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就好像已经身处那个画面了一样,苏俨一边在她锁骨上连着种草莓,一边喃喃问她,到底意欲何为。
姜雨笙被他亲的有些难受,手搭在他的腰上,唇却凑到他的耳边,也呢喃着:“桃花潭水深千尺,不及大人三分热。”
之前暗指他最热的地方,如今又说不及三分热……
苏俨只觉得气息都乱了,他哪里比得过小狐狸,这不是自讨苦吃吗?
最后苏俨抬起头,眼底有些猩红,可怜兮兮地看着姜雨笙:“夭夭。”
“难受?”
苏俨不说话,却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抱在怀里。
姜雨笙钻进他宽大的披风里,承受着如暴风雨一般的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苏俨才牵着姜雨笙到河边,将她的小手在河里认真地清洗着。
河水刺骨的冰冷,可苏俨在清洗的时候还用内力将她手心边的河水变得温热,不至于那么刺骨。
姜雨笙不声不响地任由他洗着,见他一脸歉意地看过来,她哀怨道:“大人,下次能快点吗?”
苏俨胸腔震动,愉悦的笑声在耳边萦绕着:“这个好像做不到。”
还一脸得意!
姜雨笙撩起河水就拂了过去,给他半个肩膀都弄湿了,哼了一声:“下次离我远点。”
“舍得吗?”
“一天。”姜雨笙道,“离我远点,一天。”
一个时辰都做不到。
苏俨心里笑道,一边洗着双手,一边哄着姜雨笙,又总是忍不住吻着她。
到最后,她的手被洗得通红,唇也被亲得殷红。
日落时分,两人策马回的城门,却见有一驿站的人高喊:“八百里加急!让路!让路!”
八百里加急,却不知道是什么事。
姜雨笙和苏俨在侯府门口分开,她唇角还带着笑意,见茶花焦急地在松柏苑门口徘徊,她眉头一皱:“茶花。”
茶花听得声音忙转身,奔到姜雨笙面前:“小姐,嫁衣被毁了。”
“什么?”姜雨笙快步走了进去,只见放嫁衣的箱子里一片狼藉,那件嫁衣关键地方都被剪了好几个洞,她拎起来展开一看,这根本就没办法穿了。
“谁干的?”姜雨笙胸口燃起一股滔天的怒火。
“曹氏身边的婢女突然来院子辱骂小姐,芍药和奴婢气不过就和她对峙起来,芍药更是直接就下手,两人一路打到了外面。奴婢回了屋,却见姜瑜身边的那个婢女青叶神色慌张地从里屋出来。奴婢拉着她要对峙,却被她给逃脱了。本以为是进来偷什么的,哪知道是剪嫁衣。”
茶花一脸的自责和痛心:“都怪奴婢没有守好嫁衣。”小姐除夕就要和苏大人成亲了,嫁衣制作繁杂,只怕是来不及再赶制出这样有新意的嫁衣了。
姜雨笙转身就往外走,直接去了姜瑜的院子。
此刻姜瑜正坐在院子的松树下喝茶,听得声音,抬头:“笙姐姐这是怎么了?这么怒气冲冲地到我院子里来?”
“青叶呢?”姜雨笙见这院子里一个人也没有,直接问道。
“姐姐是嫌弃身边的婢女没用,要来我这院子里挑走青叶吗?”姜瑜回头喊了一声,一个身形魁梧的婢女从里面走出来。
茶花一看见她就怒道:“好你个青叶,你竟然敢剪了我家小姐的嫁衣!”
青叶一脸的不在乎:“你有证据吗?”
“我看见你从屋子里出来了!”
“只是看见而已,你瞧着我拿起剪刀剪了?”青叶哼了一声,“都没瞧见,在这瞎嚷嚷什么?指不定是你自己羡慕嫉妒恨,自己拿刀剪了这嫁衣,让你家小姐不能出嫁也说不定。”
她的小姐可是如今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小姐,她还是一等婢女,在下人界那是一等一的高贵,哪是茶花这等低贱的婢女可以相提并论的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茶花又急又气,“我为何要这么作?你别在这污蔑人,挑拨我和小姐的关系!”
青叶双手抱胸,一脸倨傲:“你若是和我好好道歉,我便饶了你,否则,打断你的腿也不过是张嘴闭嘴之间的事。”
“青叶是吧,你为何好端端的进我屋子?”姜雨笙走到她面前,在她刚张开嘴巴要回答时,却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,迫使她根本就无法说话。
“我不管你进了我的院子做什么,没我的同意擅自进了,该打!”
“我是先皇亲封的县主,我的婢女比你高一等,敢对她不敬,该打!”
“我进来后,你就不曾对我行过礼,藐视主子,更该打!”
连着打了几个耳光,姜雨笙才松开青叶的下巴,见她眼里不仅没有惧意反倒更多是愤怒和仇恨,她抬手:“茶花,拿过来。”
回过神来的茶花忙把手里的剪刀递给姜雨笙,刚出来时手里就被小姐塞了把剪刀,她一心要找青叶问过清楚,都没心思问小姐这剪刀带来何用。
姜雨笙伸手点住了青叶的穴道,让她无法动弹,她勾唇冷笑,直接就把她的裙褂从中间剪开,再将上衣也剪开,一下就露出了里面的中衣。
青叶面色有些发白: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
“和你喜好一样,喜欢剪东西。”姜雨笙低头看着她,只顾着剪,而且剪刀还时不时碰到她的肌肤,惊得青叶一连声的惨叫。
“痛痛痛,你剪衣服就剪衣服,可别千万别剪肉!”青叶声音都在颤抖了。
“你如今是砧板上的废肉,有资格谈条件吗?”姜雨笙将她的衣袖剪到最后只剩下一件肚兜,青叶魁梧的身子在寒风中颤抖。
“小……小姐,救我。”青叶斜着眼往姜瑜那边看去,可姜瑜依旧在漫不经心地在喝茶,仿佛这边发生的事都和她无关。
“你觉得她会救你?蠢钝如猪,事情是她让你去办的,但最后惩罚却是你背,值得吗?”
青叶咬着唇不说话。
姜雨笙也懒得和她废话,再次举起剪刀,将她的长发都给剪掉,看着满地的头发,她冷声道:“害怕了?恐惧了?早干嘛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