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丹丹最后是被太监给抬回去的,小产过的身子本就虚弱,再加上烨帝那一脚,直接就痛晕了过去。
比丘道长从屏风后走了出来,对烨帝一躬身:“皇上还有事,贫道就先告辞了。”
“国师上次所说的法子,果真有效吗?”
比丘道长道:“皇上试上一试不就知道了。即便没有你预期的效果,但能强身健体总没有错。”
烨帝赞同地点头:“那这事便劳烦道长了。还有,道长说那侯府姜县主,果真是有凤命之命格?谁娶了谁就能得天下?”
“自然,贫道怎会算错。”
烨帝颔首。
祝丹丹被贬为贵人,还被烨帝赏了一脚的消息传到侯府时,姜雨笙正在喂面前的这只猫。
那日从观星台回来,雪球就一路跟在后面,她是下了马车才发现的。当下就把这只可爱又聪慧的猫给抱回了自己院子。
“小姐,这只猫可真可爱。”茶花将面前的小陶瓷碟推到雪球面前,可见它嗅了嗅,却不吃,皱眉道,“难道它是不爱吃这个吗?”
姜雨笙看了眼,这碟子里的是鱼松,应该是好东西了吧?
她蹲下来,又把碟子往前推了推:“这可是新鲜的鱼松呢,再不吃就没了。”
雪球低头看了看,似乎很为难,然后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,再默默地继续把剩下的吃完。
茶花:“……”猫也会看人下菜吗?
待雪球把鱼松都吃完了,肚子吃得圆鼓鼓的,在地上躺着翻了翻身,一脸满足惬意的模样。
“小姐,要把它送回观星台吗?”
雪球仿佛听懂了这话,对茶花“喵呜”一声,似乎还瞪了她一下。
姜雨笙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:“既然跟着来了,估摸着就是嫌观星台呆腻了吧。我们先养着,等道童找来再说。”
雪球就这样在候府住了下来,姜雨笙还特意让茶花去找了木匠来,为雪球造了个半人高的木屋子,里面还铺满了暖和的棉花,一日三餐也都是用上好的肉丝和鱼松养着。
茶花见此不得不感叹:“这猫都过得比人舒服,下辈子还不如做只猫呢。”
芍药在一旁补刀:“那也得长的和雪球一样漂亮可爱,还聪明才可以。不然照样过不好。”
魏雪竹已经进了鸿胪寺做了女官,原本以为都入冬了,而且现在都城也没有外来的使臣会轻松些。
哪知道突然就接到了消息,说是来年元宵前后,科勒沁的两位殿下会携带女眷来大奉,这下她反倒开始忙碌起来了。
苏俨这日得了空,天气又好,直接就去了侯府,说要带姜雨笙去郊外走走。
姜雨笙出府时苏俨就坐在马上,一身黑色劲服,墨发玉冠,玉树兰芝,实在是让人挪不开眼睛。
“上来。”苏俨朝她伸出手,姜雨笙刚把手搭在他手心里就被抓紧,一个旋身落到了马前,他双手握紧缰绳,将她圈在怀里,迅速往城外飞驰而去。
出了城门,迎面的风更大了,苏俨放缓速度,又将她提起,一个旋身面朝自己,轻笑道:“这样暖和些。”
姜雨笙圈住他的腰,将头埋在胸口,耳边是呼呼的风声。
约莫一盏茶时辰马才停了下来,她抬起头,只见这边是一片梅林,盛开的梅花如点点繁星,远处是缥缈的山,近处还有潺潺的流水。
“好漂亮啊。”姜雨笙不由感叹一句,“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?”
“以前路过,想着你会喜欢。”苏俨松开缰绳,让马自由的去吃草,牵着姜雨笙往前走,“果然,你很喜欢。”
“嗯。”姜雨笙踮起脚尖吻了吻他,“就和喜欢大人一样。”
“嫁衣试过了吗?”
“小了。”
小了?
苏俨微微蹙眉:“哪里小了?”凭着手感,他应该不会量错的啊。
姜雨笙挺了挺胸口,眨眼看着他:“大人又没量过,怎么就知道我的尺寸?都和你说了,小荷不是小荷了,小荷还在长的啊。”
这……
苏俨有些羞涩地别过头,轻咳一声:“那我让绣娘改了再给你送过来。”
“别改了,我紧一紧便是了。”姜雨笙凑到他耳边,“到时候反正也是大人替我脱,费力也是大人费力。”
洞房花烛,红衣美人。
龙凤烛火一灭,黑暗中摸索着脱去嫁衣,解开中衣……
“大人。”姜雨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,“大人怎么还走神了?”
苏俨强迫自己收回思绪,不准再去想那些画面,他摸了摸她的脸颊:“曹氏母女这几日可为难过你?”
“不曾。”可哪知姜雨笙却是不依不饶,轻轻揪着他的衣领,“大人刚刚在想什么?”
“没想什么。”
“我不信,大人定然是想了不该想的,不然耳垂怎么都红了?”
苏俨瞧着小狐狸狡黠得意的样子,又是好气又是有些不甘,怎么每次都被这小狐狸牵着走?
他轻笑一声:“自然是想了很多该想的事。比如,洞房花烛夜,该如何让你求饶。”
他将她逼得背靠在一棵梅花树干上,将她的碎发撩起:“想着解开你的嫁衣,你说,大人,冷,要抱抱。”
姜雨笙眨眨眼,铁树开花了?知道会反击了?
“我不抱,你就凑过来,可怜兮兮地看着我,大人,人家真的很冷。”
还人家……
“你把手放在了我的腋窝上,腰上,越来越不安分。我伸出了手,将你搂在坏里,你却一会喊着热,一会喊着冷,一会又说没力气,一会又往我身上蹭。”
“我扣着你的手腕,低声问你,夭夭,你到底意欲何为?”
这低沉的嗓音在耳边说着这些话,明明很正常的话,可随着他一字一句,就好像眼前一幅幅画跟着摊开了一样,异常的清晰明了。
姜雨笙听到自己也吞了吞口水,舔了舔嘴唇:“我怎么回答你的?”
苏俨往前压了压,热气从她的鬓边一路吹到下巴 ,再沿着锁骨缓缓而下,便亲着边低喃着,又问了一遍:“夭夭,你到底意欲何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