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时的一番话让李大宝不禁陷入了沉思,而苏燕燕则一巴掌盖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“你搁这胡咧咧什么呢,君大哥怎么就可怕了!你小子会不会说话啊!”
屈时吃痛,顿时委委屈屈地开口:“我不说就是了嘛,好好的干嘛打人啊。看你长得也不错,怎么性格跟个辣椒似的,这么泼辣!当心以后没人敢娶你啊!”
“嘿,再跟我说一次!你信不信我……”苏燕燕的手高高举起,吓得屈时直往李大宝身后躲。
苏燕燕定定地看着他,“你要帮他?”
李大宝叹了一口气,然后顺势将躲在身后的人给拽了出来,“打吧!”
听见他说的屈时眼睛瞪得大大的:“好你个李子烆,果然是见色忘义!我诅咒你,吃坏肚子然后在茅厕里蹲到腿软!”
苏燕燕得意地说:“哼,他当然是站在我这边的,难不成还会帮你啊!”
屈时瘪嘴,“好了好了,已经知道你有未婚夫了能嫁出去了,也不用摆着那副得意的样子跟我炫耀吧?”
苏燕燕俏脸一红,恼羞成怒地说:“你这个人是不是真的皮痒了,找揍是不是!”
“你们别闹了。”季幼卿忽然开口说,“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。”
虽然现在阵法已破,但他们还没有赢得最后的比试。如果被其他的人知道自己已经得到了幽冥鬼火,肯定会死追着自己不放。所以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为妙。
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抓紧时间淘汰其他的人,可谁也不知道这阵法中还剩多少人,要是暴露行踪让其他的人都蜂涌过来,一下子对付这么多人还是有些头疼的。
所以倒不如先藏起来,到时候再把他们逐个击破。
君无殇转眼看向秦漠:“那他呢?”
也是,他现在眼睛还看不见东西,总不可能把他留在这吧。
季幼卿想了想,从怀里掏出一个纸鹤来。她冲纸鹤吹了一口气,那纸鹤立刻扑楞着翅膀飞了起来,完全就像活过来了一样。
“去找薛长明,让他来这里!”
虽然自己用针封住了他的穴道,但是他的病情也拖延不得。让纸鹤去找薛长明来救人也不过是权宜之计,至于之后的事情等她赢了比试再说。
季幼卿对秦漠说:“我们要先走了,你就在这里等着吧。相信再过不久,薛长明就会派人来救你出去的。”
“出去?不,我不出去!我不能离开这里,如果我走了这里没人看守出了事情怎么办?”
季幼卿无奈,还真是个老顽固啊:“就你现在这样的情况,即使留下来你也看不住这里的。”
“那也不行,守护这里是我的职责。”秦漠语气冰冷,“我已经受你胁迫把幽冥鬼火交给你了。你的目的已经达到,你走就是了,不用管我死活。”
小白听不下去了:“不是,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领情啊?让你离开那不是为你好吗,你都这个样子了你留下来又有什么用?”
秦漠冷笑:“我不需要她假惺惺的,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你……”真是个老顽固!
“小白,别说了。”
小白哼了一声,气呼呼的别过了头去。
秦漠说的没错,他变成这样的确是自己造成的,他不领自己的情也很正常。不过季幼卿一点都不后悔。他们立场不同,只是做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而已。
“老头,薛长明那边我已经通知了,至于你走不走那是你的事,与我无关。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,如果想你可以在重见光明的话,那就先出去想办法拖延到我来为止。到时候我会想办法治好你。”
虽然她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,但是也没有真的到丧心病狂的地步。
季幼卿有心救他,但是秦漠却不想领情:“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“随你。”季幼卿转过身去对他们说,“咱们走吧。”
一行人很快地离开了,外边的薛长明已经接收到了季幼卿的纸鹤。
司空皓月见他脸黑的跟锅底似的,不由得询问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
薛长明左手用力,将纸鹤捏成了一团:“果然不出所料,他们已经拿到幽冥鬼火。修彦!”
“弟子在。”
“你带子悟他们去西边地狱岩,把那里的秦长老接出来。”
季幼卿不会平白无故的传纸鹤给自己,一定是那里出了什么事情。而薛长明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幽冥鬼火和秦漠。
薛长明拳头捏的紧紧的,整个手臂都青筋暴起,仿佛在很努力的克制情绪。
“你到底是怎么了,从之前开始就有点不对劲。”
薛长明冷冷地说:“司空你既然那么会卜卦看相,那你有没有给君无殇算过。”
在死亡腹地中见过的那个人,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。可是薛长明也没有料到,多年过去之后,他竟然还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。难道他就不怕自己对付他吗!
“额,这个我的确看过了。”
听到他们提起君无殇,姜衡他们在旁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,生怕自己遗漏了什么。
“我观君无殇面相,戾气太重,属大凶之相。不过他的命格和季幼卿一个天罡一个地煞,属实有些相配。”
薛长明厉声呵斥道:“谁问你这个了!”
他突然拔高的声音把司空皓月吓了一跳,他捧着胸口说:“不是,我说你到底怎么了,突然这样怪吓人的!”
薛长明咬着牙根,一字一句:“幽冥鬼火给任何人都可以,唯独他不行。”
“嗯?你怎么这么说话,不太像你的作风啊。”
“因为……”薛长明死死地盯着回溯镜,“因为天幽宗上一任宗主就是死在了他的手里。”
他是天幽宗不共戴天的大仇人,幽冥鬼火和宗主之位怎么能交给这样的人呢!
话音一落,司空皓月和姜衡两人都有些惊讶和意外。
薛长明回身剜了姜衡一眼:“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,难道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吗?”
姜衡很快就反应过来了,他说:“说什么?真是好笑,他死在我徒弟的手里,要怪也只能怪他学艺不精。怪我家老三干什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