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3章 当场死亡?!

观星台,休憩厢房。

众女眷都已经用过午膳,此刻正围坐在休憩厢房里,东一句西一句的拉扯着。

“这观星台还是当年那个沈国师建造的,这还真是十年河东十年河西。看看当初祝国公府多煊赫,如今若不是丹贵妃娘娘独得皇上恩宠,怕是就要这么没落下去了。”

祝丹丹听的这话,遗憾地叹息一声:“我那长姐当初也是个乖巧听话的,不是还和鲁小国公定了婚事了吗?就是那一年去了侯府,不知怎么的结识了平和县主,就好像被洗脑一样,回来不仅和鲁小国公的婚事解除了,甚至还对她那小叔产生了不该产生的念头。”

“但当时不是祁将军还求着老夫人把你阿姐嫁给他吗?”有人不解。

“祁将军懂什么?他常年驻守在齐木镇,对都城的事能知道多少?”祁瑾一直是祝丹丹心里不能提的死结,一想起来就异常难受,也异常觉得羞辱。

她这么优秀,这么完美,看得起祁瑾才表白,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,还敢拒绝?

众女眷里也不是所有人都和祝丹丹一样没脑子。祁瑾守着西南边境,有小战神之称,让南唐不敢随意进攻,又岂是她口中说的那样?

但她们也不想因为这得罪祝丹丹,都低头纷纷喝茶,不想别过头去和她说话。

“好了。”陈太后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,“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,又何必再提。”

祝丹丹很是乖巧的应下:“太后娘娘说的是,我阿姐如何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,旁人也说不了什么。以后若是阿姐或者是县主再寻我麻烦,我自然是不会和她们一般见识的。”

陈太后皱眉:“怎么,平和县主还经常来找你麻烦?”

祝丹丹微微低着头,泫然欲泣,好不委屈。

“太后娘娘。”有个道童从外面快步奔了进料,一脸焦灼,“有人刚刚从观星台掉下去了!”

“什么!”陈太后倏然站了起来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约摸着是午时两刻左右。”小道童道,“但掉到了祈福台上,没掉到地上。刚去打扫的道童发现的,但……但人好像没气了。”

“还不赶紧把人给抬过来?”王皇后忙道,“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。”

有人“咦”了一声:“怎么一直没见到平和县主?”

她这么一说,众人反应过来,从午膳开始,就一直没有见到过她了。

难道……

众人心里都在猜测掉下去那人会不会是姜雨笙,可又觉得依照她的性子和能力,不至于会出这样的事。

结果下一刻,就有两个道童抬着一个门板进来,而门板上躺着的正是姜雨笙!

玲珑忙起身要扑过去,却被眼疾手快的祝丹丹给扣住手腕:“公主!”

她神情严肃,语气凌厉,玲珑被她吓得愣在原地。

“天啊,竟然真的是县主,她……她怎么出这事了?”

祝丹丹身边一个唤做枇杷的婢女快步走过去,探了探她的鼻息,见真的毫无鼻息,心里才松了口气,道:“她没气了。”

陈太后皱眉:“这怎么回事?”

人是她请过来的,在这期间出了事,无论如何她都得负责。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,偏偏是姜雨笙,她要如何向苏俨交代?

玲珑用力挣脱祝丹丹的手,指着她:“你害死她!”

祝丹丹大惊,难道被这傻子给看到了?

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:“虽然你是公主,但话不可能乱说。本宫什么时候害死她了?”

“她去亭子那,你也去了。”

王皇后抓住话里的重点,顺着玲珑的话延展开来:“公主的意思是,县主上了观星亭,丹贵妃也去了?”

玲珑重重地点点头。

王皇后道:“丹贵妃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祝丹丹还没解释呢就先装模作样地哭了几声:“本宫不过就是想上去散散心,正巧看到县主也在。本宫当时还和县主说了,希望县主高抬贵手,以后不要再找本宫的麻烦。”

陈太后蹙眉:“你刚刚还没说,她如何一直找你的麻烦?”

枇杷嘴快道:“今日在门口遇上,平和县主就找到娘娘,说要找娘娘算账,那日在宫里让她擦鞋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娘娘的脚都被鞭子给甩红肿了,她却还反咬一口呢。”

祝丹丹瞪了她一眼:“要你多嘴!”

陈太后冷声道:“你好歹是贵妃,她一个县主,还敢对你不敬?”

“但他背后有苏大人。”祝丹丹微微低垂着头,因为抽噎肩膀也微微抖动着,“就仗着自己是苏大人的女人,她可谓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。她……她还用鞭子卷我的脖子。”

祝丹丹将衣领微微往下扯了扯,白皙的肌肤上有两道又深又红的鞭子印。

她缓缓将衣领收回去:“我这般苦苦求饶,可她一脸的不耐烦,我再说,她竟然就将这鞭子卷住我的脖子,说我若是再多说一句,就直接抽死我。”

众人听得心惊肉跳,只觉得这姜雨笙实在是胆大妄为,竟然敢对一个贵妃下这个狠手。

见有人脸上带着疑惑的表情,祝丹丹又道:“她都能将嫡姐烧死,逼疯姨娘,逼死主母,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的?”

众人一听,这一件件,一桩桩的,确实也都是姜雨笙所为,对贵妃不敬,倒也不算什么出格的事了。

“我斗又斗不过她,求饶她也不肯,若不是因为顾及肚子里的骨肉,我真恨不得就这样跳下去,免得污了皇家的颜面。”

“你说什么?你又有身孕了?”王皇后一脸的震惊,其他人也都是一脸惊讶。

“不怪她,是本宫让她暂且先不要说。”陈太后道,又埋怨了祝丹丹,“不是说了不到三个月,不要外传吗?”

祝丹丹也是一脸的懊恼:“瞧我这心急,口不择言的,神尊勿怪,神尊勿怪。”

陈太后扫了躺在门板上的姜雨笙一眼,如今事情都已经这样,再责怪朱祝丹那也无用了。

她沉了沉声,吩咐身边的嬷嬷:“找个人去东厂报信,县主今日不慎从高处跌落,太医救治不及,当场死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