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一路气呼呼地回了家,刚进家门,转身一甩手就给了姜晴一个大耳光,她以前都是干农活的,刚那一耳光又是用尽全力,姜晴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。
姜晴被一耳光撂倒在地,捂着脸委屈地看着李氏:“婆母,那些都是姜雨笙胡说八道,她和我本就不对付,就是见不得我有好日子过。”
随后进门的谭珍听到这话,面无表情地扶起姜晴,对李氏道:“母亲,时辰已晚,您先回房休息,明日儿子再来和您说事。”
李氏一肚子的话要问,听他这么一说也被堵了回去:“媳妇是你的,该怎么管教你自己看着办。”
谭珍点头应“是”,搀扶着姜晴进了屋。
姜晴本以为他也会责骂自己,不曾想竟然还愿意替自己解围,她心里感激不已:“相公,今日之事我也是听婆母吩咐,我并不知道姜雨笙那贱人会这般羞辱婆母。”
从进了屋子后,姜晴就一直絮絮叨叨地在说着姜雨笙如何构陷她,她自己如何委屈,坐在绣凳上哭个不停。
“相公,你我既已成亲我就是你的人,无论你是怎么样的,我都会……啊……”姜晴痛叫一声,不可思议地回头看谭珍,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谭珍手里拿着一根三指宽的鞭子,阴沉着脸又一下狠狠地鞭打在姜晴的身上,痛得她在地上打滚,连连求饶。
谭珍越打越狠:“若不是看在你是侯府出来的,就你这样的破鞋我会要?不知道和多少人睡过,恶心,肮脏。”他语气里全是厌恶和嫌弃,手里一下重过一下,避开姜晴的脸,全都是往她身上打。
谭珍足足打了一炷香的时间,看姜晴躺地上已经没了动静,才将鞭子往地上一扔,又狠狠踢了她一脚:“别装死,下次再让我出丑,再对我母亲不敬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谭珍出了门,婢女菊香从外面走了进来:“夫人?夫人?”
腊梅攀上高枝了自然不会跟着姜晴来,她就在选了菊叶跟过来伺候着。
姜晴眼皮子都睁不开,想张口说话也睁不开了,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菊叶嫌弃地说道:“在侯府好歹还能吃好穿好,跟你过来过猪一样的日子,倒八辈子霉了。”
日子转眼到了霜降,这一日正好是姜蓉的生辰,本以为这生辰指不定就是在侯府过的最后一个生辰,因而康氏早早地就布置这个宴会,帖子也早就发出去了,可真到了生辰这一日,有几个世家却推脱有事无法脱身而来,其中就有潘中书一家。
康氏如何不知这些人心里,她恨恨道:“无非就是见我被皇上训斥,你舅舅被降了职,以为我们侯府要落寞了,正急着和我们撇清关系呢。”
姜蓉今日刻意打扮一番,身着芙蓉色水仙绿叶裙,身披翠水薄烟纱,头戴贵重的兰花朱钗,她轻笑一声:“母亲无需生气,待我嫁与三殿下成为正妃,再等殿下荣登太子之位,这些账总会讨要回来的。”
“翠凤,时辰不早了,去请四小姐过来开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