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之后,季幼卿他们终于知道李大宝说的能进沈府的方法是什么了。
他敲开了沈府的大门,下人出来问了: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“哦,是这样的小兄弟,我们几人是来自昆仑山的修行之人,路过此地见贵府屋顶上方有黑气缭绕,想必府上最近很是不太平啊!若是不能及时消除邪祟,贵府可能还会遭受血光之灾。”
下人一听惊讶道:“高人啊,连这个您都算出来了?”
“噢,实在是小事一桩而已,不足挂齿!”
“几位高人请等等,小的这就进去通传。”
下人急急忙忙跑进了府,李大宝转过身对君无殇他们摊开双手,“看,事情就是这么轻松简单!”
季幼卿哭笑不得:“我看你这个样子不去当神棍太可惜了!”
就他刚刚那忽悠人的架势,还什么昆仑山修行子弟,纯属胡扯瞎掰,关键是那人还信了!
也不想想沈家小姐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他们知道府上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这也是很正常的啊,有什么好惊讶的!
“你们就等着吧,待会儿他们肯定还会派人来,恭恭敬敬的请我们进去!”
李大宝预料的非常准,没到一会儿里面管家就出来了。
“几位高人,老爷让我来请你们进去的!”
众人面面相觑,憋笑憋得辛苦。李大宝对着他们耸了耸肩膀,一副“我就知道会是这样”的表情。
沈老爷对他们非常的热情,“几位高人赶路辛苦了吧!”
李大宝还端着呢,“我等都是修行之人,都是修炼,没有什么辛不辛苦的。”
“是是是。刚才高人说我府上有黑气缭绕,可是真的?”
李大宝点头,煞有介事道:“当然。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,聚集了这么多黑气在,想必府上最近肯定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。”
“对对对,高人说的极是。”说到这里沈老爷止不住地叹了一口气,“不瞒几位高人,小女最近确实发生了一些怪事。”
“那老爷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,我们还能帮得上一些忙。”
沈老爷叫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,倒是跟店里那个小二说的相差无几。
已经死了的人怎么会再度复活呢?这可真是闻所未闻!
而沈家的人对于这个突然复生的沈初婳态度也是各有不同,大多数的人都对她敬而远之,很远看见她都得绕路走。
季幼卿问:“那沈小姐醒过来之后,行为有没有什么异常之处?”
“倒是跟平常差不多,她这丫头本来就性子安静,现在话也变得越发的少了。”
他们现在也不知道拿这个死而复生的女儿应该怎么办。
“那你能带我们去看看沈小姐吗?”
沈老爷连忙点头:“当然可以了。”
绕过长长的花径,他们来到了西院。因为沈初婳从小就患病需要静养,所以沈老爷才特意安排了这么个地方。除了一些固定伺候的人,其他的人是不允许来西院的。
沈初婳坐在院中,手拿针线似乎在绣什么。
季幼卿走近了看,说:“绣得真好看,你绣的是鸳鸯吗?”
沈初婳没有任何反应。
季幼卿并没有放弃与她搭讪,继续道:“我觉得这个鸳鸯绣的真是活灵活现,不过要是多换几种丝线的颜色可能会更好看。”
哪儿有全部用藏蓝色丝线绣鸳鸯的!
这时候沈初婳竟然开口说话了:“这是他最喜欢的颜色。”
他?他是谁!
旁边的沈老爷听到之后,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小女说的是洛生。”
洛生是沈初婳的未婚夫,不过因为洛家家道中落,早在一个月之前他就已经被沈家单方面退亲了。
谁知道刚退亲没多久就出了这档子事,那洛生也是个脾气倔的,竟然抱着沈初婳的牌位拜了天地。
就这痴心,还被小镇上的人传为佳话呢!
李大宝啧啧道:“抱着牌位拜堂成亲?哇塞,这哥们儿可以呀!”
连苏燕燕都被感动了,“要是我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,这辈子都满足了!”
李大宝笑嘻嘻地说:“那简单啊,以后我也抱着你的牌位拜堂不就得了。”
苏燕燕二话没说就照着他的膝盖踢了过去:“去死吧你!”
季幼卿跟沈初婳聊了好些话,不过除了那一句,她就再也没有开过口了,只是低头专心的绣自己的鸳鸯。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季幼卿见套不出来别的话就没有再问了,只是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,她也没有反抗。
沈老爷有些无奈:“她从醒过来之后就开始绣那个蓝色的鸳鸯,我们也很担心。”
“那你们为什么不请个大夫看看?”
沈老爷摇头:“这事儿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,大家都认为是邪灵作祟,都避之唯恐不及,谁还愿意来。”
什么道士,和尚啊也请了一堆,府里到处都贴到了符咒,然而却一点用都没有。
当然那些苏燕燕早就看见了,做为符咒师唯一的传人,看到那些玩意儿苏燕燕是真恨不得统统给撕了。
这也能称之为符咒吗!明明就是瞎画忽悠人的!
沈老爷急切地说:“不管怎么样几位一定要就是我的女儿啊!只要你们能够趋吉避凶,让我的女儿恢复正常,酬劳不是问题。”
就这李大宝还客气呢,“千万别客气,我们都是修行之人,遇到事情理应拔刀相助,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好!”
沈老爷不住地点头,就差老泪纵横了:“那就拜托诸位了。”
于是他们就这样顺理成章的在沈府住了下来。
李大宝懒懒地说:“我瞧着那个沈姑娘应该没什么事儿吧,除了话少了一点,行为古怪了一些,也没什么特别怪异之处。”
君无殇转头看向季幼卿:“这个可就要问问咱们的季神医了。”
季幼卿拿起桌上的茶杯说:“刚刚我握了一下她的手,她的脉象没什么问题,跟正常人的一样。”
小白趴在桌子上:“也就是说她没事喽。”
季幼卿高深莫测:“那可不见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