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动机最大,且马场里有不少人都看到过你和公主起争执,这玉佩可以是别人诬陷你,自然也可以真的是你的。”杨建安不知为何,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
“杨大人这话不假,但敢问大人,既是我做下这等事,为何还会被人灭口?”
“何来灭口一说?西山拗遇到土匪劫杀,这是谁都不曾预料到的事。”杨建安冷哼一声。
“是吗?可为何土匪的供词不是这样的?”姜雨笙道,“苏大人寻到了你口中的土匪,根据土匪招供,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钱,埋伏在西山拗,就等着我的马车经过后将我劫杀。”
一言既出,满堂震惊。
看她柔柔弱弱的样子,谁曾想到竟然有人这般大张旗鼓地对付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?
“怎么会?”杨建安也故作震惊,“何人要雇佣这些土匪来劫杀你?你不过是侯府一庶女,有何价值值得人家出钱来杀你?”这话既给他自己开脱,又将姜雨笙狠狠贬低一番。
“是啊,我也想知道,谁非要逼死我这样的小庶女。”姜雨笙道,“依照土匪头目的描述画出的画像,那人是侯府的王管家。”
“姜雨笙!”姜志明怒斥,这话再说下,整个侯府和他的颜面全无!
姜雨笙恍若未闻,继续道:“王管家将一笔钱交到土匪头目手里,让他们埋伏在西山拗,就等着我经过时将我杀了。污蔑我的玉佩是主母身边的方嬷嬷,收买土匪的是侯府的王管家,杨大人这般心思缜密,你觉得会是谁要杀我呢?”
杨建安被姜雨笙这明夸暗讽的话给气得瞪圆了眼睛:“这些你都口说无凭,随意污蔑主母,你如此不孝!”
“杨大人,我刚点名道姓说是主母指使的吗?为何你一口咬定就是主母所为呢?”
“你……简直就是强词夺理!”
“皇上刚说过,此案涉及到的人证都在外面候着,我所说的是真是假,一传唤变一清二楚。”
康太师和自己两个儿子在朝堂上交换了个眼神,小儿子康泰和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杀的动作,康太师又放心下来。
“那就都传上来吧。”惠帝看申屠承兄妹二人面露不耐,他道,“二位稍安勿躁,待水落石出后,刑罚和奖赏都少不了。宣。”
一行几人猫着腰从外面走了进来,跪在殿前磕头:“草名见过皇上。”
“都起来吧,你们将自己知道的,都一一道来,若是有所欺瞒,朕决不轻饶。”
“是。”几人异口同声。
“草民马汉三之前因生活所迫落了寇,跟着大当家在西山一带做了劫匪。那一日有人寻到了大当家,给了他两张千两银票,说是让他杀了个人。”
“
草民当时陪在大当家身边,听得很清楚对方说的是侯府的四小姐。等大理寺的人押着马车过来,就可以动手,务必将这姑娘杀了。而那日来给大当家送银票的,正是他!”
王管家被指的瞬间就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在皇上威严的目光下吓得瑟瑟发抖:“奴才……奴才只是得了吩咐做事,这都和奴才无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