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陈娇娇来,李氏的脸色很难看:“你来做什么?”
陈娇娇一瘸一拐地走进来,才走了几步就费力得不行,便在近坐在椅子上坐下:“自然是来看看你们这到底情深到什么程度了。”
她斜了邬瑶一眼,“想勾搭邱粟不成,又想从他娘身上入手,还想和他再续前缘?够不要脸的。”
看到姜雨笙也在,更是气得不行,要不是她,自己的腿怎么会断?
邬瑶冷笑:“你刚说我们就想受虐,我看你才是脑子最有病的吧?不管是当着谁的面,我都说了,我和邱粟别说再续前缘了,就是连寻常的朋友也没得做。”
李氏身子晃了晃,面色有些发白;“小瑶儿。”她想再劝几句,可到底是自己儿子对不起人家,恳求原谅的话再说不出口。
“柔和县主,趁着还能做几天县主,还是抓紧时间享福吧,别把时间浪费在成日的幻想里。”姜雨笙道。
这怕是个蠢到家的,陈太后都死了,肃帝说不动陈家就真的以为不会动了?
谁知道陈太后有没有把那些证据让陈家的谁收取着呢?现在不动,只是没合适的借口罢了。
陈娇娇“呸”了一声:“别在这胡说八道的,皇上说过不会因为太后的事牵连陈家。”她指着李氏,“你,赶紧跟我回去。”
邬瑶虽然和邱粟形同陌路,可和李氏还有感情,看陈娇娇这般蛮横的对待自己的婆母,她看不下去了:“不说她是你的婆母,只说是对一个老人家,也没你这样的态度的。”
“我态度怎么样了?我就嚣张了你能拿我如何?”陈娇娇越发的蛮横暴戾起来,还要再说,突然“哎呀”一声,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块砸在了她小腿的痛处,痛得嗷嗷叫。
这自然是芍药的杰作,她行到二楼雅间,从雅间的窗户一颗一颗石子接着打出来。颗颗都精准无误地打在陈娇娇那受伤的腿上,没一会儿她就疼得冷汗直冒。
“看,这天尊都看不下去你如此嚣张跋扈,从天而降这些石块教训你一番。”姜雨笙挑眉,“我奉劝柔和县主,以后下雨天的时候躲着点走,不然怕雷劈死你。”
陈娇娇知道但凡有姜雨笙在地方,她绝占不到便宜,罢了,下次挑她不在的时候再来。
她吃力地站起来,看李氏还站在邬瑶边上,用那种疼爱,愧疚的眼神看着邬瑶她就来气。搞搞清楚,她才是儿媳妇好吗?邬瑶就是个外人,还在那上杆子热脸贴过去。
“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?”陈娇娇手指着李氏,“回府上好好呆着,还少不了你吃的住的,否则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“你要对谁不客气?”邱粟从外面走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,面色瞬间阴沉下来。他看到陈娇娇手指着的方向,说回府上好好呆着的,不是指李氏,还能指谁?
陈娇娇没想到邱粟这个时候会来,有片刻的心虚,但还是梗着脖子道:“自然说的是你母亲,来了这么几日了,给我找了这么多麻烦。”
“既然觉得麻烦,那我们搬出去便是。”邱粟走到李氏面前,看到一旁邬瑶额头上的痂,脸色一痛,但终究还是把视线收了回来,扶着李氏,“娘,我们走吧。”
李氏狠狠地抽出手,一耳光打了过去:“我含辛茹苦把你抚养长大,不指望着你有多光宗耀祖,但也不是让你来做畜生的!”
邱粟默默地承受着这个耳光,抿着唇站在那不言语。
“娶妻娶贤,你看看你娶了个什么东西?做人做善良,你看看自己做成什么样?”李氏怒其不争,还要再打但被拖着腿走过来的陈娇娇给拦住了。
“打狗还得看主人,老东西,你再打下试试看?”
“陈娇娇!”邱粟喝道,“你怎么说话的?谁是狗了?谁是老东西了?”
陈娇娇倨傲地看着他:“你不是我的狗吗?没有我,你有今天吗?还有你这娘亲,一把年纪了,不是老东西是什么?”
姜雨笙摇头,陈娇娇这样的极品到底是怎么长成这样的?没十年脑血栓,怕是说不出这样的话。
邱粟定定地看了一眼陈娇娇,突然伸手“啪啪”连着甩了两个耳光给她,这一旦开了个头,那压着的怒火便是如何都压不住了。
“当初有夫人说,齐国公说过娶了你是这辈子唯一的污点。如今我娶了你,是我们邱家十八代最大的污点。”
被打蒙圈了的陈娇娇不可思议地看着邱粟:“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打你便打你了,如何?”邱粟道,“我忍你很久了,如今陈太后已经倒台,你没了靠山,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,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!”
“你嚣张跋扈,到处惹是生非不说,还将随意践踏我的尊严。如今你自己看看,我的名声,都被你败成什么样了?”
“我今日没有上朝,便是被你和太后连累,皇上暂时停了我的职!”
邱粟看陈娇娇要上来拉扯他,伸手一推,将她推倒在地:“今日便要无你和离,这日子没办法再过了。”
“邱粟,你敢!”陈娇娇尖叫着,“你这是过河拆桥!”
“我还是县主,我还有人脉,你要是敢和离,我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为官,让你抬不起头来!”
“那你试试看。”邱粟不再废话,转身扶着李氏往外走,语气里有些痛意,“娘,儿子做错事了,我们先回府再说。”
到底是自己养的儿子,再怒其不争也还是没办法彻底不理,李氏只好随着他出了酒楼。
陈娇娇被推得躺在地上,脚又疼,身边的婢女都被姜雨笙给拦住,没人上前搀扶她,她折腾了半天起不来,又急又怒:“姜雨笙,我和你拼了!”
姜雨笙走到她面前:“你不会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吧?这么没用啊?那要不我给你找个门板抬回去吧。”她扫了陈娇娇身上一眼,“咦,柔和县主今日那两团布没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