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又如何?我贵为中书府千金,还不能打骂几个乞丐了?”潘若琪傲慢的神色,嚣张的语调激怒了在外面围观的百姓,顿时对她指指点点。
沈智天扶额不已,这姑娘怕是没脑子吧,他这么问无非就是给她个台阶下,她若是说这书生诬陷,那他也好操作,可结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承认,正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?
冯鹤鸣看着潘若琪:“这位姑娘,我不过是家境困顿了些,何来乞丐一说?我和小妹身上穿的,平日吃的用的,皆是我们用双手挣的。敢问姑娘,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,可有是姑娘自己挣的?”
潘若琪一听,现在连小小的乞丐都敢叫板她了,这还得了。她二话不说上前就是一脚将冯鹤鸣踢倒在地:“贱人!我命好,投胎投的好,有本事你也死了重新投胎啊。”
“投胎有风险,做人需谨慎。”姜雨笙冷哼一声,“自以为投胎投的好,就每日行恶事,只怕到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还有比你身份更高贵的男人,例如当今圣上。”姜雨笙对天做了个拱手的动作,“圣上福报恩泽,身为天子都不像你这般嚣张,还将寻常百姓视为乞丐,你是觉得你比当今圣上身份还要尊贵?那你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,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吧。”
这话一出,众人哈哈大笑。虽然觉得一个姑娘家说这些话有伤大雅,却又觉得格外的过瘾,甚至还有人带头鼓起掌来:“说得好!当真自己是什么人物了。”
潘若琪听得大怒,转身手指着外面那些百姓:“一个个刁民在这凑什么热闹?还不赶紧滚回去种地割菜。”
真是自寻死路。
冯鹤鸣扣了叩首,道:“大人,我小妹不过三岁孩童,她将沾染了泥土和马尿的糖葫芦给她吃,还哄骗她说糖葫芦就是这个味道。大人,这实在是欺人太甚!”
潘若琪一脸不屑:“你妹妹自己蠢得不知道糖葫芦什么味,还怪起我来了?我这件裙裳你先赔了再说,五十两。”
冯鹤鸣被气得嘴唇都在哆嗦:“来之前还说是二十两,如今又成了五十两,你这坐地起价,和土匪有什么区别!”
姜雨笙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丢到潘若琪面前:“这是五十两银子,赶紧拿着回去买些米糠,喂饱你这畜生肚!”看冯鹤鸣要来阻止,她示意他稍安勿躁,这银子潘若琪敢拿,她就会让她双倍吐出来!
姜雨笙扬声道:“沈大人,我状告她,蓄意谋杀我。”
“姜雨笙,你脑子有病吧?谁想要蓄意谋杀你了?”
这简单的纠纷怎么就变成了谋杀案?沈智天脑袋有些疼,讪笑着:“县主,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“没有误会,潘姑娘对我厌恶至极,上次在太师府还用计陷害我,大人问问那日赴宴的世家子弟,谁不清楚?”姜雨笙负手站在潘若琪面前,目光冷到极致,“她一口一个贱人称呼我,还说要我好看,要我跪在地上向她求饶,几位捕快来的时候,也看见她正扑向我要痛殴我。若不是我自己躲得快,怕是已经躺地上没气了。大人你看,我这胳膊还受了伤。”
沈智天凑过去一看,差点没气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