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雨笙看着吕氏那张比茅坑里还臭的石头,和芍药眼神示意后,她又道:“不是在里面看歌舞吗?怎么都出来了?”
何氏看到自己女儿这样,心里一急忙奔到她面前,仔细查看:“菱姐儿,这怎么回事?你有没有事?”
“母亲!”才刚开口,庞菱就忍不住大哭出声,“我不过是出来去个净房,可不知怎么的眼一黑就晕了过去,再醒来就这样了。”
吕氏哼了一声:“自己不洁身自爱,自己贪玩,就别寻这些弱智的借口,你当大家都是蠢的吗?”
何氏怒斥:“大嫂!菱姐儿还是个孩子,你说这无中生有的话,就不怕对孩子造成影响吗?让她以后还怎么说亲?”
吕氏心道,我对付不了姜雨笙那个贱人,还对付不了你这个窝囊女人吗?
她当下严厉道:“弟妹,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。脚长在她自己身上,是她自己走出来的,身上衣衫不整也是她吧?和这个男子一起在小树林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羞人的事,也是她吧?”
“夫人!”严桦急急道,“这事关庞姑娘的名节,万万不可胡说!”
吕氏这下更乐了:“看到没?人家一口一个庞姑娘叫得这么亲热,若是不认识,人家怎么知道姓庞?”
庞菱眼泪一直在往下掉,她紧紧抓着何氏的衣袖:“母亲,我真的不认识他,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姓庞。”
何氏将女儿半搂在怀里,见她哭得眼睛都红了,心疼得不得了,柔声宽慰:“母亲信你。”
“果然啊,有和旁人私通的母亲,就有有样学样的女儿,小小年纪就跟着人鬼混私通。”吕氏还要再说,却见何氏突然如一只爆发的猛兽,转眼就到了她面前。
“你……你干什么?”吕氏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几步。
何氏一脸愤怒,如炸毛的狮子:“你污蔑我就罢了,敢动我孩子,试试?”
有人打着哈哈:“孩子可能也是一时贪玩,就都散了吧。”
“贪玩?”何氏目光如利箭射向说话的那人,“我女儿说没做过那便是没做过,她什么心性我最是清楚。若你们再诋毁她一句,我和你们死磕到底!”
在场的人也都知道何氏平日里是极为温婉的一个妇人,哪知现在成泼妇似的,一时都鄙视的摇摇头。
芍药回来时手里拿着两壶小酒,一手还拎着一个大夫的衣领:“你,把刚刚查到的都说一遍。”
那大夫缩了缩脖子,道:“老夫闻了闻,用舌尖尝了尝,这两壶酒里有蒙汗药和一点媚药。”
姜雨笙从芍药手里拿过那两壶小酒,丢到吕氏面前:“大舅母难道不要解释下这两壶酒是怎么回事吗?”
吕氏忙跳脚往后,但脚背还是被溅出来的酒水给淋湿了,她瞪圆了眼睛:“我怎么知道这两壶酒怎么回事?再说了,谁知道这大夫是不是被你这婢女威逼利诱了才故意这么说的?”
姜雨笙一副我就知道你会狡辩的表情:“你的意思是这酒水没有问题?”
“绝无问题!”
“那为何菱姐儿喝了这酒水会发晕发热?”
“我都说了那是她自己作践。”吕氏看何氏又要扑过来,不耐烦地挥挥手,“我要是你们就赶紧把人带回家,不留在这丢人现眼了。”
看众人要散,姜雨笙拦住:“谁都不许走,请大家随我来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”吕氏眉眼一跳,心里陡然有些不安。
姜雨笙冷眼扫了吕氏一眼,带头走在前面,一路将大家带到了吕氏小憩的那间厢房,上前轻轻推开门,只见屋子的软塌上躺着两个抱在一起的人。
“芸姐儿!”吕氏一惊,忙上前推了推庞芸,只见她衣裳半褪,脸颊发红,被叫起来的时候眼神还迷离,颇有几分风情,登时一声吼叫,“姜雨笙,你对芸姐儿做了什么?”
姜雨笙耸耸肩:“我不过是把那两壶酒里倒了两杯给她。大舅母不是说这酒里什么都没有绝无问题吗?她成这样,肯定和喝酒无关啊。”
“你……”吕氏被气得心跳都在加快,迅速将婢女拿过来的外衣给庞芸裹起来。
庞芸缓过劲来,见身边躺着个陌生的男子,现在还昏迷着,又见外面这么多人,她登时明白过来,嘴唇哆嗦:“母亲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被人打晕了后面的事就都不知道了。”
“自己不洁身自爱,自己贪玩,就别寻这些弱智的借口,你当大家都是蠢的吗?”姜雨笙把吕氏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庞芸,又冷冷道,
“果然啊,有和旁人私通的母亲,就有有样学样的女儿,小小年纪就跟着人鬼混私通。哦不对,你年纪也不算小了,一把年纪老姑娘了。”
庞芸气得鼻子都歪了:“你我差不多年纪,什么老姑娘!”
“我有人要啊。”姜雨笙一脸挑衅,“你敢在我和菱姐儿的酒里下药,就该承担自己这个后果。你以为任何人都是好欺负,任由你拿捏的吗?”
“怎么回事?”康知灼走过来,看到严桦,皱眉,“不是说先回营地吗?怎么还在这?”
严桦摸了摸脑袋,有些尴尬:“刚刚遇到点事,耽搁了。”
看到康知灼过来,庞芸更加崩溃了,几乎是尖叫着:“姜雨笙,我和你没完!”
吕氏把其他人都赶走,却见姜雨笙等人还不走,她让婢女去拿鸡毛掸子过来:“姓姜的,什么叫有和人私通的母亲?你再胡说八道,我撕烂你的嘴!”
“闭嘴!你和何首乌在这拉拉扯扯的,当没人知道吗?”姜雨笙怒斥一声,看向庞芸,“我问你,你不曾去过都城,为何对我在都城的这些事都一清二楚?可偏偏知道的都是被人恶意扭曲加工的,小心被被人挡枪使了!”
庞芸经过今日之事更是对姜雨笙恨之入骨了,哪里还听得进她说什么,眼里迸射出滔天的怒火:“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吗?你以为你做的一切都能瞒天过海吗?”她倏然看向康知灼,“康大人,你来得晚没听到前面的戏,你可知道你的表妹已经葬身火海,你的小姑疯了,而这一切,都是拜她所赐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