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俨一本正经道:“身上都这么香,都这么好吃吗?”
话一出口,他才意识到这话不妥,登时自己先红了脸,可见姜雨笙的反应这么大,又觉得有趣,唇角上扬。
姜雨笙稳住身子,瞧着一向淡漠不苟言笑的大人此刻笑得如得了糖的孩子,她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,对他眨眨眼:“有机会大人吃吃看,不就知道了?”
两人脸都不由发红,苏俨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,牵着她慢慢绕着花园走。
而这厢陶霖离开西院时在小道上遇到了姜瑜,后者红着脸,将自己绣着的香囊递了上去:“殿下,这是我为您求的平安符,希望殿下平平安安的。”
陶霖很是随意地扫了一眼:“姜姑娘有心了,母妃已替我求了平安符,我不需要。”
姜瑜似是情绪很低落:“无妨,殿下此去要好好保重身体,每逢初一十五我都会在菩萨面前为您祈福。”
“有心了。”陶霖迈着修长的步伐离去。
姜瑜望着陶霖远去的背影,神色看不出喜怒,手里掂着平安符,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一把抽走,因太过用力,掌心有些火辣辣的疼。
祝丹丹怒气冲冲地将平安符摔在地上,还狠狠地踩了几脚,再随手甩了姜瑜一个耳光:“私相授受,不知羞耻!”
姜瑜抿着唇,捂着脸没说话,任由祝丹丹又辱骂了几句后才带着奶娘离开。
“什么东西。”祝丹丹火冒三丈,“不看看自己德行。”
晚宴开席后,惠帝不过出来露了面又回去跟着沈铮炼丹了,歌姬们的西域舞都没兴趣看了。
康氏母女坐如针毡,特别是姜蓉,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陶襄问个清楚,可玉贵妃早就猜到她的心思,让陶襄借口还有事先走,却扣着她不准走。
祝敏之不在,姜雨笙就越发觉得无聊,趁着众人不注意离席,抄小路从后花园离开时,意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喘息声。
“公子,轻点。”
“轻点就体会不到快乐了。”
是姜炀那怂包!
那女的会是谁?
“公子真厉害。”特意奉承的声音听起来假的很,“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娶我?”
“待我娶了妻子,就向贵妃娘娘讨要你。”
那女子娇笑不已:“公子放心,我一定会把公子吩咐的事办得妥妥当当的。”
姜炀似乎是在用力:“就知道你办事妥当。”
真是晦气!
姜雨笙自认倒霉撞上这样龌龊的事,转身时不小心猜到了干枯的树枝,惊到了假山后面的那对狗男女。
“谁?”姜炀低喝一声,随即走了出来,看到来人时,眉头一皱,“怎么是你?
“路过。”
那婢女有些惊慌失措的,颤声问姜炀:“公子,怎么办?”
“还能怎么办?”姜炀面露凶相,“只有死人才保守秘密。”
“就凭你?”姜雨笙嗤笑一声,“怂成这样,打得过我吗?”
色厉内荏的姜炀就这样看着姜雨笙转身离去,身边的喜儿还不停地抓着他的胳膊问怎么办,他登时低低吼道:“你去杀了她,不然死的就是你!”
是啊,若是让玉贵妃知道她勾结外人,监视着遥香殿的一举一动的,依照玉贵妃的性子,她必然会死的很惨!
宁可别人死,也绝不能自己死!
