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俨被这只小狐狸折磨得有点心思飘忽,等他回过神来,那只小爪子已经触碰到了裤腰带下面,甚至指尖直接擦着而过了。
苏俨闷哼一声,迅速扣着她的手腕,对她摇摇头:“不用解。”
“睡觉了还别着,不难受吗?”姜雨笙还要再去解,苏俨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。
苏俨如一头压抑久了,饿久了的狼一样,对着她的脖子就一口下去,啃咬着,厮磨着。
以为他身子难受要发病了,姜雨笙想抽回手去安抚他,可他扣着她的手腕用力极了,她根本抽不回来,她索性就抬起小腿,用小腿去蹭他,去安抚他。
哪知道这对苏俨来说更是火上加油,他不由自主地加大了力道,听得姜雨笙轻轻“啊”了一声,才意识到自己可能咬重了。
他微微离开她的脖子,将唇贴到她的耳垂处,轻声呢喃:“乖,别闹。以后再给你解,有的是机会。”
可……可是这刀柄硌的好难受啊。
姜雨笙心里叹了口气,算了,不和发病的人一般见识。
到后面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,等她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如一只小猫一样窝在苏俨的怀里,惺忪着双眼:“大人早啊。”
“嗯。”苏俨迅速起身拢了拢衣袍,在姜雨笙还没反应过来时又瞬间穿好了外衣,“吃过早膳我命阿全送你回侯府,我还要进宫一趟。”
“哦。”姜雨笙坐直了身子,脑袋还没完全清醒过来,迷迷糊糊地回了侯府。
下午跟着芍药练功时,她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芍药,你知道有没有哪种匕首,就是可以贴身藏在身上,可大可小,可长可短的?”
芍药凝思想了想:“不曾见过,但听闻江湖上人称赛鲁班的闻家,最擅长做各种兵器机关,指不定会有这样的武器。县主想要?”
“不想要,不过就是有些好奇。”
翌日,姜雨笙正准备出门,听得姜炀和潘若琪一路从院子里吵到了影壁处。
姜炀揪着潘若琪的衣领:“说,那个野男人到底是谁?”
潘若琪瞪着眼睛:“没有野男人,你要我说多少次?”
“没有野男人,怎么会得花柳?”姜炀没想到因为自己这病,反倒让自己给戴了绿帽子,对着她就是左右开弓几个耳光。
潘若琪的脸被打得和猪头一样,哇哇大哭:“我说了没有野男人,是姜晴传染给我的,你就是不信。”
姜炀在心里就是认定潘若琪背着他找男人了,不然这一大早的穿这么花枝招展的干嘛去?
姜雨笙懒得搭理这对奇葩夫妻,绕过他们出了府,上了马车,哪知道马车正准备走呢,潘若琪就冲了过来,直接爬上了马车,催促车夫马上驾车离去。
姜炀大概是被她用什么东西给打了,捂着额头踉跄地从大门里出来。
没有姜雨笙的命令,车夫哪敢走,潘若琪却一把扯过他手里的缰绳,对着马屁股就是一抽,逼得马高高扬起前蹄,嘶鸣一声就冲了出去。
车已经驾走了,潘若琪就松了口气,掀开车帘:“我要去中书府。”
打从她上来,姜雨笙眼皮子都没掀过一下:“现在还有这地方?”
潘若琪一噎,是啊,她父亲已经被流放了,哪里还有中书府?她哼了一声:“那送我去德善楼,再给我一百两银子,我要吃顿好的。”
姜雨笙这才抬起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潘若琪:“如今潦倒到这地步了?这算是向我乞讨?”
