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皇妃的位置是你的

申屠承是南唐在大奉的质子,若是一个处置不当,涉及两国邦交,指不定就会被南唐寻个借口陈兵边境,所以申屠承也是知道这点,自从来了大奉后就一直耀武扬威,好不嚣张。

苏俨拢了拢衣袖,漫不经心道:“是南唐二皇子不假,是质子也是真,但在皇宫内随便逮着个太监就行如此龌龊之事,是可忍孰不可忍。”

陶襄看向申屠承,本以为他还会辩解几句,哪知道这家伙竟然大言不惭地道:“不过就是个太监,本皇子看得上他,是他的福气。”

陶襄简直是要被申屠承给蠢哭了,外面的小倌这么多,脑子进水了非得到皇宫里来找?惠帝最是厌恶龙阳之事,更别提是在他眼皮子底子做这些龌龊之事了,他也无能为力了。

惠帝更是早就想给申屠承一个教训,自然不会出来替他说句话,申屠承就这样被带走了。

虽然最多不过就是关押几天意思意思,但苏俨押走申屠承不过就是为了日后的事做了个铺垫。

康氏本来想问问姜蓉昨夜洞房到底如何,哪知道她竟然连陶襄的府邸都进不去,门房甚至都不进去禀报,直接就一句话拒绝:“殿下说了,以后侯府的人,除了四小姐外,谁都不允许进来。”

一脸菜色的康氏回到侯府,茶都来不及喝一口又被老夫人叫去了松柏苑,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,甚至在提及姜蓉的时候,也不再是疼爱的语气:“你到底怎么教的蓉儿?你看看今日之事,御赐的不要脸,全都城都没有这殊荣,侯府的颜面都被你们母女俩丢光了!”

康氏不甘心地辩解:“还不是姜雨笙那个小贱人,若不是她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姜老夫人一拍红木桌,“她可没逼着蓉儿抢一个婢女的功劳!做的事越来越不靠谱,就没件让人省心的事。”

康氏灰头土脸地从松柏苑出来,正遇上前来请安的姜瑜,她又将气撒在了这个最没存在感的庶女身上:“上次让你去给五殿下送礼,后面就没消息了?”

姜瑜低垂着头:“瑜儿愚昧,五殿下瞧不上瑜儿这样的。”

“王尚书想要续弦,你去吧。”

姜瑜抬起头,一脸的震惊:“母亲,王尚书年纪比父亲还大了,我……”

“年纪大就嫁不得了?就你这样的身份,能做人家嫡妻已经是烧高香了,你还想怎么样?”

康氏一想到姜晴就气得鼻孔冒烟:“可别和你那姐姐一样,尽做些无耻下作之事。最好别让我再见到她,否则挫骨扬灰都算是便宜她了。”

姜瑜知道她在气头上,多说受苦的反而是自己,索性闭嘴不说话。

“明日好好收拾收拾,我带你去尚书府。”康氏丢下这话就走了。

奶娘看着康氏远去,低声道:“要不和凌秀阁那位暂且合作?”

姜瑜摇头:“她不会信我,也不会和我一条心。”

眼看端午将至,去年的赛龙舟是放在了祝国公府,但今年祝老国公身子不适,且祝敏之心疾犯了之后就一直没好过,惠帝思虑再三后,决定由镇国将军府主办。

这事自然落在了祁瑾头上,他一脸忙了十来日,这一日算是得了空,就见他母亲金氏带着婢女送了碗银耳羹过来。

“母亲。”祁瑾忙站了起来,“这点小事,您吩咐婢女做就好了,何必亲自跑一趟。”

金氏怜爱地看着他:“这几日你早出晚归的,母亲也想你了,来,先将这银耳羹喝了。”

祁瑾一会就喝了个见底:“好喝,这银耳羹定然是母亲亲手做的,旁人可做不出这味道。”

金氏笑着看他,笑着笑着却惆怅了起来:“儿啊,祝国公府那位身子还没好透,怕是今年成不了婚了,她这身子骨日后嫁进来,不会添麻烦吧?”

