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骑快马从城里快速策马而出,惊得一旁的摊贩连连探出头查看出什么情况了。
姜雨笙和苏俨一路出了城门到城东的茶竂,果然看到杭婉儿手被绑住站在那。
姜雨笙从马上跃下:“申屠泽,你绑我酒楼的掌柜是何意?”
“她是你酒楼的掌柜,还是我们南唐打铁高人三痴的妻子。”申屠泽手里拿着一小罐的酒,仰头喝了一口。
“她自然是我酒楼的掌柜。”姜雨笙拿鞭子指着申屠泽,“她和你说的那人是双生子,我看到的时候也惊讶了一番。”
“所以你见过三痴先生了。”申屠泽口中的三痴先生,便是姜雨笙在宜州城见到的那位疯铁匠。
“太子殿下不是都查清楚了吗,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姜雨笙讥唇反问,“明人不说暗话,虽然你也算不上什么明人,有什么条件便说把。”
申屠泽拇指摩挲着酒罐子,轻笑道:“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,特别是姜姑娘这样的漂亮聪明人。我要冶铁术。”
“你来大奉,便是为了这个?”
“不,我是为了你。”申屠泽这话刚说完,苏俨手里的剑便出手了。
一人使剑,一人行刀,刀光剑影中,两人不相上下,但苏俨还是抓住一个空隙,一个鹞子翻身,剑尖就刺到了申屠泽的心口上。
“唰”的一下,申屠泽的几个护卫都拔出大刀,但被他抬手阻止了。
苏俨寒声道:“不属于你的东西,觊觎的心思都不该有。”
“苏大人身手不凡,孤今日算是见识过了。”申屠泽一点也没有打不过人的羞愧之色,“但想要放了杭掌柜,还是要拿冶铁术来。”
杭婉儿嘴里被塞了一块布,呜啊呜啊的对姜雨笙摇头。
姜雨笙从袖筒里取出一本书籍丢给申屠泽:“放人。”
申屠泽翻开书,迅速浏览了几页后才吩咐人把杭婉儿放了,他柔声对姜雨笙道:“姜姑娘对孤真好,这等重要的东西也舍得给孤。”
这臭不要脸的,分明就是他拿杭婉儿来做交易的,还恬不知耻的说这些话。
“带着你的人,马上滚回南唐。”苏俨负手而立,那深邃的眼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厚厚的冰霜,“本座也送了份大礼给太子殿下,希望你笑纳。”
申屠泽陡然警铃大作,可他来大奉的时候明明都布防好了,算无遗策,苏俨说的大礼会是什么?
回城路上,杭婉儿一脸歉意不停地向姜雨笙道歉,虽然她不知道冶铁术重要到什么程度,但这南唐太子肯定也不会对没价值的东西要费这个劲来拿。
姜雨笙道:“无碍,我既会给,那便是已经做好了准备的。”
这冶铁术前面一半内容,南唐皇室看到过的,她自然也就如实写了,可到后面,就她自己随意改几个内容,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?再说了,除了她,谁知道真假呢?
等申屠泽回到南唐吩咐铁匠把东西打出来时,估计也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,她还能想来都城就来都城找她算账?到时候已经一片混乱的南唐可不允许。
回到督主府,门房忙迎上来牵马,说是茶花和陈富春来了,就在里院。
姜雨笙快步走了进去,只见穿着红色披风的茶花就在院子里候着,看到她忙走过来,语气欢喜里又带着点哽咽:“小姐。”
姜雨笙忙道:“这冷天的怎么在这等着,屋子里暖和啊。”
陈富春笑道:“茶花说要东家进院的第一眼便看到她,我这怎么劝都不肯进去呢。”
进了屋,茶花又问清荷,小姐这段时间起居饮食如何,吃的可好,睡的是否安稳,芍药都忍不住道:“你这才出嫁多久啊,就成老嬷嬷了。。”
茶花白了他一眼:“等下次你嫁给那二根就知道了。”
芍药一脸震惊:“我嫁给二根?茶花,你开什么玩笑,他可是我哥们,哪有嫁给哥们的。”
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更何况是芍药这样本来就对情感少根筋的,周围的人都看出来了狄二根喜欢芍药,偏偏当事人一点都不知道,迷得不行。
这段时间狄二根都在东厂训练营训练,得空也只是匆匆回来吃顿饭就赶回去了。
但每次回来不是给芍药带好吃的,便是给她带什么新鲜的话本子,绝不会空手而回。
姜雨笙吩咐清荷去让厨房送点糕点过来,只听得茶花道:“清荷,问问厨房能不能做酸梅糕,我馋那个很久了。”
陈富春道:“你最近这胃口很好,还喜欢吃酸的。”
姜雨笙听了眉眼一动,低声对芍药吩咐几句,后者讶然地看了茶花一眼,又快步离开了。
“茶花,春哥儿可欺负你了?”姜雨笙笑着问道。
茶花面上说没有,却不由红了脸,这人一到晚上就可尽的欺负人,她又担心翌日没了精力管理庄子和看账本,可这恼人的却偏偏乐此不彼。
姜雨笙是个过来人,哪里不知道茶花这神色什么意思,却也为她感到开心。
“对了大人。”陈富春对苏俨拱手道,“那位薛县令上任后,对百姓倒是好的,和之前冯县令的做法倒是一脉相承。”
当初薛达在宜州城里对百姓也是好的,所以根本就没人能想到他会做那样的事。
苏俨当时把火炮的改进和冶铁术一事交给了冯鹤鸣,他去儋州之前把这些都及时还给他了了,所以他也不担心会被薛达发现。
茶花夫妇不知道薛达在宜州城的“光荣事迹”,只当是新县令上任,大人让他们多关注一番。
“还有。”陈富春道,“那日这位薛大人来村里了,得知这富裕庄是小姐的产业。当时就和我说,待哪日小姐再去庄子上,请人去县衙知会一声,他想和小姐见一面,说有些未尽的事想要说一说。”
薛达的话虽然听不明白,但陈富春知道不该问的时候不能多问,只应下必会转告后就不再多语。
“小姐,金晃来了。”芍药兴冲冲地拉着金晃如了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