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幼卿由于承受不住高温还是晕了过去,君无殇干脆将她拦腰抱起,准备回庐境再说。
君无殇临走时收了魔刀,老爷子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,感觉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座大山被移开了。
小白还保持着原身,让君无殇骑上去:“快上来,我的速度快一些。”
君无殇跳到它的背上,小白纵身一跃,很快就离开了森林。
老爷子气喘吁吁,一副上气接不上下气的样子。
“今天真是好险!”说着他还默默地擦掉了头上的冷汗。
那个年轻人实力连他都看不透,而且他出手自己几乎都要抵挡不住了,甚至都没有还手的余地。
老爷子低着头,枯瘦的手张开又合上,合上又张开,如此反复了好几次。
那个人的兵器很有古怪。刚刚他抵御那把刀的时候,发现自己体内的源气好像在不断地被吸走。
这究竟是什么兵器,竟然这么邪乎?
君无殇到了朝云峰后,一路抱着季幼卿进了庐境。
“老家伙!老家伙!”
诛离慢吞吞的从炼丹房里走出来:“又怎么了?没事老是鬼吼鬼叫的干什么!”
“你快来看看季幼卿,她晕过去了!”
诛离瞬间变了脸色,这才注意到君无殇怀里的人。
“季丫头!季丫头她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君无殇表面虽然还如平常那样冷静自持,可是言语间已然有了几分着急:“那个我们之后再说,你先看看她怎么样了。”
“好,快把她抱到屋里去。”
君无殇小心翼翼地将季幼卿放在了床上,小白“呜咽”着变回了娇小的模样,安静地蜷缩在床边。
它已经跟季幼卿订下了契约,季幼卿所感受到的东西它可以。
刚才的时候它就觉得体内仿佛有一股灼热之气,在四处乱窜,焚烧着每一寸的肌肤。
可它一直都在强忍着,幻灵兽和人订下契约可与普通灵兽不同,过程会格外的艰难,有时甚至还有性命危险。
小白盯着床上的人,心里默默地想着,你是我选出来的人,所以你一定能熬过去。
诛离为季幼卿检查的时候,发现她的额间多了一个莲花的印记。但是当他准备细看的时候,那个印记又突然不见了。
诛离猛地看向地上了小白,神情不善:“你对她做了什么?”
“我给了她一滴我自己的精血。”
闻言诛离很是意外:“你们结契了?”
他一直都希望季幼卿不要错过小白这么好一个机会,毕竟是圣灵兽级别的,以后说不定都没有这个机会了。
季幼卿一直都是拒绝的,没有想到这次竟然跟小白结契了!
诛离掏出一粒药丸硬给塞到了季幼卿的嘴里,君无殇问:“她可好?”
“没有什么大碍。但是体内有肺腑之热,需要清除。让她好好休息一下,之后就没事了。”
诛离说的话君无殇自然是信的,望着床上双目紧闭的人,他微微松口气,没事就好了。
诛离和君无殇出了门想季幼卿安静的睡会儿,小白却执意不肯离开。
“我要在这里守着她。”
季幼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,半夜的时候才有苏醒的迹象。
听见动静小白立刻睁开眼睛,跳上了床榻:“喂,蠢女人你没事了吧?”
季幼卿撑着坐起来:“小白,我怎么会在这里的?”
“是君无殇抱你回来的。”
“他?”
季幼卿觉得有些奇怪,自己和小白明明就在森林里,他人不是在学院吗?怎么会刚好出现还救了自己?
“别说这个了,你现在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了吧。”
至少小白觉得自己体内的那股灼热感已经在逐渐的散去,预示着季幼卿应该也慢慢恢复正常了。
季幼卿点点头:“嗯,我没事了,就是觉得有点疲累。”
就像被人抽干了一样,有点提不上力气来。
“你有这种感觉是正常的,难不成你以为结契很容易?”
季幼卿咧着嘴:“我还以为就是念个词儿,然后就行了。”
小白甩了甩尾巴:“你这个蠢女人,你倒是想得美。”
季幼卿话锋一转:“我说小白,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主人吗?有你这样称呼自己主人的?你今年多少岁了你!”
“不多,也就五千来岁。”小白湛蓝的眼眸中透露出微微的不屑,“按照人类的年龄来计算,我都能当你祖宗了吧。”
季幼卿:“……”
无言以对!
季幼卿这会儿恢复了精神,又能接着跟小白干嘴仗了。
她面带微笑地说:“我劝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叫我什么蠢女人了,要不然我用地心炎火烧光你的毛,让你变成秃子!”
小白最爱惜就是它那一身的毛发,非要把它打理的光泽柔顺。别说烧了,平常就是掉了一根它都十分的心痛呢。
“好好好,我不这么叫你了,我叫你幼卿可以了吧。”
季幼卿伸手蹂躏着小白的脑袋,小白各种不开心,但还是没有反抗。
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房里隐约传来了一人一兽的对话声。
“喂,你够了没啊!我形象都让你毁完了!”
季幼卿说:“哪有,你这样才更好看,”
小白翻着白眼:“我信了你的邪!”
第二天君无殇就来看季幼卿了,而季幼卿早就满血复活,又活蹦乱跳的。
“原本还有些担心,但是看你现在这个状态应该是没问题了。”
季幼卿活动了一下关节,“嗯,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。”
就像她的体内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气在支撑着她。
“那就好。”
季幼卿忽然想起来:“噢对了,你又救了我一次,看来这人情债我是越欠越多了。”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不过有一点我比较好奇,那个时候你应该在学院里才对,为什么会出现在森林呢?”
季幼卿这话问的很随意,仿佛君无殇答与不答都可以。
“你这是在调查我的行踪吗王妃?嗯?”
季幼卿眉眼一弯,如同盛开的雪昙花:“如果你要这么认为的话,那就是吧。”
不是她要多想,只是一切都太过巧合了。
君无殇神色不变:“还是你觉得我在跟踪你?”
季幼卿笑:“我可没有这么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