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琦兰以前嫁给鲁小国公的时候也常和其他高门世家的女眷走动过,但没见过哪个高门大院会有这样稀奇的地方。
她惊叹不已:“这弄的我都想做你的孩子了。”
芍药跟着笑:“以后谢姑娘有孩子了,也可以来这玩。我们夫人就是给孩子们准备的。”
姜雨笙那日和苏俨提了一嘴,说是想给孩子弄个地方出来自己玩,既有趣也省得都跑外面去。
苏俨自然就听进去了,找来了不少能工巧匠,按照姜雨笙说的画的开始弄。
这姜湛,梅荀,还有王正禾的孩子,以后都可以来这玩,把孩子们都聚在一起,大人们也省心。
“心动了吗?”姜雨笙打趣道,“心动了就抓紧时间。”
谢琦兰悄悄凑到姜雨笙耳边道:“其实也想的,但就是怀不上。”她和马汉三一起也有小半年了,而且素日里次数也不少的,但肚子就是没动静。
“急不得,这事越急反倒越不容易有,顺其自然。”姜雨笙宽慰她,“孩子来不来都是缘分,你且安心等着便是。”
谢琦兰在侯府用过午膳后才离开,姜雨笙再次亲自送她出去:“你得空了便来和我说说话,我现在闷的很,又不想随意出去,要是磕着碰着了,我家那位眼睛瞪得要吓人。”
一旁的苏俨似乎感觉到姜雨笙在说他,往她那边看了一眼,正好看到她也看过来,两人相视一笑。
他再次回头和马汉三道:“我交代你的事,切记不可与旁人泄露半分。”
马汉三拱手道:“大人放心,汉三定会对得起大人的这份信任。”
谢琦兰挥手和姜雨笙告别,这才下阶梯,门口有辆马车经过,突然有个人从马车里被丢出去,连带着惨叫声,猛然吓了姜雨笙一跳。
苏俨立刻护在姜雨笙面前,马汉三也一跃到谢琦兰跟前,看面前被丢下来的人滚了几圈了坐直了身体,竟然是一只耳鲁萍!
而马车上的人也跟着下来了,手里拿着一根马鞭绳,二话不说走到鲁萍面前再次抽打起来。
鲁萍被打的嗷嗷叫,一抬头看到姜雨笙等人,连忙往他们那边躲去。
担心会殃及到姜雨笙,苏俨一抬手就制止了那鞭子的人,冷声道:“刘知事,要打人回家打去。”
打人的是鲁萍的夫君刘洪,不过是个正八品的小官,这威风能力也就只会用在这打妻子上。
他看是苏俨,忙收了鞭子,带着讨好的意味道:“惊扰了平远侯爷,倒是下官的不是了。”
“嫂子救我,救救我。”鲁萍拉着谢琦兰不肯松手。
马汉三直接上前把她给一把扯开:“谁是你嫂子,她早就和小国公断了关系给了休书的。”
鲁萍脸上一块青一块紫,看样子也不是刚刚打的,她扑通一声竟是跪了下来:“嫂子,他不是人,他每天都打我,再这么打下去,我这命都要没了。”
谢琦兰不为所动。
刘洪大步上前,一把揪住鲁萍的发髻:“你既是嫁给了我,那就是我养的狗,还打不得你了?”
此人说话让姜雨笙极为不适,张氏因为娘家落没,加上鲁萍又是这个样子本就嫁不出去。
开春有媒婆来替刘洪说亲,张氏看好歹是个八品官,也觉得有人肯娶鲁萍便是好的,生怕对方反悔,急急忙忙就把女儿给嫁了。
鲁萍一个劲的往姜雨笙这边躲,就是看准了她有身孕苏俨不会置之不理,甚至还想拿她当挡箭牌,直接被苏俨抓住衣领往外一丢。
刘洪见此也呵呵一笑:“这女人啊,就是得打,打到她听话了才知道做妻子的本分。”似乎为了彰显自己说话有威信,他竟是又抽了几鞭子。
“住手。”姜雨笙和谢琦兰异口同声道。
刘洪知道姜雨笙是平和县主,但这是夫妻之间的事,外人就是想管也不管到。
他不阴不阳道:“苏夫人,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,更何况你一妇道人家,还是少插手别人家的事为好。再说了,据我所知,你可是和这鲁家的人有过节。”
“有过节不假,我也不喜这鲁萍是真,但我更见不得一个大男人靠打女人取乐。”
姜雨笙示意芍药过去夺下刘洪手里的鞭子,她又道,“有本事上战场杀敌去,就窝在家里打女人,算什么本事。”
刘洪到底是个男人,被一个妇道人家当面训斥,觉得丢了面子。
可对方是平远侯的妻子,那平远侯虽然不是督主了,可势力和人脉到底还在,他也不敢放肆,当即换了副面孔:“苏夫人教训的是,日后若有事,我便和萍儿好好说说。现在跟我回去吧,萍儿。”
后面那句话是对鲁萍说的,后者见刘洪神情温柔下来,语气也柔和了不少,心道他是畏惧姜雨笙的气势,不敢再对自己怎么样。
她当即也迅速爬起来,拍拍裙摆:“我和苏夫人是好友,你若是再欺负我,她可饶不了你。”
芍药嗤笑一声,要反驳却被姜雨笙给拉住了。
她嘲讽道:“是不是好友,旁人看的一清二楚,何必与这等小人置气。”
鲁萍站起来,没有对姜雨笙等人怎么表达感激,反倒还在刘洪面前摆起了谱子,让他扶着自己上了马车。
谢琦兰嗤笑:“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,虽说她丈夫打人不对,但这可怜之人,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她想起张氏的所作所为,更是气得嗤笑,这母女有什么下场都是活该!
过了三日,天气正好,姜雨笙邀请了不少女眷来府上游玩,特别叮嘱带孩子来。
那些孩子们一看到那院子不由都雀跃不已,由杭湛做这东道主,带着他们一道玩。
柳氏看着金晃都难得露出那笑容,不由夸道:“不是我夸你,你怎么有那么多好玩的主意呢,你看孩子们开心的,比过年还兴奋。”
韦氏也道:“是啊,我还在想带孩子去哪呢,没想到就有这么好的地方了。”她往院子中间看去,对其中一个妇人撇撇嘴,“看,就连那位都厚着脸皮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