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俨的视线落在她一直捂着小腹的手上,剑眉微蹙:“肚子疼?”
“嗯。”小狐狸泪眼汪汪,“好疼。”
苏俨只觉得心尖都跟着颤了颤:“吃坏了?”
姜雨笙摇头:“就是那种疼。”
“哪种疼?”
“姑娘家的那种疼。”姜雨笙也有些不好意思,之前都不会肚子疼的,看来还是不能嘴馋啊。
苏俨的脸倏然就红到了耳垂,他别过头,轻轻咳嗽一声,再转过来时又是一本正经了:“帮你揉揉?”
“嗯。”姜雨笙半靠在车壁上,头歪在苏俨的肩膀上。
苏俨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,倾注了内力在掌心里,顺方向轻轻揉着:“这样好些了吗?”
源源不断的热量从手心传递过来,姜雨笙顿时觉得小腹舒服到了,她嘤咛一声:“舒服,大人好厉害。”
过了会,姜雨笙又道:“大人再用力点,会更舒服点。”热量从手心传过来,让她小腹的疼痛减少了不少。
苏俨再加了一层内力,继续揉着:“这样呢?”
“嗯。”
茶花车帘才掀开一角,就听到里面传来姜雨笙的嘤咛声和夸奖声。
“大人真棒,对,就是这里,舒服。”
“这呢?舒服吗?”
“嗯,舒服,再往下一点,更舒服。”
茶花默默地放下车帘,见芍药投来疑惑的目光,她做了个嘘的动作:“小姐正忙着,千万被打扰。”
说完她自己脸却红了个透,虽说小姐和苏大人中秋就要大婚,但在马车上就这样亲热,情到深处真的就这么忍不住吗?
茶花既有些好奇又有些羡慕。
马车一路到了“归去来兮”酒楼,姜雨笙要下车却被苏俨抬手阻止了,她眨眨眼,正要问怎么了,一个天旋地转,她就被苏俨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大人,我是这的东家,你这样会让我的威名有损的。”姜雨笙抗议道。
“再大的东家也是我女人。”苏俨见她还在挣扎着,直接扣着她的腰,“不准动。”
姜雨笙动不了,她一口亲在了苏俨的脖子上,再狠狠地嘬了一口,然后是下一处,再下一处……没一会儿就在苏俨的脖子上种满了草莓。
“东家。”程二娘笑着喊了一声,窝在苏俨怀里的姜雨笙探出头来,看到二娘戏谑的笑更是羞红了脸,她在两人的时候大胆,可不代表被人围观时不会害羞啊。
“大人。”没想到杨少英也在,他拱手,“大人安好?”
苏俨这才将姜雨笙放了下来,却见杨少英等人看向他脖子时双眼都有些震惊,他蹙眉,再想起刚刚小狐狸的言行,顿时了然,宠溺地看向姜雨笙,似是有些无奈但更多的却是喜悦:“调皮。”
不远处的阿全和杨少英都背脊一麻,大人这骚起来,真的是全都城的人都挡不住。
“杨大人怎么在这?”姜雨笙倒是有些意外。
“过来喝杯酒。”杨少英拱拱手,“在下还有公务在身,就先告辞了。”
苏俨也柔声对姜雨笙道:“我也还有公务,晚上过去寻你。”
“好。”
姜雨笙和程二娘并肩上了酒楼雅间,桃花前几日有些累着了,二娘让她在后院养着不准她再到前院来。
“近日可有打听到什么?”落座后姜雨笙就直接问道。
程二娘给她倒了杯茶:“暂时没查到什么,但这段时日,老国公的院子都不准人轻易踏足,只能从和下人唠家常中窥探一二。”
自从祁瑾也被黑衣人袭击后,姜雨笙就更对祝国公府心存怀疑,为了避免打草惊蛇,就让程二娘在平日酒客里寻个对国公府熟悉的人来打探消息,但依然没什么有用的消息。
“再继续查探。”国公府里面肯定有问题,惠帝是背后养血兽的人,祝老国公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?那个红眼的人又是谁?
午膳时分,程二娘命人送几个姜雨笙爱吃的小菜过来,不曾想菜还没送上来,小二却来报说是朱雀街的陈三来了。
“东家慢坐,陈三便是打探国公府消息的人。”程二娘匆匆起身,不消片刻就回来了,脸色焦灼,“东家,国公府出事了。”
而另外一边,沈铮带着祝敏之到山脚买些布匹,祝敏之说要给沈铮做套衣服。
平日里连个荷包都不会绣的人却吵着要做衣服,沈铮心里暖得不行,这一日得空了牵着她的手就到山脚下去逛。
这里离都城有段距离,每逢初十二十,附近的村民就会自发的聚集到山脚,将家里种的一些果蔬,自家织的一些布等挑到这里来售卖,形成一个小小的集市。
祝敏之挑了两匹布后看到新鲜的小玩意,又忍不住想买,她拿着一个小挂坠问沈铮:“好看吗?”
“只要是你带的,都好看。”沈铮由始至终都含笑看着祝敏之,他眼里的深情几乎都要溢出来了。
卖首饰的是个大娘,她闻言捂嘴一笑:“公子和小娘子的感情真好。”
沈铮低头翻了翻,在盒子里翻出一枚簪子,替她簪在发髻上,满意地点头:“真美。”
他既是夸簪子,也是夸她,祝敏之羞红了脸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欲说还羞地看了沈铮一眼,说不完道不尽的情意都在里面。
大娘对沈铮竖起大拇指:“公子就是有眼光,这簪子我可是仿的国公府小姐出嫁戴的那枚玉簪呢。”
“国公府小姐出嫁?”祝敏之皱眉,“却不知是哪位小姐出嫁,嫁的又是谁呢?”
“是二小姐,嫁的可是堂堂二殿下呢。”说起那日大婚时的场景,大娘还觉得意犹未尽,“虽说是庶女,可那排场简直比嫡女还要大。”
祝丹丹竟然嫁给了陶晔?她不是哭着闹着要嫁给祁瑾吗?莫非祖母还盘算着,等她回去后再和祁瑾结亲家?
大娘说着说着,神情又黯然下来:“不过真不知这二小姐到底是运气好呢还是注定要嫁给二殿下,这才嫁过去几日,国公府的老夫人就病逝了,若是早几天,这婚事可不又得等上三年了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祝敏之手里的挂坠落了地,她急急地扣着大娘的手,“谁病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