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首那个娇俏的少女穿着南唐服饰快步走向床榻,还没走到就一掌劈了过去,掌风将纱幔吹了起来,众人看到床榻上两具身体搂在一起。
“二哥!”少女怒道,“你疯了吗?这可是大奉皇帝的宴席,你脑子进水了吗?做出这样的事来。”
申屠承缓缓坐了起来,脑袋还有些昏昏沉沉的,听得少女叽叽喳喳的声音,不满地瞪了她一眼:“罗嗦什么,大奉皇帝又如何,我……”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怀里还抱着个姑娘,一把推开,又一脚踹了下去,“这什么东西?”
被硬生生踹醒的孟千柔闷哼一声,幽幽醒来就见厢房里站了这么多人,而自己竟然只穿了件肚兜,她“啊”的尖叫一声,捂着身体:“你们是谁?出去,都滚出去!”
申屠曼丢了个白眼过去:“我还没问你是谁呢,竟然不知羞耻的勾搭我二哥!”
申屠承从床上一跃而下,走到孟千柔面前:“你是哪个?怎么会在床榻上?”
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,孟千柔只着肚兜又和申屠承在一个床榻上抱在一起,就算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。
朱氏哭天抢地给孟千柔穿上衣服,又指着申屠承:“你这蛮荒小子,竟然对尚书府千金用如此卑劣手段!”
申屠承“呸”了一声:“我还要问问你们,在我喝的酒里下什么东西了,我一觉睡醒就在这里,身边躺了这么个丑八怪,鬼东西。”
“什么鬼东西!你才是鬼东西!”孟千柔尖叫着,早就没了所谓嫡女该有的礼数和矜持,“是有人陷害我,母亲,肯定是魏雪竹那个贱人,她自己落水却非说是我推的,不甘心所以才要这样加害于我。”
“不管谁害的你,反正就是你污了我二哥的清白。”申屠曼走过去一把揪住孟千柔,“走,跟我见你们皇上,这事必须得给个说法。”
一群人叫的叫,骂的骂,哭的哭都离开了,一直躲在厢房窗户外的姜雨笙这才扶着魏雪竹从偏门那离开。
“今日宴会也别参加了,你落水之事大家也都看见了,没人会责怪你的。”姜雨笙看她双颊发红,身体发颤,怕是要着凉了。
魏雪竹向姜雨笙行了个大礼:“多谢公子两次救命之恩,来日再报。”
送走魏雪竹,姜雨笙才一路回了正院,恰好宴席开了,只不过申屠承兄妹二人将孟千柔带到了御前,还口口声声向惠帝讨要个公道。
这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姜雨笙冷笑,申屠承这对兄妹可不是好惹的,一个骄纵蛮横,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,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孟千柔一见到惠帝就嚎啕大哭,事情原委没说明白就一味地指责申屠承,还将魏雪竹祖宗十八代都骂个精光。
孟学士气得胡子都在抖,对着孟尚书道:“孟尚书,这就是你养出来的好女儿?殿前失礼不说,这般颠倒是非黑白,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碰上这事惠帝多少有些不耐烦,但两位都算是朝廷重臣,只得耐着性子让孟千柔将事情原委叙述了遍,听罢后皱眉:“你说是魏家姑娘自己落水的?这怎么和朕听到的不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