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无殇双手轻轻按在季幼卿的肩膀上:“接下来我们该做别的事情了。”
季幼卿一愣:“别的?”
“当然。”君无殇莞尔,“你该不会以为今晚我们要做的就只有这些吧。”
言罢,君无殇就拉着季幼卿起来去了床榻边。如此季幼卿就算是再迟钝,也知道他要干什么了。
好歹也是懂医的,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?
季幼卿正欲起身,又被他强行摁下:“怎么,事到临头才想跑,是不是有些太晚了?”
季幼卿喏喏道:“我觉得吧,这事儿急也是急不来的,所以咱还得循序渐进,你说是不是?”
“是啊。”君无殇猛地弯腰,两人的脸距离不到一指,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,“所以我们现在不就是在慢慢来吗?”
他步步紧逼,季幼卿只能不断地往后退,突然她“哎哟”一声叫了出来。
君无殇不明所以:“我这还没把你怎么着呢,你叫什么呀?”
谁知季幼卿从床上捞出一把花生红枣来:“都是这些东西害得,都硌着我屁股了。”
君无殇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,立刻放声大笑起来:“季幼卿你可真是好玩儿!”
这娶了她以后就不愁日子过得乏味无趣了。
季幼卿黑着脸将手里的那些东西扔到了他身上:“笑个屁!”
君无殇趁她不备,快速的在她嘴上亲了一口。季幼卿反应过来恼怒不已,伸手就要打他。
可这君无殇偏偏不躲也不避,就那样任由她打过来。
这方面季幼卿就是吃软不吃硬,见他这个样子哪里还舍得下重手,就只是轻轻碰了一下。
“哪有你这样的,别人要打你,你还笑嘻嘻的让人打。”
君无殇笑:“除了你,没有别人。”
季幼卿的脸“蹭”一下就红了起来,都说情话撩人,君无殇都快撩上天了!
君无殇温柔地说:“咱们就寝吧。”
“等等!”季幼卿指了指门外,“那外头的那些人怎么处理啊?”
别当她不知道,只怕现在躲在外头听墙根儿的人多着呢。
“无妨,大喜的日子就随他们去吧。”
末了,君无殇又添了一句:“明儿个我再慢慢收拾他们。”
此话一出那些准备看热闹的立刻落荒而逃,阙影还不怕死地说道:“主子,您和王妃继续啊,咱们可什么都没瞧见!”
听见外头没声儿了,季幼卿这就放心很多,要不然老是觉得不自在,总感觉睡觉都有人监视。
君无殇将床上的花生那些东西通通都拂到了一边:“赶紧就寝吧。”
季幼卿迟疑不定:“你真要那么做?”
“如果我真的要你呢?”君无殇嘴角扬起弧度,他倒是很想看看如果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很坚决,季幼卿会如何选择。
季幼卿想了想,然后直接往后倒下去,整个人呈大字型。此刻她就算是放在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君无殇笑了:“你这是干什么?妥协,还是认命啊?”
季幼卿淡淡地说:“你来吧。”
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吗?都已经成亲了自己还矫情个什么劲儿!
“真的?”君无殇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,一寸又一寸,所到之处都能勾起一阵阵颤栗。
季幼卿觉得自己身上像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在啃噬着,又觉得自己像被吊在半空中,上上不去,下下不来,着实难受。
她眼睛一闭,心一横,干脆豁出去了:“君无殇你还是不是男人了,磨磨唧唧的!我告诉你啊,要来就赶紧的,不然老娘可睡觉了!”
这话说的霸气侧漏,其实不过是在掩盖她的紧张,毕竟这事儿咱没有经验啊。
君无殇俯身亲吻着她的眼睛,低低开口:“放心,我不会动你的。至少目前不会。”
他君无殇向来没有强迫女人的爱好,况且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才好。反正现在季幼卿也嫁进来了也不急于一时。
两人脱了鞋袜上床,君无殇将大红的喜被盖在二人的身上,随后又很自然地将人搂进怀里。
季幼卿挣扎了一下:“你能不能别抱着我?”
“给你两个选择,一是我抱着你睡,二是我继续刚才的事情,你选一个吧?”
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啊!
季幼卿没办法,权衡利弊之后她立刻闭上了眼睛:“我先睡了。”
半晌过后,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。君无殇悄悄睁开眼睛,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人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,然后他才合眼安心睡去。
第二天丫鬟们很早就外门等着伺候了,君无殇早起习惯了。起床换好衣物后又从屏风上拿一根银白的腰带轻轻往腰上一系,瞬间勾勒出了一副匀称紧实的好身材。
“季幼卿你再不起来,太阳都快晒屁股了!”
季幼卿翻了个身,从被子里露出一条纤细的腿来。估计人还没睡醒,嘴里嘟囔着::“小白别吵!”
君无殇瞬间黑了脸:“小白?”
这才成亲第二天,从她嘴里念出的第一个名字竟然一头灵兽!
当然这头灵兽早就被君无殇扔到王府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去了,并且勒令它不准进新房。
君无殇快速走到床边,将季幼卿从被窝里拎起来:“季幼卿你可别忘了,咱们今天还要进宫里请安的。”
虽然特别不喜欢那个地方,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要走的,免得落人口舌又招惹是非。其他的都还好,就是怕耳根子不清静。
说起进宫请安季幼卿瞬间清醒了过来:“遭了!我把这事儿给忘了!”
她现在睡意全无:“哎呀君无殇,你干嘛不早点叫我啊,我们不会迟到了吧!”
“你现在知道慌了。衣服在那边,我已经让人给你准备好了。”
季幼卿匆匆忙忙前去换衣服,君无殇看着喜床干干净净的白绫,随后在自己手指上轻轻一划,滴了几滴血在上面。
君无殇这才让外边的人进来伺候,丫鬟们收拾床榻看到那白绫上的点点血迹,一个个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。
季幼卿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把那条白绫拿出来,她问:“那上面的是怎么回事儿?”
君无殇他晃了晃割破的手指:“做戏当然要做全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