“她今年身子没好,我就等着,明年不好,我再等着,我既与她定了亲,她嫁不嫁,也都是我的人了。”

金氏欲言又止,最后还是不忍心地问道:“就非她不可吗?”

祁瑾眼神往外看去,碧空如洗的天空挂着红日,天气越发热了起来,他却享受这样的时光:“不管从哪个角度,她都是最合适的。母亲,我知道您要说什么,可为了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,为了祁家满门荣耀,您说我自私也好,说我不近人情也罢,只能是她了。”

金氏再多的话也化为一声叹息,最后却又成了小声的哽咽:“苦了你了。”

日头逐渐西移,祁瑾让下人拿了些御赐的荔枝,再带着点其他干果去祝国公府,途径云锦丝绸铺时,见铺子前围了不少人,他有些皱眉,莫非是这掌柜的,又惹上什么麻烦了?

此刻庞乾怀里护着个孩子,怒视申屠承:“大奉明文规定,在热闹街区不得纵马!”

申屠承从马上一跃而下,伸手就要去拉庞乾,反被他侧身避过。

申屠承紧紧地盯着庞乾,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,总是内火旺的很,见到谁,特别是清秀的男子就想上前亲热一番。

刚刚在天香楼楼上,看到庞乾从远远路过回铺子,心痒难耐,又一路纵马跟了过来。

“美人,你随我回去,皇妃的位置只属于你。”申屠承语气下流。

周围百姓窃窃私语,大奉对龙阳之事鄙视不已,听到申屠承这话,不管真相如何直接就对着庞乾指指点点的。

孩子的父母更是一把将孩子从庞乾怀里拉了出来,生怕被他带坏了一样,感谢的话反而一句都没有。

庞乾被这些目光看得羞愧难忍,转身要走可申屠承的护卫将四周拦住,他想走也走不了。

“今日你乖乖跟我走最好,否则怕是要吃些苦头了。”申屠承伸手就来拽庞乾,这样的美人总是只能看不能吃,别提心里有多火了。

那一日的耻辱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,庞乾涨红了脸:“放手!”见申屠承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,他拼命地挣扎着,甚至宁可扭断了胳膊也要脱离他的掌控。

“二皇子这才刚被放出来就开始到处瞎逛了,看来是没关够啊。”有人拨开人群朝这里负手而来,一身白衣让他更添几分清贵气质,“在宫里猥亵太监,在外面见着一个貌美的男子就不放过,怎么,是在大奉呆够了,急着滚回去了?”

申屠承肚子一鼓一鼓的,可脸颊却有些凹陷,他拔出弯刀:“敢取笑我,我看你是找死!”

他手里的弯刀还没落到祁瑾面前,就被他身一个抬手,一个手刀斩在了手腕上,手一麻,弯刀应声落地,他一个旋身,赤手空拳和他交起手来,但不出十招,就落到了下风。

祁瑾一掌打到他的胸口:“果然是没记性,打不过我却还要一再自取其辱。赶紧滚,若是再让我遇到,废了你这双手!”

申屠承用内力抵住这一掌,可一用内力,申屠承体内的那股燥热就更加冲动,若是再不找一个出口发泄怕是要炸了一样。

他环顾一圈,可就是找不到小倌,随后揪住自己还算清秀的护卫,拉着他就往偏僻的巷子里去。

围观之人逐渐散去,祁瑾看向神色复杂的庞乾,走过去关切道:“庞掌柜可还好?”

他后来又和庞乾打过几次交道,观察下来他并非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,但对近距离接触格外排斥,祁瑾也不知为何就让心腹去查了下庞乾,结果就知道了他和申屠承之间的事。

庞乾嘴唇蠕动了下,想道声谢,又觉得刚刚被申屠承羞辱时都被祁瑾看得清清楚楚,越发觉得羞愧难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