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园里,酒儿正纠结蜈蚣要放在哪儿才能确保她找到,并且不会吓到小哥哥。
林轻轻呼吸不稳,一路害怕,见到女儿,她吓得屏住呼吸,“酒儿,快把手里的东西扔出去。”
酒儿扭脸,一瞅爸妈和姐姐都来了。
那感情好啊,有人帮她保管蜈蚣了。
“妈妈,给~酒儿抓的。”
林轻轻也害怕蜈蚣,她的害怕一点不比旁人少,甚至还多。
如此害怕,她却上手接住了酒儿递给她的蜈蚣……
宁可让蜈蚣咬她,也不能伤害她的孩子。
蜈蚣刚落在她的手心,便瞬间被丈夫给捏走。
谢闵慎拿在手心才发觉它是死的。
“闵慎,它会咬人。”林轻轻要去夺。
谢闵慎摊开手心让她放心,“没关系,这是死的,伤害不到人。”
刚才的紧张害怕让林轻轻都忘记带脑子和眼睛看了,经过丈夫一说,她才真正看过去。
“你快扔了。”
怀中安静的雨滴又抢过去,一家四口,轮流拿了一个遍。
陈季夜内心是十分害怕的,他觉得三伯父的一家都不正常,太不正常了,特别是三伯父的两个女儿,她们都不怕的么。
夫妻俩均看向雨滴。
“爸爸妈妈,赛扎爷爷说这是药,是好东西不能扔了。”
赛扎!
酒儿配合姐姐的话点头,“对对,是赛扎爷爷说的,还说可以泡我喝。”
“泡你?”亲妈林轻轻问。
雨滴解释妹妹话中的乌龙,“就是泡酒啦,和妈妈的葡萄酒一样,甜甜的辣辣的。”
酒儿再次点头:“对对,是姐姐说的。赛扎爷爷还有小青蛇的酒~”
又是赛扎!
雨滴道:“爷爷教过我们怎么抓它们,所以不会伤到。”
酒儿又要刷存在感,“对对……”
“你给我闭嘴!”林轻轻生气了。
豆芽孩子竟然学习抓蛇和蜈蚣,她们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。
不好好爱惜自己的人,林轻轻都很生气。
第一次见温柔的妈妈生气,酒儿咬着双唇,脸颊两边的肥肉鼓鼓的,她乖巧的站在妈妈面前双手背后不敢吭声。
宁可和爸爸梗着脖子吵架,也不能招惹妈妈生气。
“麻麻~”酒儿卖乖。
林轻轻严肃的摊开手对着雨滴,“给我。”
雨滴:“那麻麻帮我保存么?”
“我扔了。”
雨滴看着手中的虫子,撅着下唇不想给。
她看着爸爸,企图让谢闵慎平复隐怒的妈妈。
谢闵慎百分百的确定蜈蚣死透气了,且不会伤害到孩子们,他放下雨滴,搂着林轻轻的肩膀,按下她伸开的手说:“锻炼锻炼她们的胆子也行,以后在野外也不至于……”
“好端端的她们去什么野外。”
谢闵慎:“我们家不是在山上住,那里的虫也不少。”
“你在我们家找到一条蛇了还是见到一条蜈蚣了?”
林轻轻仿佛是个小炮仗,父女三人谁说一句,她没听完就呛过去。
雨滴还不愿意给,林轻轻也在僵持非要扔了。
林轻轻威胁:“不扔以后就别去赛扎爷爷处玩耍了。”
雨滴委屈的红眼,眼眶亮晶晶的蓄满了泪水,她说:“妈妈,爷爷说它可以救人,雨滴想救人。”
女儿哭,林轻轻也难受。
她的感同心理强烈,对女儿,她们疼她疼,她们哭她难受。
谢闵慎侧脸看妻子的神情,腿前站着两个女儿一个委屈的掉金豆,一个做了错事知道不吭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他叹了口气,拿起雨滴手中的尸体放进了他的口袋。
“爸替你保管,别哭,到家给你。”
谢闵慎又对妻子说:“这次蜈蚣伤害不到她们了。”
“那你呢?”林轻轻怒视丈夫。
谢闵慎弯腰在她耳边小声说:“一会儿去医院的中药房,和里边的中药交换一下,回去偏偏孩子就好了。”
林轻轻生气,被丈夫牵手前边走。
身后两个小豆芽她们不管了。
在父母走远后,顽皮的酒儿迈着小步子到雨滴身边问:“姐姐,酒儿回家还会被惩罚么?”
雨滴擦擦眼泪,“不会被爸爸惩罚,但是会被妈妈惩罚。”
“啊,还要被惩罚啊。姐姐你哭什么?我都没哭。”
陈季夜仿佛被众人忘记了,他的脸色已经恢复过来。
看着酒儿的眼神充满恐怖,“酒儿,你不是女人!”
她和狮子做朋友,这么小还敢踩死蜈蚣,不仅如此她还上手拿。
男人也办不出这样的事儿。
“呀,我的小哥哥还在嘞。”酒儿见色忘姐,她转瞬扑倒陈季夜的身边,不顾及哭着的姐姐。
“嘻嘻,小哥哥我妈妈叫我是宝宝。”
陈季夜牵着她的手往病房回,走到雨滴身边,他作为大一点的哥哥,礼貌的对雨滴伸手,“我牵着你们回去。”
雨滴摇摇头,“你是酒儿的小哥哥。”
陈季夜:麻蛋,我何时成为酒儿的专属了。
陈季夜是酒儿的专有小哥哥,谢家人都知道。
雨滴自己哒哒哒的追着父母的身影往住院部跑去。
酒儿被自己的小哥哥手牵手,内心的花骨朵开心的全部盛开了。
到了病房,林轻轻不待见两个女儿,酒儿没意识到错误,她的眼睛就两只,还都黏在陈季夜身上。
雨滴回去就坐在谢闵慎的身边,她的小手拉着爸爸的手求安慰。
“我今晚得去找找小舒去,长溯不会也会上手抓蜈蚣吧。”
“妈妈,我哥哥会。”雨滴软软的小奶音说。
林轻轻:“……”
下午,谢闵慎上班,他送走了妻女,“在家等我,晚上我陪你去后山大哥。”
雨滴不想离开。
谢闵慎:“乖,爸带着你没办法工作,等我空闲了,陪着你玩儿。”
“爸爸,回家妈妈会惩罚我们。”
谢闵慎难道温柔起来,“不会,轻轻不舍得。”
酒儿在后座怄气:又不让他和小哥哥玩儿了。
陈季夜觉得自己今日丢了面子,他坐在沙发上全程黑着脸。
陈四熟知儿子的心,在李藏言午睡后,他坐在儿子旁说:“爸快三十了也害怕蜈蚣,这不是丢人事。我到现在还害怕,不仅害怕蜈蚣,还害怕癞蛤蟆。你怕癞蛤蟆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