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场的马倌跪在殿前,头都不敢抬,战战兢兢地说着那日发生的事:“有位婢女来挑选马匹,在一匹白马前站了许久,还借口将奴才支开,待奴才再回来,她就吩咐奴才一会将那匹白马牵给公主骑。”
“若是将那婢女抬你面前,你可认得那婢女?”杨建安问道。
“自然认得。”
没一会儿那婢女就被人抬了上来,因为已经死了好几日了,尸体都散发着臭味,百官纷纷掩着口鼻往后退。
“是她,正是她。”马倌连着说了两句。
杨建安拱手道:“回皇上,事出当日,有人来报说侯府四小姐在马匹上动了手脚,意图谋害南唐公主。微臣得了信后火速赶往马场,但还是慢了一步。”
“还好公主福大命大并未酿成惨剧,询问了马倌后找到了这个婢女,不过几句逼供下,她就招架不住承认收了侯府四小姐的一枚玉佩来行此事。”
“微臣这才去抓四小姐和这婢女一道回大理寺,却没想到半道遇到了山匪,四小姐坠入山崖,而这婢女也被山匪所杀。”
杨建安又命人呈上一枚玉佩:“回皇上,玉佩上面刻有侯府四小姐名字中的一个笙字,侯爷也确认了这确实是四小姐的玉佩。至于四小姐谋害公主的动机,是因为公主这段时日和三殿下走得近些,她因嫉妒怀恨在心,才下此痛手。”
“皇上。”姜志明立马出列跪在地上,“微臣管教不利还请皇上责罚。但因这逆女不敬长辈残害手足,微臣早已和她断绝父女关系,不过是可怜她暂时无处可去才让她继续住在侯府,没想到她竟存了这般狠毒的心,微臣有罪!”
姜志明将他和姜雨笙的关系摘的一清二楚,甚至也肯定了杨建安的说法,说她平日里就是这么个心胸狭窄,阴险狠毒之人。
“这婢女是谁身边的?”苏俨问了一句。
“回苏大人,是侯府那日派了伺候四小姐的,不过就是做些端茶送水遮阳的活,不贴身伺候故而除侯府外也没多少人认识。”
姜志明点头:“杨大人所言不假,正是微臣侯府的家生婢女。”
申屠曼泫然欲泣:“皇上,这般恶毒女人,死有余辜!”
“皇上,侯府四姑娘为了一己私欲,无视两国邦交,做出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事,即便不曾被山匪劫杀,怕是也要问斩杀鸡儆猴。”杨建安振振有词,一脸的正气浩然。
惠帝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:“杨爱卿还真是一心为国啊。”
“为皇上分忧是为人臣子的本分。”杨建安拱着手,和康太师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。
他得了康太师的吩咐,不管用什么方法,只要把姜雨笙给杀了,他不仅能官升一职,还能得到一万两黄金。他早就查过姜雨笙是什么背景,一个侯府无人问津的庶女,死了又没人在乎,这笔买卖划算的很。
“回皇上,既然杨大人非得说人证物证都有,不如听听当事人者如何自辩的?”苏俨道。
什么?当事人自辩论?
姜志明和杨建安都震惊地同时看向苏俨,姜雨笙这贱人竟然还活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