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1章 这狗成精了?

陈富春冷了愣,再看茶花的神色便知道姜雨笙已知晓,他一脸郑重地点头:“我是认真的。”

“你打算什么时候娶茶花?”

“只要她愿意。”

茶花这下彻底红了脸。

“那你呢?”姜雨笙又问茶花。

“奴婢还想多陪在小姐身边。”茶花眼神真挚,如今小姐身处狼群,身边又没有几个可靠的人,她若是再嫁人了,小姐想随意差遣个人都还得想半天找谁,那怎么行?

姜雨笙点头道:“如今我确实还离不得茶花,就暂且委屈你们一段时间。等我这边稳定下来,我定将茶花风风光光的送出嫁人。”

茶花和陈富春异口同声道:“不委屈,不委屈。”两人不由对视一眼,又都默契的笑了。

而此刻正在县衙里的冯鹤鸣并不知道姜雨笙已经在来的路上了,他办好公务回到府邸,却见玲珑抱着一只小黄狗,在那乐呵呵地逗着。

他一身官服也没换,就走过去:“这哪来的狗?”

玲珑抬起头:“大发,送的。”

一听到这个名字,冯鹤鸣神色顿时冷而了下来,怎么又是他,府里的风筝,木偶,还有各种新奇的玩偶,多的都要放不下去了,现在又来一只黄狗?

“送走。”冯鹤鸣冷声道。

玲珑捂着狗,一脸抗拒:“不!”

“我让你送走。照顾小狗很费时间,你连自己的照顾不好,还怎么照顾小狗?”

冯鹤鸣说完这话,就明显感觉到玲珑的神色黯然下来,他一下懊恼自己说错话,可想想却又觉得这话也没说错。

玲珑抱着狗站起来,气鼓鼓道:“不送。”

“必须送。”

“就不送。”玲珑哼一声,“你咬我啊?”

一说到这话,反倒是冯鹤鸣先彻底红了脸了。

你咬我啊,他想起昨晚上两人原本都安分守己地睡在榻上。可不知道怎么回事,等他再醒来时,娇小的人儿就已经躺在了他的怀里,还不停的蹭啊蹭,拱啊拱。

有种滋味没尝到过也就算了,但一到尝试过,他哪里还能再装淡定。特别是怀里的人也突然醒了,看了他一眼,一下就吻了上来。

在夜深人静的时候,吻是最好的催化剂,不过一瞬间,冯鹤鸣就一个翻身,将玲珑压在了身下。

耳边是她柔柔里又带着点气喘的声音,他忍不住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。

事后他才发现,竟然还咬出了小小的血痕,他不由责备自己实在是鲁莽,却又一上午都控制不住在回味这个味道,以至于原本很勤奋的他,还有一点公务没做完就急着回来了。

“青天白日,你说这些话,臊不臊?”冯鹤鸣恼羞成怒,从她手里一把抢过小黄狗,往地上一放,将它往外推,“赶紧走,以后也别来了。”

可小黄狗却极为喜欢玲珑,就是不肯走。不管冯鹤鸣从哪个角度赶它走,它都有办法再次回到玲珑脚边,而且还一次比一次亲昵。

这狗莫不是成精了!

冯鹤鸣气得要拿扫帚,一回头就看玲珑笑得极为开心。

明媚的日头下,她的笑容却更加明媚夺目,那眼底的璀璨,就是星光也比不上。

注意到他的视线,玲珑笑着望过来,眼底清明一片,甚至还有些小女人的娇媚。

他甚至怀疑自己看错了眼,再细看,那娇媚又都没了。

玲珑不知道蹲下来和小黄狗说了什么,它在她的手心里舔了舔,然后摇着尾巴走了。

玲珑走到冯鹤鸣面前,将他手里的扫帚拿过来,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吻,柔柔地喊了声:“相公。”

难掩的情愫一下就蹿上了天灵盖,等冯鹤鸣意识反应过来时,他的手已经扣住了玲珑娇小的腰。

从前她都是怯生生地喊他驸马,今日是第一次喊他相公,就好像正常的娘子会对夫君喊的那样,他情潮涌动的更加厉害。

她殷红的唇边就在眼前,手掌心里是柔弱无骨的腰,仿佛昨天的触感还在手心里,冯鹤鸣再也情难自已,一下就撅住这红唇,深深地吻了下去。

不知道吻了多久,直到两人几乎都要喘不过气来,冯鹤鸣才松开她的唇。

“相公。”玲珑再次柔声柔地喊了一声,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吧?那就不如和盘托出吧,深藏多年的秘密。

“我……有事和你说。”

这日头还高高地挂在天上,晒在身上暖和的很。

冯鹤鸣自诩饱读诗书,是最守礼节的人,如今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和女子站在这院子中央亲吻。

虽然面前抱着的人是他的妻子,可他多年来读的书,习得的知识,还有他的涵养都告诉他,这样做是不对的。

回过神来的冯鹤鸣,微微往后退了两步,既和玲珑保持着距离,又让自己能冷静下来。

他克制着语气淡淡说道:“嗯,你说。”

玲珑反被他这样的言行弄得有些手足无措,正要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时,就见婢女快步从回廊里走过来,手里端着一碗药:“公主您的药。”

玲珑看着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药,理智瞬间恢恢复过来。

她的语气比刚刚冯鹤鸣的语气还要淡,神色也更冷,却看着这碗药,一言不发。

冯鹤鸣微微皱眉:“不是说有事要与我说吗?何事?”

冯鹤鸣又见她望着这药一言不发,以为她是害怕吃药,从婢女手中接过这碗药,用自己觉得已经挺温柔的语气道:“若是怕苦,一会喝完了再吃两个蜜枣便是。”

药苦吗?自然是苦的,却比不得心里的苦。

玲珑从他手里一把夺过这碗药,药汁溅的手上全部都是,二话不说,仰头就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尽。

这刚刚用力,药汁也溅到了冯鹤鸣的手里,他取出手帕,先将玲珑手里的碗递给婢女,又牵过玲珑的手,将她手上的药汁一点点擦去,口中还不忘轻声训斥道:“怎么总是这么莽莽撞撞的,轻些拿,若是砸碎了可如何是好?”

“心疼碗?”玲珑反问,语气越发冷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