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9章 孩子到底给不给?

姜雨笙和柳茹茹一起到荷花巷时,没想到祁琼也在,她正一脸怒容的看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,走近了听得她训斥道:“你虽是婢女,可也不能如此作践自己,你告诉我,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
柳茹茹侧头一望过去,好家伙,这不就是姐夫那个外室吗?她立马撸着袖子上前道:“我正好也要问问你,你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
祁琼一回头,有些意外:“姜东家,你怎么来了?”

姜雨笙眼神看向那个女子,脸生的很,衣着也极为朴素,她道:“你们有过节?”

祁琼道:“齐府老夫人派人来,说是要将这孩子带回齐府,听的人说是齐小郡王的。他这几日日日都去祁府找我大姐,可转眼间却又有个孩子,我得找他问个清楚,不然阿姐要是被蒙骗了,那可怎么办?”

齐星河的?不是说孩子是沈智天的吗?

无论柳茹茹说什么,那妇人始终都是抱着孩子一言不发,后来柳茹茹声音大了,反倒是把孩子吓哭了。

柳茹茹也是做母亲的,听不得孩子哭,忙收了声,压低声音道:“你且告诉我,这孩子到底是谁的?”

沈智天和一个伢子从另一个院子里出来,两人低声说着什么,听得柳茹茹一声惊呼“姐夫”,他一回头,看几个妇人都聚在一起,眉眼一跳,忙走过来:“怎么都在,这是出什么事了?”

柳茹茹看他自己撞上枪头了,当即怒道:“好你个沈智天,在外面养着外室还有个孩子,你对得起我姐吗?”

这边闹成一团,没想到又来了两个嬷嬷,看到那女子,一个年长些的嬷嬷道:“华芝,你想好了吗?”

华芝紧紧地抱着孩子,瞬间哭了出来:“我不同意。”

柳茹茹松开手,这……什么情况?

沈智天连忙理了理衣裳,将柳茹茹拉到一旁:“我说姑奶奶,那姑娘可是齐王府的人,哪是我招惹的啊。”

“果真?”柳茹茹看柳氏也进了巷子这里,忙向她招手,待她走近了,才道,“阿姐,我……”

“回家去。”柳氏直接打断她的话,眉目有些严肃,“他是你姐夫,哪有在外面就这般卸他面子的?有什么事不能回府了再说?”

柳茹茹微微低着头,抿着唇不说话。

柳氏扫了沈智天一眼,看他要说话,直接截住他的话头:“回去再说吧。”

可这巷子本就不大,现在又被两个嬷嬷和华芝堵住了,柳氏等人一时半会还不出去。

那嬷嬷脸色也冷了下来:“你不过是个婢女,却不知好歹的勾搭主子,珠胎暗结,既然府里肯认下这个孩子,你应该烧高香了,哪还如此不知好歹!”

华芝一脸清泪:“不是的嬷嬷,我和公子是真心的,我……”

“真心什么,你什么身份,公子什么身份!”嬷嬷陡然拔高声音,“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孩子到底给不给?”

华芝依旧抱着孩子不肯松手。

那两个嬷嬷也懒得废话,直接就上来抢人,华芝被一把推倒在地,手里的孩子也从怀里了滚落下来,眼看就要着地摔着了,被眼疾手快的姜雨笙一把抱住。

众人都停了动作,一嬷嬷看向姜雨笙:“这位姑娘,这是我齐王府的孩子,还请姑娘给老妇。”

那孩子落在姜雨笙怀里,也不哭了,还对她笑了笑,露出两个小牙齿,看得她心都化了。她抬头看向华芝:“你是孩子的母亲,孩子给不给,你说了算。”

华芝一把抱过孩子,脸贴在孩子脸上,笑了笑,再抬头,神情坚定:“我不同意。”

两个嬷嬷还不甘心,可被姜雨笙那淡漠和迫人的气势震住,一时间不敢上前胡来。

“我是平和县主,督主苏大人的妻子,你们且回去复命,你们主子若是问起来,便说是我拦着。”

嬷嬷们灰溜溜的走了,华芝对姜雨笙福身谢礼:“华芝谢过县主出手之恩。”

姜雨笙逗了下那孩子,听得他咯咯的笑,越发觉得这孩子可爱:“不过举手之劳,但你若是方便的话,可否告知这孩子是这位大人的吗?”她指向一旁的沈智天。

华芝摇头:“华芝并不认识这位大人。”

柳茹茹有些意外:“可……可他不是来这找你很多次了吗?”

沈智天看了眼柳氏,夫妻多年,他如何不知道自己妻子心里也对这事误会了,叹了口气:“伢子告诉我,荷花巷有个五岁大的孩子,她母亲病重长兄又要娶亲冲喜,要将孩子卖了。让我来看看是否满意,那户人家和这位姑娘同住在一个院子里。”

柳氏?然:“你……”

沈智天握着她的手:“你不是一直想再要个孩子吗?是不是自己生的又如何,有个孩子你便有个寄托,不会再胡思乱想了。”

上次在鲁国公府被鲁萍提起伤心往事后,柳氏这段时间就一直睡不好也吃不好,她当年生产时伤到了身子,不能再生了,她也让沈智天纳妾过,但他并未采取。

“我连妾都不会纳,更何况是养外室?”沈智天柔声道,“原本想着给你个惊喜的,现在看来,怕是成了惊吓了。”

柳氏眼底逐渐湿润。

祁琼道:“那这孩子可是齐小郡王的?”

华芝缓缓摇头:“是齐大公子的。”

这下轮到姜雨笙惊讶了,齐大公子十多岁时不慎坠马,虽保住了性命,但双腿却被硬生生给截断了,从此自我封闭住在别院里,低调到外人几乎都不记得齐王府还有位大公子。

华芝再次向姜雨笙屈膝行礼后转身回了屋子。

众人都有些唏嘘不已,各自解开误会算是皆大欢喜了,祁琼道:“姜东家,正好你在,我有事想与你相商。”

沈智天等人先行离去,姜雨笙和祁琼并肩往巷子外走,她神情踌躇,欲言又止,一脸的难为情。

“祁二姐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祁琼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我说这话忒没良心了些,可我还是不知耻的说句,我不想在酒楼做账房了,我想自立门户,开绣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