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回到两炷香前。
姜雨笙等了会没等到宫雨薇,心里渐生不安,随即合上书籍快步走出了竹屋。依照她在后宅斗争的经验,再看那戚静丹和宫雨雅的为人,多半不会就此善罢甘休,势必要夺回所谓的场面。
宫雨薇是大家闺秀,要毁掉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没有清白。刚刚戚静丹空口白牙的污蔑自然没人,可若是亲眼看到呢?
姜雨笙加快脚步,快步往前走,没想到正好看到戚静丹带着婢女从一个竹屋上走下来,脸带得意之色。
她当下就知道这竹屋肯定有问题,迅速上前,一个手刀从背后将戚静丹和她婢女都打晕了,拖着戚静丹伤了竹屋。
她到的及时,那仓涞正要撕扯宫雨薇的衣裳,被突然而来的姜雨笙一脚踹开,头正撞到了桌子上,竟然这么没用就晕过去了。
看宫雨薇那娇媚的神态,姜雨笙就知道她肯定是被喂了什么媚药了,连忙拔下簪子,用尖刺着几处穴道,同时还扎破指尖。
宫雨薇的药性逐渐散去,而这时仓涞和戚静丹也都醒了过来。
“你是谁?松开我!”戚静丹发现自己手脚被刚刚捆着宫雨薇的绳索给绑着了,而原本应该和胖子表格翻云覆雨的人,此刻却站着她面前,正冷冷地看着她。
“我说过,海神会派人来收拾你的!”宫雨薇虽然声音弱,但气势却是不减。
既然准备了这药,那就绝不会只有一颗,姜雨笙直接一把才扯开戚静丹的衣裳,果然在衣襟里找到了还有两颗黑色的药丸,直接捏着她的下巴给塞进去了。
戚静丹要吐却是来不及了,见这婢女竟然将另外一颗塞到了仓涞嘴里,她隐约猜到要做什么,骇然大惊:“宫雨薇,你敢这样对我?我父亲可是上将军!”
“你能这般对我,我为何就不能这样对你?”宫雨薇看着二人都吞下了这个药,没一会儿他们神色就不对,脸上开始浮现起潮红了。
姜雨笙把绳索解开,又将戚静丹推到仓涞身上,看着二人双手开始互摸了,她和宫雨薇才离开这个竹屋,将门带上。
直到宫雨雅带着人往这边而来,宫雨薇才姗姗而来,有了眼前这一幕。
“戚姑娘这话说的好笑,你为何就这般笃定我在这竹屋呢?什么叫怎么变成你了?本来我要在这做什么?”宫雨薇一句借着一句问过去,那戚静丹根本就招架不住。
她又看向宫雨雅:“还有,戚姑娘不知道,难道你也不知道吗?我一向只在我自己的竹屋里休憩看书,而且我的竹屋都不允许旁人进去的,你怎么会认为我会在这间竹屋里?莫非你和戚姑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在场的人又不是傻子,听她这么一说也都能猜到发生了什么。
戚静丹气得胸口起伏不定,猛然指向姜雨笙:“就是这个贱婢,她捆住了我,喂我药吃,否则我怎么会和那只又丑又蠢的猪在……在……”
“我的婢女为何要捆你?她喂你吃的什么药?那药又是从哪里来的?不如请人好好查一查吧,你既然是客人,断不能在我宫府受了委屈,但我也不能让我的婢女蒙受不白之冤。”
这可万万不能查!
宫雨雅当即道:“不必了,又不是什么大事,何必要查呢?”
“原来在妹妹的眼里,戚姑娘这没了清白的事,也算不得什么大事。”宫雨薇神色清冷,看着这二人在这狗咬狗。
果然,戚静丹原本就生气,她不过就是配合宫雨雅演这出戏,哪知道竟然把自己给搭进去了,结果这始作俑者还不轻不重地说这不是什么大事。
“宫雨雅,你把话说清楚了,这分明就是……”
“戚姐姐!”宫雨雅打断她的话,“你我这么多年的情意,可万万不能让小人挑拨离间了。”
戚静丹骤然收住话头,如今宫雨雅的父亲是大相,自己父亲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,若是撕破脸,对自己和家里都没有好处,只得悻悻道:“今日之事,我绝不会就这样罢休。”
说罢带着婢女气呼呼地走了,仓涞着急忙慌地追了上去。
宴会原本就已经快接近尾声了,这事一出,众人自然也都纷纷告辞了。
弓奈被宫昆拉着说事情,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宫雨薇了,这天色已晚,他只能一脸不悦地回了宫。
丹东皇宫建造的富丽堂皇,特别是在那位燕妃入宫后,更是将奢侈推到了顶点,吃穿用的无不是最好的。
婢女来点了灯,看见燕妃那涂着鲜红的手指正优雅地捏着筷子,那刚切下来新鲜的生鱼片缓缓放入口中,唇瓣上下闭合着,说不出的优雅。
“太后,皇上来了。”有个太监低垂着头站在下方。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燕妃将筷子放下,淡淡道,“都不给人好好吃饭,真是不识趣。”
一旁的婢女大气都不敢出,恨不得将头贴在地上,看到弓奈进来,连忙快步退出去,守在了外面。
“这是谁惹你生气了?这脸色这么难看。”燕妃也没站起来,反倒是换了个更加优雅的姿势。
“我要娶宫雨薇,让她做我的皇后!”弓奈道,“你总说让我等,这都等到什么时候了?”
“她那妹妹,宫雨雅不好吗?你非得惦记这么一个心里没有你的人?”燕妃这语气里多少有点嘲讽。
“你怎么知道她心里就没有我?弓布如今都死了,我相信只要我真心待她,她肯定会……”
“弓奈,你是真蠢还是装傻?”燕妃的语气变得凌厉起来,人也从金丝软塌上站了起来,行到弓奈身边,鲜红蔻丹轻轻抚摸上他的脸颊,“弓布是不是真的死了,你心里不是知道吗?若真的死了,你我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?一日没找到他的尸体,便一日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弓奈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弓布要是知道了我把他的母后给……给……他会杀了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