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俨出来时身上还沾着水汽,见她向自己伸出手,他一搭上她的手,反而一个旋身将她搂在了身前,鼻尖碰了碰她的鼻尖。
“大人。”姜雨笙娇嗔一声,“哥哥去魏府提亲了。”
“嗯。”苏俨低低应了一声,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,又慢慢吻到了她的下巴,再是白皙的脖子,他唇下不由用了力,再挪开,白皙的脖子上绽放着一个个殷红的草莓。
他的呼吸逐渐重了起来,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裳,圆润白皙的酥肩映入眼帘,却见她的肩膀处有个小疤,他神色有些迷离却又好奇:“这怎么有个疤?”
这疤,她穿到原主身上时就有了,怎么来的她也不知道,此刻被苏俨撩拨的也语气急促起来,摇头道:“不记得了。”
他低头,舌尖在疤痕上扫过,含糊不清道:“忘了便忘了,以后不再会有疤了。”
温热的触觉让她一声嘤咛从唇间溢出,浑身开始滚烫起来。
苏俨深吸一口气,低下了头。
姜雨笙猛然间抓住他的衣襟。
“夭夭。”他用沙哑又性感的声音一声声的在她耳畔喊着。
她被他用手捏着,死死地咬着唇,脸颊早就红了一片。她想坐起来,却才刚起身又跌回了床榻上,脑袋好像有点缺氧。
大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个的!
迷离间,她被他抱着抵在床沿边,她红着眼,哑着嗓子道:“还……还会疼吗?”
她的小手在他胸前推搡着,他忍着满头是汗,将她乱的头发拂到一旁:“夭夭乖。”
她闭上眼,却不曾想是一场狂风暴雨。
苏俨凑到她耳边:“夭夭,别咬着唇。”
最后,终于云收雨散。
姜雨笙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,任由苏俨亲自去打了热水给抱着一道沐浴,沐浴过程中也少不了到处点火,可她连阻止的力气都没有了,只能让某只饿狼占尽了便宜。
洗好一沾床,姜雨笙就沉沉入睡,苏俨却将人搂在怀里,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她的唇。
她可真甜,让他上头了。
翌日,姜雨笙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,浑身骨头都好像散架了一样。
因为苏俨身份特殊,晚上就寝,即便是茶花,姜雨笙也没让她守在外间,若是需要热水,茶花送进来也从不会多问一句。
“小姐。”茶花从外面进来,看到坐在床榻上惺忪着双眼的姜雨笙,再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全是殷红的草莓,惊呼一声,“小姐,这……这大人也太不知道疼惜你了。”
心里却腹议,果然如阿全说的,老太监一朝得了对食,都控制不住的吗?
姜雨笙双腿沉重如铅,这还有更不知道疼惜的呢,她眨眨眼;“日后你和春哥儿成婚你就知道了。”
冷不防被这么一说,茶花倒是先脸红了:“今日湛少爷回都城,奴婢想着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的,已经吩咐厨房备下他爱吃的菜式和糕点了。”
宋妙手虽然没有成亲,但还是有亲人健在,除夕那日姜雨笙入了督主府,就由东厂护卫护送他和姜湛回了老家。
“夫人。”门房在屋外躬身道,“有您的信。”
茶花拿进来,见是扬州寄来的,她拆开递给过去:“肯定是老夫人和两位舅夫人想小姐了。”
可姜雨笙脸上的笑意却在看完信后逐渐散去,一掌拍在桌子上:“这个断指的庞芸,就知道她一朝得势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原来庞芸自从成了颜贵妃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让宫里的婢女拿着她的手令出去找人去办事,直接封了庞家在扬州和江宁府好几个铺子,但好在庞周卓等人提前得了姜雨笙快马加鞭的消息,虽然没有完全阻止庞芸,但至少也将损失减少了不少。
姜雨笙让茶花研磨,她想了几点应对之策,吩咐茶花把这信交给阿全,他自会安排送出。
她等了大半天却还不见姜湛来,让芍药去接一下,没想到说是马车在城门口被堵住了。
“酒楼现在还是每日都会安排人在城门口布粥吗?”见芍药颔首,姜雨笙起身,让茶花把披风拿过来,“那就去城门看看吧。”
此刻城门口正有一群难民围着程二娘,领头的人顶着鸟窝一样的头发,手里拿着大锅铲指着她:“每日都是这么点东西,就不能来点肉,来点其他的吗?”
祁琼简直被这话给气笑了:“您若是想吃好点的,我们酒楼菜式很多,尽管去吃,但要能进城门,身上要有银子。”
那高大个难民一把将锅铲敲在大锅上,生生地将大锅砸出一个洞,锅里的粥哗啦流了出来,他指着祁琼:“你是在嫌弃我是个难民?嫌弃我身上没钱?”
祁琼被他这样子有点吓坏了,却又气不过他的无耻,道:“我不过说实话罢了。我们酒楼拿出这些也是要钱的,你不仅不感谢,还……啊!”眼看着那锅铲直接就要朝她头上砸下来,却眼前一黑,锅铲没落下来。
程二娘用手肘挡住了这突然砸下来的锅铲,她闷哼一声,却趁着对方一愣,直接抬腿一脚将他踢倒在地,眉眼俱冷:“就知道伸手要饭吃的蛀虫,还有选择的权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