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什么?”姜雨笙松开贝齿,惺忪着双眼,“干……你?”
苏俨气极反笑,就知道这只小狐狸没点正形!
他两指捏起她手腕间的脉搏,注入一股内力将媚药药效驱逐,见她缓缓沉睡后才松开两指,安放在软榻上。
他静静地坐在榻边看着她,许久后正要离去却见姜雨笙忽然翻了个身,而她背后雪白的中衣上竟然血迹斑斑。
苏俨怒从中来,这该死的陶襄,竟然如此伤她!
他打了温水过来,伸手要去掀起她的中衣,伸到半空却停住了。
男女授受不亲,自己这般擦药,以后她若是要嫁人……
嫁人?她既是自己的对食,还想嫁给谁?
但凡敢娶她的人,他都去抓来一刀下去,丢进东厂当差。
既是对食,早看晚看都一样,反正也只能他一人看的。
苏俨继续伸手掀起她的中衣,却见她白皙的后背上有好几道血痕,怕是被嶙峋的假山给磨的。
苏俨拿起在温水里过了一遍的柔巾,拧干后轻轻将那些血渍擦去,再伸手从衣袖里拿了一盒小药膏出来,食指一刮,在她伤痕处轻轻涂抹着。
一切都弄好了,苏俨才将中衣放了下来,他静静地看着沉睡中的她,等他反应过来时,食指已经伸出在她脸颊上摩挲了几下。
张牙舞爪的小狐狸也有这么安分的时候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姜雨笙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,外面人声鼎沸,还有隐隐可见火把。
她缓缓坐直了身体,昏迷前的画面在她脑海里回放着,陶襄、祝敏之、太师府,这些人还真是有能耐!
软塌身边放着一套裙裳,姜雨笙拿过迅速穿起来,再把软塌边的披风系上,门刚好被人从外面踢开。
“姜姑娘,你果然在这里。”为首的是太师府的大儿媳妇元氏,她面色不屑,“莫不是太师府的吃食不合姜姑娘的胃口,寿宴开席了迟迟不露面,反倒是躲这里来了,让我们一顿好找。”
姜雨笙眉目清冷,手无意识的抓着披风的带子,想到这是苏俨的披风,她心里一暖。
再看向面前这些人的时候神色就更冷了,既然这些人都想要害她,那她倒是要看看,他们有没有这个能耐!
潘若琪哼了一声:“怕是躲这里来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吧?”
元氏皱眉:“孟姑娘,这话何意?”
“你说,怎么回事?”孟千柔对身边的婢女说了一声。
那婢女躬身向前,低垂着头:“回夫人,奴婢正巧路过这,看见姜姑娘一路往这边而来,而且还让人去把三殿下也请来,说是要给殿下一个惊喜。来往有不少人都见着了,都可以为奴婢作证。”
她这话一出,这个千金的婢女,那个公子的小厮也都连连点头,表示都看见了。
潘若琪鄙视地看着她:“姜姑娘可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啊,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玩得倒是挺溜的,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勾搭殿下。”
“这还没出阁呢,就明目张胆的偷男人了,侯府嫡女端庄大方,这庶女怎么如此厚颜无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