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闵西的辛苦也会一笔带过。
小情侣好不容易逃脱一群人体“监控”,二人借此机会手牵手去浪漫。
江夫人和他们完美错开,“你哥呢?”
“走了。”
“西子呢?”
“也走了。”
江夫人内心泛出了八卦的心思。她不确定自己的想法,才刻意小声,侧过身子,贼兮兮的问:“研研,你说他俩是一起走的么?他俩会不会真有可能啊?或者说郎有情妹有意?女儿,你和西子关系不错,你帮帮妈,探探口风。”
“我的妈妈,西子身份尊贵,她看不起咱们家,人家高高在上,交友圈都是贵族,和我做朋友也是看我可怜,你别白日做梦了,而且,她不是有男朋友。”
江夫人伸出食指点女儿太阳穴,“妄自菲薄,妈就觉得西子这姑娘人不错,肯定不会是你说的看不起我们家。
我们江家就算抵不上富商谢家,但好歹在国际上也是个有名的家族,你这个身份在北国圈子,和西子一样可以平起平坐,干嘛小瞧自己,妈妈不是告诉你了么要自信,要大胆。
太难塌下来,我们在。”
“好啦妈妈。”
江研躺下,在她不面对江夫人的时候,心中开始一步步的暗算,如何才可以让谢闵西远离她的家?远离那个他。
她现在的生活好不容易舒心,哪怕和江季暂时没有可能,她也不介意,未来时日多的是。
突然多一个谢闵西,她的身边会为此失去好多人。
养母的喜欢,养父的宠爱,心中人的目光!未来的一切,都不会是她的。
“妈,我想留在A市学习。”
“恩?你想去商桥么?”
江研摇头,“我想去A大的法学院,老师是江季哥,同学是谢闵西,我有伴,就不会孤单,如果回到我们家,我是病恹恹 快死的人,大家都知道,我还要承受别人异样小心的目光,在北国,我可以从头开始,周围的朋友慢慢的结交,给自己一个陌生的环境。而且,A大不是我们家的,我身边会少别有用心之人。不用接受阿谀奉承,像个普通人,过好生活。”
江夫人不太放心,“研研,你现在的学习,总是断断续续的,你贸然去A大,学习跟不上,而且,这个学校就是你说的,不是我们家的,你没有过长的本事,没办法进去。”
“所以,我想求求妈妈,你帮帮我吧,爸爸不在家,就只有你了。”
江研就差直接说出口,学校是云舒的,你去和云舒说,她一定会看你面子。
江夫人安静下来,云舒是校长这件事情还算是好办。
但是,开了口,就对不起老云家的两口子,云舒也会难办。
饶是如此,她面对可怜女儿 的祈求,作为妈妈她于心不忍,最后点头答应,“我试试。”
老江不在,她少了个军师,江季不在,她少了自信。
云舒在家中忙活孩子的时间,江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,“小舒,你在家么?阿姨想见你一面。”
云舒的电话那头都是孩子的哭声,听声音不是小财神的,倒像是林轻轻家的两个孩子,“阿姨,你等下,我把孩子哄好,五分钟后给你打过去。”
“好好,你忙小舒。”
伪新手老妈手忙不过来,饶是专门在家照顾孩子,她也有些力不从心,心疼孩子的哭声,宝宝一哭,她就要去抱,而且小婴儿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哭闹,她也会担心孩子是不是身体不适。
佣人齐说:“大少夫人,孩子的哭闹很不固定,你可以歇歇,不用一哭就抱,她们哭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“什么叫哭一会儿,孩子这么小,哭就证明身体不舒服。”
不是自己家的,佣人也年轻,她们没办法做到感同身受。
二名佣人知道错了,同时对婴儿的哭更上心。
云舒掌握时间,一会儿她上楼去了谢闵行的书房给刚才的江夫人回过去,“阿姨,你刚才找我什么事情啊?”
“哦,阿姨有事想请你帮忙,你现在方便不,阿姨见见你。”
云舒:“阿姨,你啥忙?我能拒绝不,你平时可是凶残的很,今儿对我这么客气,你的忙肯定很大,我不帮不帮。”
“嘿!你个小舒,你姨我就给你客气客气,你还真拆台,阿姨给你说事儿,就是研研不想回国了,她想留在A市读书。”
话已至此,云舒已经知道江夫人的意思,想让A大收留江研。
但是,她一个长期卧床的人,有什么资格去A大,难道就凭借家中的关系,那对其他的同学会不会很不公平?
云舒说:“阿姨,我觉得研研可以先去中学读一年,等考试结束后再上大学。”
江夫人可不,她也是这么想的,但是一想到女儿可怜的请求,又说:“你说研研没有资格去A大么?小舒,阿姨就这一个女儿,她的身体好不容易好了,姨不想让她去经历一场辛苦的高中生活,哪怕她不要毕业证,就是去交交朋友散散心。”
云舒拿不定主意,家中的长辈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,她手转着自家老公的钢笔,暂时先拖延着,“那我等我老公回来和他商量商量,学校是他买的,只不过是挂了我的名字。”
“行,你问问闵行,看看成不成。”
她挂断电话,云舒后悔,“我干嘛要接这个电话啊,现在,肠子都青了。”
她想抱着小财神去公司找老公,刚一踏出书房,脑壳的疼又来了,口中依稀还能听到小妮子的无奈,“青梅啊青梅,你干嘛总是哭啊,你让大娘的脑袋瓜静静好不好,你小财神哥哥也没有你这么闹腾。”
只求老公早些回来,教育这两个不听话的小孩子。
谢闵西也接收到江研“可怜”的请求,希望谢闵西能够帮她多和云舒说好话,征求同意。
病房的江研,对于能帮助她的人全部都联系上,说着自己可怜的经历,悲怜的人生,来博人同情。
唯独一个江季,她没有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