喜儿寻了个细绳,快步追上姜雨笙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:“县主,奴婢和姜公子情投意合,还请县主莫将此事外传。”
“你们不碍着我,我自然不会多管闲事。”
喜儿对着姜雨笙连着磕了三个头,趁着她不注意突然迅速出手圈住姜雨笙的脚踝,让她没办法行走。
今日来宫里参加宴会,鞭子不能带进宫来,姜雨笙此刻没有鞭子在手,脚又被绑住,一时间竟不能挣脱开。
随后而来的姜炀见姜雨笙被绑住,见她望过来的眼神不屑里又带着嘲讽,酒劲上头彻底失去了理智,一手扣着她的手腕,一把掐住她的下巴:“臭娘们,老子忍你很久了。”
姜雨笙冷眼看着他:“想好后果再做事。”话音刚落,脖子就被抵了一把匕首。
喜儿一改刚刚可怜兮兮的样子,带着几分凶狠:“县主自己倒霉撞上来,可别怪奴婢心狠手辣了。”
跟在玉贵妃身边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善茬,两人一前一后堵住姜雨笙,还用另外一根细绳绑住她的手腕,喜儿正要举起匕首刺入却被姜炀阻止了。
“你去外面守着,我有几句话要和她说话。”
喜儿不解:“公子有什么话只管说便是,奴婢又不是什么外人。”
“涉及侯府的秘密,你还是少知道微妙。”
见他有些不悦,喜儿只得先收了匕首,走到假山前把风。
姜炀看着姜雨笙那红的发艳的唇瓣,眼底逐渐燃烧起一抹不寻常的火:“姜雨笙,你可算是落在我手里了。”
“我是你庶妹,你竟然有这般龌龊心思,就不怕人神共愤吗?”
“庶妹?你真该找个机会好好问问你的母亲,你到底是谁的孩子。”姜炀缓缓靠近她,酒气呼在她脸上,让她恶心的直想干呕。
“白,嫩,滑。”姜炀越说越下流,甚至还想再摸她的脸,却突然“啊”的一声,被人从后面给砸晕了。
孟如菱手里拿着石块,看姜炀倒在地上,吓得手里的石头掉在地上,她吩咐婢女将姜雨笙身上的绳子解开。
“县主可还好?”
“无妨,多谢孟姑娘出手相助。”就算孟如菱没出现,姜雨笙也有办法脱身,但可能就是要多忍受一会姜炀。
“我途径此处却不曾想遇到这事,还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那个婢女呢?”
“打晕了。”
姜雨笙扭了扭手腕,看着躺在地上的姜炀,想起他几次三番企图对自己不轨,抬脚就朝着他的重要部位狠狠两脚!
孟如菱心里一惊,却默默看着不发表意见,心里却不由腹议一句,县主还真是个狠角色。
看姜炀痛得晕过去了,姜雨笙才算稍微解气了些,和孟如菱一道回了席上,一个有心结交,一个也不讨厌对方,半场宴会下来,倒是熟络了不少。
席面散去时,玉贵妃说要商议婚事细节单独将康氏母女请到了遥香殿,还没进殿就见宫女匆匆而来,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,她脸色登时大变: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姜蓉没想到席面都散了玉贵妃还抓着自己不肯走,心急如焚下说话态度已没有之前的讨好和乖巧了:“娘娘,若是无事,蓉儿和母亲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谁告诉你无事了?”玉贵妃冷着脸,“夫人不如看看自己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。”
两个太监抬着一块门板进来,门板上躺着一具女尸,尸体额头上有个很大的血窟窿,康氏望去唬了一下,这不是喜儿吗?
随后,姜炀又被两个太监左右架着走了进来,面色惨白,走一步腿就发软要摔倒,惊得康氏忙走过去:“炀哥儿,你这是怎么了?”
姜炀有苦说不出,那一处如被马车碾压过一样,连带着呼吸都疼,几乎是哭了起来:“母亲,好疼。”
“哪里疼?母亲看看。”康氏面色焦急。
姜炀面色五彩纷呈,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说哪里疼,可看他脸上的痛苦神情又不似作伪,康氏越发急得团团转。
玉贵妃走到姜炀面前,抬手甩了一个耳光:“你好大的胆子,偷人都偷到我遥香殿来了!”
康氏见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打,立马将儿子护在身后:“娘娘这是何意?”
“你来说说,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玉贵妃指了指抬着木板进来的一个太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