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生居然不记得余熹微?
看来她演得不怎么样啊。
记者提醒:“就是那个胆小鬼啊阮老师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咦?知道还问……
记者猛地反应过来。
阮生的意思是,余熹微的演绎已经让人完全忽略了她本身。
在台上时,她就是那个胆小鬼,而不再是明星余熹微。
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。
当天晚上,阮生就把长长的剧评发了出去。
虽然仍然挑了一些问题,但这次,他不吝赞美之言,好好地夸了陈艳生。
最后,也提了一下舆论中心的余熹微。
他用了四个字:后生可畏。
仅仅这四个字,就压下了所有的质疑和非议,也狠狠打了杨雨洁的脸。
杨雨洁不敢说话了。
有阮生做担保,《春与秋》的票当晚就售罄。
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演出,场场观众爆满。
还有一些余熹微的粉丝,虽然先前没看过话剧,但也专程赶来剧场。
《春与秋》取得巨大成功。
-
一个月后。
杨雨洁去上班时,远远看到办公室里有一抹倩影。
她以为是是新来的员工,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人事就走过来,抱歉地跟他说:“雨洁,你被开除了。”
“啥?”杨雨洁懵了。
“根据老板的意思,”人事重复,“你被开除了。”
“不可能,老板一向重视我!我要去问他!”
“问什么?”那抹倩影走了出来,摘掉墨镜,笑意盈盈,“这家工作室我买了,以后我就是老板,你有不满?憋着。”
杨雨洁差点昏过去。
居然是余熹微!
杨雨洁问:“什么意思?你买了??”
“对,我买了。”余熹微睨她,“就在刚刚。”
杨雨洁脸色煞白。
“这、这、这不合规矩……”
“规矩?”余熹微冷笑,“我出钱多,我就是规矩,杨雨洁,你如果不爽,那你也去买,只要你买得起。”
杨雨洁脸色十分难看。
余熹微催她:“还站着干什么?走啊,还要我亲自‘请’你出去吗?”
她只好收拾桌上的私人物品。
因为不甘心,嘴巴里嘀嘀咕咕。
余熹微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,震天响,把所有人吓了一跳。
“你刚才说什么?”她冷冷地盯着杨雨洁,“大点声!”
杨雨洁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,破罐破摔,冲她怒吼:“我要去网上揭发你!你等着吧!睡出来的三流小明星嚣张什么——”
“啪!!!”
她话还没说完,余熹微的巴掌已经落在了她脸上。
杨雨洁不敢置信,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。
“你家人似乎没教过你做人的道理,没事,今天姐姐教你,不收学费。”
余熹微漫不经心地看着她,宛如一个上位者。
“杨雨洁,你不要以为拿着一张键盘,躲在屏幕后面,就可以为所欲为!我有的是办法,查到你的公司,你的学校,你的父母!”
杨雨洁终于知道,余熹微根本不想表面看上去那么好欺负。
“那你也不能打人……”她声音弱了下去。
“给你提供的骂人素材,喜欢吗?不喜欢,我还可以再加两个。”
余熹微转了转手腕,发出“咔咔”的声音。
杨雨洁捂着脸,连忙退步。
练散打以后,余熹微浑身肌肉紧实了,手劲也大了。
那声音落在杨雨洁耳朵里,只剩下恐怖。
最要命的是,周围没人帮她说话。
不敢得罪余熹微是一部分原因。
杨雨洁平时尖酸刻薄,其实同事们巴不得她不落好。
余熹微打她那两下,很多人眼中闪烁出赞同的光。
“听懂了还不快滚?”
剩下那点东西来不及收了。
杨雨洁抱着包,逃命似的离开。
她走后,办公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。
大家虽然赞同新老板的做法,但多少也有些怕。
余熹微忽然笑了笑,说:“我这个人赏罚分明,只要好好干,我一定不会找你们的麻烦。”
她语气温柔和煦,跟刚才截然相反。
只见她拿出手机,又说:“我请大家喝奶茶……小蛋糕也来几块吧?你们喜欢什么口味?”
过了一会儿,大家对她的警惕就不复存在了。
只要杨雨洁不在,余熹微其实很好说话,也没有架子。
至于杨雨洁……大家觉得,她活该,自找的。
吃完甜品,办公室恢复正常的工作。
余熹微望着剩下的员工,忍不住犯难。
网上说,女人生气的时候买买买就能开心。
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其中的乐趣。
只不过,别的女人买包,她买公司。
但归根结底,这次是冲动之举。
钱花了,爽也爽过了,也不能就此宣布公司倒闭呀。
那干点什么好呢?
余熹微叫来原本的老板,大致汇报一下工作室的业务内容。
自媒体运营、推广策划、IP创造……
干得挺杂的。
余熹微忽然灵光一闪。
“你们还会IP创造?”
“是的,”原老板说,“我们毕竟是家文化公司,我那手下一帮人,别的不会,就是会写,会设计。”
余熹微问:“那你们创造过什么?”
原老板不好意思地挠头:“设计师创造过一些卡通形象,但没红。”
余熹微注意到墙上一个丑萌丑萌的小鸭子。
她说:“在这个基础上,再设计一下,公司不是有文案吗?试着赋予它故事,要那种活泼欢快的,最好沙雕一些,然后去网上连载条漫,我给你们找推手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
“最近很火的网红青青你觉得怎样?如果她在直播间里推一下,说不定条漫能火。”
原老板为难:“青青现在带货能力是很强,但也很贵,我们公司请不起她这么大的推手呀。”
余熹微抿唇一笑:“这个不用你操心。”
青青是她赞助的第一个主播好么!
别说让她直播间推一下了,就是让她拿着条漫去读,都没问题!
安排完工作后,余熹微离开了工作室。
她看了眼手机,梁文半小时前发来消息。
“。”
一个简简单单但饱含深意的句号。
余熹微:“朕方才在忙,梁爱卿有何事要奏?”
梁文:“也没什么事,就关心一下坑了我不少钱的圈内好友。”
余熹微:“朱岩不是给你报销了么?”
梁文:“但钱离开钱包那一刻对我造成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。”
余熹微:“……”
余熹微:“我竟无法反驳。”
对面一直正在输入。
余熹微等了一会儿,终于见他拖拖拉拉地发来两条。
梁文:“那个什么,问你个事儿哈。”
梁文:“你跟付总……是不是在搞叔侄恋啊?”