惧,慢条斯理的说:“没有找到,只是目前稍微有一些线索。”
“放肆!在大祭司面前竟然还敢狡辩!”江岸舟指着他吼道,“什么来找东西,你那明明就是偷!”
乌啼的手藏在广袖中握了握拳,季幼卿问:“大祭司还在犹豫什么呢,还不赶紧把人抓起来?”
看着风间流云的指尖燃烧着火焰,乌啼眉头一皱,灭灵圣火?
一看他这个眼神君无殇就知道,乌啼短时间内是不会对付风间流云了。
如果要是没猜错,他应该是想利用风间流云的力量。
“呵呵,既然都来了,来者皆是客,不如就到寒舍坐坐吧。”
果不其然,乌啼的心思还真被君无殇给猜中了。他现在迫切地想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。
反正天下间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为了利益,朋友可以变成敌人,敌人当然也可以变成朋友。
风间流云居然点头就答应了:“好啊。正好我没有别的住处,大祭司既然如此盛情邀请,我也就不客气了。”
他拉着碧落就走,江岸舟怒气冲冲:“你干什么?放开我的侍女?”
风间流云回头,视线宛如利剑:“叫她侍女,你也配?”
说完就拉着碧落离开了,场面一度非常尴尬。
苏燕燕小声问:“现在这是啥情况啊?”
怎么跟设想中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!
季幼卿答:“还看不出来吗,有人魔怔了呗。”
乌啼为了能够打破外面的封印出去,还真是不择手段。
江岸舟这时候想起来问他们:“你们怎么也在这儿?”
季幼卿机智地回答:“是跟着风间流云来的。”
“就是刚刚那个人吧,你们之前到底有什么恩怨,我看你们恨不得喝对方的血啃对方的骨头。”
哟,这时候还不忘记试探呢!
“其实也算不上深仇大恨,只是他想找的东西我们也想要而已。”
江岸舟听了暗自咬牙,这么多人都想要天火,那真是棘手了。
季幼卿佯装什么都不知道,问:“那医师你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,那崖底下有什么东西啊,竟然能够让医师不惜冒生命危险下去?”
这个江岸舟倒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理由,“我下去是采药的,你也知道有些药材喜欢生长在悬崖峭壁之上,咱们有时候为了采药也不得不冒险。”
这个理由编得像模像样的,倒也说得通
只是苏燕燕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,笑眯眯的问:“那医师你下去采的药呢,怎么没看见?”
“额,放进我的纳戒里去了。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,告辞。”
江岸舟急于离开。不想再跟他们周旋下去,如今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计划之外,他需要回去从长计议。
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,李大宝默默摇头:“当年你师父是怎么看上这样一个徒弟的?”
这种满嘴谎言,品性不端的人到底有哪点好的?
于是季幼卿给出来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:“大概师父当年瞎吧!”
其他几人跟着点头,深以为此。
……
江岸舟趁没人注意,偷偷溜去找风间流云。
“少主恕罪,属下没能第一时间与少主相认,还有今日所为皆是迫不得已,并非诚心与少主做对。”
风间流云半个身子隐藏在黑暗里:“江岸舟,你的胆子倒是挺大的!”
江岸舟跪在地上,“属下惶恐。”
风间流云指尖一弹,一簇火焰落到了他的身上,江岸舟登时痛苦难当,却又不敢反抗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你吗?”
“知,知道。是属下做错了事情,不该以下犯上,对少主不敬。”
风间流云摇头:“你在这里的身份是无双,无双怎么会认识长生殿的人,所以你之前做的是对的。我之所以惩罚你是因为别的。”
“属下……属下愚昧,还请少主示下!”
“那就是你不该打我女人的主意。”风间流云微微抬眸,“碧落是我的,你竟然敢把歪主意打到她的头上去了,你说这笔账,我们应该怎么算才好呢?”
“少主明鉴,刚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您的人呐。只是迫不得已演戏,属下发誓,属下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。”
“幸好没有,否则你以为你还能活着在这跟我说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