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狗咬狗的戏,姜雨笙才不会上前阻止呢,直到潘元凯带着人离去,她才走过去。
大堂里的人对着谭珍指指点点,天阉,不是男人等这些侮辱性的字眼一个劲儿地钻到他耳朵里,他气得搬起凳子就砸了面前的桌子,指着那些人:“谁敢再多说一句,我就咂死谁!”
众人顿时噤声。
谭珍转身要走,却见到姜雨笙站在不远处,眼底顿时燃气熊熊大火:“县主,看来想找死啊。”
姜雨笙神色清冷:“你当我和你们一样都吃饱了撑着没事做吗?你不如回去问问你那好妻子,你这隐疾,是怎么传出去的。毕竟要不是她,那日去宫里的女眷们又怎么会知道你的事?”
谭珍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恶狠狠地剜了姜雨笙一眼,转身就走。
程二娘有些担心:“东家,他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吧?”
“他敢!”姜雨笙冷笑,“桃花。”
喊了几声却没见桃花,程二娘道:“桃花姑娘许是在后院,我这就去叫。”
“不用,你忙你的。”姜雨笙往后院那边走去,看到桃花和程二娘的弟弟并排坐在石凳上,她掰一块烤好的地瓜递给程苏,见他吃完又掰开一块递到他手里。
“桃花。”姜雨笙喊了一声。
“小姐。”桃花连忙站了起来,将地瓜塞到程苏手心里,“你慢慢吃。”
姜雨笙离开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程苏,样貌不错,有个能干又疼他的姐姐,只可惜眼睛看不见,话又说不了。
谭珍气势汹汹地回到家,正瞧着姜晴端着一盆衣服从河边回来,待她进了屋子,他将门关上,二话不说抬起腿就是狠狠一脚,将她踢倒在地。
木盆砸到了地上,盆里的衣服也掉了出来,李氏听到声音出来,靠着门口,懒洋洋问道:“她又做什么蠢事了?”
谭珍捡起地上的木盆,再次朝着姜晴身上狠狠砸去,痛得后者一声尖叫,直接昏了过去。
“她竟然将我的事,当着贵妃娘娘和其他女眷的面说了出来,该死!”
李氏一听这个,登时大怒,踩着小脚奔到了姜晴面前,拿起洗衣的木槌就使劲往她身上打:“你个娼妇,不要脸的东西,我们家珍哥儿看得起你,你帮不了他不说,竟然还在外面造谣。”
姜晴刚刚醒过来,又再次被打的死去活来,她一个劲儿地躲着:“婆母,我错了,求您别再打了。”
李氏将谭珍视为眼珠子,眼珠子受了委屈,她哪里肯轻易放过,打了会还觉得不过瘾,丢了木槌,捡起藤条,对着姜晴的脸就狠狠地抽下去。
“啊!”姜晴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。
“母亲你休息会,我来。”谭珍从李氏手里接过藤条,对着姜晴再次打下去,他今日受的委屈要百倍千倍的让这个贱人承受!
姜晴被打的奄奄一息,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李氏朝她身上吐了几口口水,又转身从净房里拎着个木桶过来,将里面的粪都泼到了姜晴身上:“呸!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,自打你进门,珍哥儿这运道就一日差过一日,杀千刀的……”
李氏最后骂累了,也不管姜晴,任由她在地上躺着,将谭珍拉到一边小声道:“母亲这有个法子,可以让你名声回来。”
谭珍道:“母亲快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