潘若琪依旧是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:“我问你要钱,是看得起你,别人我还不见得给这个面子。”
“芍药。”
“是。”
“踢下去。”
芍药二话不说对着潘若琪就是一脚,后者蜷缩着身子直接从车上滚落下来,连呼哎哟,痛得哭天抢地。
“姑娘,没事吧?”拎着糕点路过的冯鹤鸣一脸关切,正打算扶起潘若琪,可见她抬起头看,看到这张脸,手顿时收了回去。
潘若琪坐在地上仰着头,冯鹤鸣脸上的关切还没完全散去,头顶是湛蓝的天空,日头晒了下来,日光落在他的脸上,俊秀的五官更添几分帅气。
原来这书生这么帅气。
冯鹤鸣转身要走,却听得潘若琪哎呀哎呀几声,学的礼仪道德终究还是无法让他漠视不理,走过去扶起她,语气有些偏冷:“可有事?”
潘若琪忽然就红了脸,如一个小姑娘一样,扭扭捏捏的:“没……没事。”
冯鹤鸣转身就走,不曾想潘若琪一路跟着他到了云锦丝绸铺。
他进铺看到姜雨笙,有些意外:“县主怎么在这里?”
姜雨笙也一笑:“冯兄,好久不见。”
元宵过后没多久,冯鹤鸣就靠着自己的实力考上了白鹿书院,在那做起了先生,平日得空了再来铺子这搭一把手。
冯鹤鸣打量一番:“有段时日没见县主,县主这精神劲儿倒是更好了。”
“人逢喜事精神爽嘛。对了,我表哥呢?”
“庞掌柜去西山进货了。”冯鹤鸣将糕点放在柜台上,“县主可有事要转达?”
“倒没什么事,就是瞧瞧她。”看茶花将几套成衣包好,姜雨笙又道,“我还定了几匹布,是做秋衣的,若是表哥回来了,你和他说一声,按照我喜欢的样式来做就好。”
两人在铺子里有说有笑的,潘若琪站在门外一旁看着,她眼里闪出嫉妒的火,真不知羞耻的人,都要嫁给太监了,还勾搭人,简直就是娼妇!
片刻后姜雨笙出了铺子,马车一路往山外的道观而去。沈铮那一日原本是将祝敏之带回了自己的府邸,但随着流言四起,担心祝敏之听了会伤心,他索性告假几日,带她去了山外的道观,清清静静地有利于她养伤。
姜雨笙将一包袱换洗衣服送到,看祝敏之明显瘦下去的脸,有些心疼:“你出来的急,贴身衣服和胭脂水粉怕是都没带,这里的都是按照我的喜好和尺寸来做的,暂时先这么穿着,新的衣裳已经在做了。”
祝敏之挣扎要起来,但被姜雨笙摁住,她堆起一个笑:“让阿笙见笑了。”
“你开心吗?”
祝敏之往窗外看了眼,沈铮在煎着药,身姿挺拔,光是看着他的背影,她都觉得满足:“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,现在知道了,却没想到这么苦。”
“老夫人疼惜你,过段时日就好了。”姜雨笙握着祝敏之的手,“宋老先生已经去看过,老夫人身子无碍,你安心养着,她气消了你再回去好好请罪。”
“吃药了。”沈铮端了一碗药进来,伸手扶起祝敏之,坐在床边,吹了吹药,舀起一勺递到她唇边,见她不好意思地看着姜雨笙,他皱眉,“药要趁热喝了才有效果。”
姜雨笙起身:“东西已经送到,那我就先回去了,过几日再来看你。”
她一走,祝敏之脸上强撑起的笑就散去了,拉着沈铮的袖子:“小叔,我……我想回去看看祖母。”
“你身子好透了,我就带你回去。”沈铮将勺子递到她唇边,见她刚喝下一口却又因为苦而吐了出来,微微皱眉,自己喝下一大口,扣着她的脑袋,贴到她的唇上,将药渡到她的口中。
一碗药喝了大半个时辰才喝完,祝敏之靠在沈铮怀里,脸颊发红,心里对老夫人愧疚极了,却又觉得无比的满足。
姜雨笙下了山,马车还没驶出山脚,就听得有人喊了声:“你别过来,否则我死在你面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