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幼卿又不是傻子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“我想想啊,我是想救你来着。可你现在倒是说的好听,到时候你不认账怎么办?”
胜遇立刻道:“你放心,我向来言而有信,绝不会食言。”
“得了吧,当初盘古族好几位高手才把你封印,可见费了多大劲。而我这样子你也看到了,不过是区区一个玄阶武者,放你出来太冒险了。”
“这么说你不肯帮忙了?刚才都是在耍我!”
季幼卿笑:“你才听出来啊!”
打从一开始她就根本没有动过这个念头。
“你找死!”
胜遇发出怒吼,那盒子开始震动起来,一股黑气慢慢向季幼卿侵袭而来。
“白骨泠火!”
只听见胜遇一声惨叫,那黑气就迅速缩回了盒子里。
季幼卿转过头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君无殇说:“我怎么叫你你都没有反应,一看你是灵识离体了,所以就来找你了。”
还好来得及时。
“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?而且你怎么进到这里面来的?”
君无殇也不知道,只是看季幼卿灵识灵体,他也如此,然后自然而然就来了这里。
季幼卿摸了摸君无殇的身体,然后再摸摸自己的:“难道桃夭给我们心灵相通的能力,还可以用在这个地方?”
“额,或许吧。”
不过君无殇打量周围,说:“你怎么又到这个地方来了?是刚刚那黑气引你来的?”
“是啊。他叫胜遇,就是被封印的黑气。他把我引来是想我打开那个盒子,放他出来。”
君无殇扫了扫盒子,眼中杀机尽显:“不如我去彻底把它给毁了,省得他以后再作妖。”
季幼卿按了按他的胳膊,“不必了,你刚刚突然一击打了他个措手不及,就算他之后再想诱惑人灵识离体来帮他,估计也要修养好一段时间。”
最重要的是如果这玩意儿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毁掉,那么当初那几位高人为何不干脆将它毁掉,反而是封印起来呢。
这玩意儿邪门的很,都被封印了还有这么强悍的灵力,他们还是离它远一点比较好。
“无殇,咱们先回去。”
灵识离体太久容易出问题,这时候要是来个人给自己的身体一击,那可就翘辫子了。
季幼卿抓住了君无殇的手,两个人同时闭上了眼睛,等他们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看他们安然无恙的醒来李大宝可算是放心了:“你们刚刚去什么地方了?两个人竟然同时灵识离体,要是这时候有人起了歹念怎么办?你们可就交代在这儿了!”
还好他跟苏燕燕及时发现,一直在这里为他们护法。
“说吧,到底怎么了?”
李大宝知道他俩都不是什么冲动的人,会这样肯定有原因。
季幼卿说:“我不是主动的,我是被人施灵力,被迫灵识离体的。”
“被迫?”苏燕燕惊讶道,“什么人,竟然有如此本事!”
季幼卿想了想:“我不知道他算不算人,我跟无殇这次去了那个宫殿,我遇到了一个叫胜遇的,他就是被封印在里面的黑气。我还差点被他忽悠,帮他打开封印。”
得亏她机智过人,要不然这次就真的闯大祸了!
李大宝眉间紧蹙:“所以你是说黑气修炼成精了?”
“他可是集结了不少人怨念形成的,不容小觑。”
苏燕燕表情凝重:“照你这样说,被封印起来还可以有灵力引诱人,是挺厉害的。这样的东西不分善恶,难以驾驭。一旦真让它成了气候恐怕很多人都得遭殃,难怪要被封印起来!”
季幼卿忍不住说:“胜遇这么不可控制,乌啼竟然还想解开禁制,利用他的力量去冲破河面的封印,我看他也是想瞎了心了。”
君无殇他们都觉得这乌啼肯定是脑子里进了太多的河水,所以才神志不清醒。如果真的给胜遇解开封印,那只怕这河底的所有人都得付出血的代价。
苏燕燕光是想想就觉得头疼:“可我们现在一点天火的线索都没有,乌啼还用这个跟幼卿谈条件,我看那乌啼现在真的已经是脑子不清醒了,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胜遇身上。要是到时候他用天火来威胁让君大哥和幼卿解开禁制怎么办?”
“燕燕考虑得很有道理。咱们现在处处都受制于人,得想个办法才是。”
总是这样被牵着鼻子走可不是什么好事。
几个人开始冥思苦想,乌啼这人嘴可严实,就算把他抓起来打个三天三夜,他也未必肯透露天火的下落,这可怎么办呢?
少顷,季幼卿开口:“事已至此,乌啼的嘴我们肯定是撬不开了,只能从别人身上下手试试。”
君无殇道:“你是说羽昭?”
季幼卿点头:“羽昭是所有人之中接触乌啼最多的,而且她在乌啼心目中有很重要的份量,说不定她知道什么呢。”
苏燕燕一拍脑门儿,突然灵光一现:“对啊,我突然有个好办法,就是不知道行不行。”
季幼卿:“你先说来听听,咱们几个好好合计合计。”
苏燕燕示意他们离得近些,几个人叽里咕噜的商量了一阵子。
最后君无殇拍板:“那就这么定了,咱们明日就分开行动。”
此路不通就换条路走,再不行就干脆踩出一条路来。
李大宝他们走后,季幼卿眉头依然紧锁,像有什么心事。
君无殇问:“在想什么?”
“我刚刚进入墓穴的时候我的镯子发光了,我觉得那里面还有东西。”
然而这种感觉却让季幼卿觉得非常不安。
君无殇捏了捏她的手,安抚道:“与其担心还没有发生的事情,不如过好现下的安稳日子,这不是你以前对我说的吗?况且车到山前必有路,就算真有什么总能想到法子解决,有我在呢。”
季幼卿还是担心:“乌啼早就想着要设计利用你,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。”
君无殇笑道:“那就让他来好了,我没什么可怕的。”
如果一切都只是个局,那他们都在这个局,谁也逃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