匆匆赶来的宋妙手坐在床沿边神色凝重地替姜雨笙诊治。
片刻后,宋妙手将写好的药方递给阿全:“你抓紧去回春馆按照这药方将这药抓来煎上,三日的量。”他又从药箱里拿出一瓶外敷的药粉,“大人你先出去。”
“何事?”
“上药啊。”宋妙手山羊胡一翘,“难不成你以为老夫想做什么?小丫头是剑伤引起的发热,若不将伤口处理好,怕是要回力乏天了。”
苏俨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药瓶:“这种事我来即可,哪里要劳烦老先生。”
宋妙手瞪着眼:“我都可以做她祖父了,还能对她生出什么别的心思吗?这里要是有婢女,还用得着老夫?”
“我来即可。”苏俨又重复了一句。
宋妙手冷哼一声:“你就不怕坏了小丫头的名声?”
“她既是我对食,我为何不可替她擦药?”苏俨说得一本正经。
宋妙手:“……”论无耻,还是你厉害。
姜雨笙肩膀上中了一剑,伤口极深,这一剑若是刺到心脏,必是当场毙命。
苏俨掀开她衣领的时候,脸若冰霜,下手略重了些,听得姜雨笙闷哼一声,他又忙放柔了些。
伤口处血肉模糊,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,他每抹一次药,昏迷中的姜雨笙就会皱一次眉头,却不曾喊出声。
药擦好后苏俨就将她落在肩头的衣服穿好,走出屋子看到宋妙手神色有些凝重地站在那,他走过去:“她伤的很重?”
“之前小丫头受的都是外伤,我不曾细细把过脉,刚一把脉,我发现她体内有胎毒。”
“胎毒?”苏俨皱眉,“可严重?”
宋妙手叹口气:“若是不好好调理,怕是活不过这几年。”他伸手比了个五。
“那你就好好给她调理,若有需要的药草膏药,让阿全去寻来便是。”
宋妙手觑了他一眼:“倒是有个法子可以更快调理。”
“什么法子?”
宋妙手欲言又止:“算了,这法子也不见得有用。”心里却说,这法子说出来还不得被你给训斥个狗血淋头,才不自找没趣。
三日后,姜雨笙的伤势才彻底稳定下来,她靠在床头,看苏俨端过一碗药,她忙道:“大人,我自己来吧。”
苏俨哼了一声,在床沿边坐下,舀了一小匙药:“这般客气,脑子摔坏了?”
姜雨笙轻笑,由着苏俨一口一口喂她药,很快就一碗药喝完了,她眨着眼睛:“其实大人,我倒是更喜欢用另外一种喂药方式?”
“嗯?”
姜雨笙也不说话,就这样狡黠地看着他,后者瞬间明白过来她指得另一种喂药方式是什么,想起那一日四唇相触的感觉,他倏然起身背对着她,耳根微热。
大人真的好可爱啊!
平复了情绪后,苏俨丢了两颗蜜枣过去:“知道是谁做的吗?”
香甜的枣味弥漫唇齿间,姜雨笙一下就将两颗蜜枣都吃完了:“有点怀疑,但还没有足够的证据。”
“我已命阿全去找证据了。”
“大人知道我怀疑的是谁?”
“左右不过那两个吧。”
“大人,你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。”
苏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